「風哥,風哥!!」不遠處的太子聽到郝飛的笑聲,抬眼一看,著急地喊道。
文風沒有回話,身子緩慢地動著,似乎力氣衰竭的樣子。太子見狀大急,想過來,但火堂兩個青年,一左一右夾攻了過來,太子不得不擋,那兩個青年顯然是小頭目之類,身手不高,但也不低,太子由於著急,眼睛不時地望向文風這邊,所以身手慢了不少,也被纏住了。
郝飛這一刀,正擊在文風半舉起來的彎刀上,只見彎刀一陣巨震,文風把握不住,一下子掉了下去,而文風的身子也同時,軟軟而慢慢地倒了下去。
「哈哈!」郝飛又是一陣大笑,並沒急於攻擊,而是耷拉著刀,得意地指著文風說道:「就這兩下子還敢和我過招,換太子來還差不多!」說完,他回頭衝著自己的手下們,高聲喊道:「弟兄們,給我殺出來,幹掉這幫傢伙!他們老大已經不行了!」
「恐怕不行的是你吧!」一個飄忽的聲音突然響起,郝飛大驚,急忙回過頭來,他的眼神更驚訝了,因為在他的眼前一尺,文風正毫無聲色地看著他,那mo樣要多淡漠多淡漠。
「你,你」郝飛吃驚地低語著兩個,便覺得身上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巨痛,迅猛地衝擊著他的神經,吃痛之下,握刀的手不由地鬆了,慢慢地張開,那把砍刀『噹啷』落在地上。
郝飛睜大著眼睛,不置信地看著文風。文風嘴角輕揚起一個弧度,淡淡地說道:「郝堂主不是想叫我們有來無去嗎,告訴你,我們本來就沒有,打算,回去!!!」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急轉直下,冷了下來。手裡的刀又狠狠一扎,郝飛出了一聲痛呼,臉上的肌肉扭曲起來,他的身子突然被猛地推開,往後跌倒時,一道森冷的厲芒,合著迸出來的血,快地離開了他的身軀!郝飛重重地倒在地上,抽搐兩下,腦袋一歪,就再不動了,嘴角淌出一道血水,滴嗒,滴答,落在石磚上。
「郝飛已死,降者不殺!!!」文風高舉起彎刀,如一輪銀色的月亮,耀眼地晃過眾人的心頭。
火堂的幫眾,聞言明顯地一遲疑,已方的人也看向了這邊。只見離文風不遠的兩個火堂青年,看了看地上的郝飛,又吃驚地看看文風,過了一會兒,臉上出現悲憤的神情,兩個人高舉起砍刀,大聲喊道:「弟兄們,給我上,替郝堂主報仇!!!」說完,兩人衝著文風就殺過來,那些火堂幫眾見狀,也臉帶怒容,衝了過來。
心中的憤恨,同樣可以化做力量,有時候,這種力量,甚至比振奮人心的鼓舞,更加強大。但這樣生成的力量,並不是士氣,而是一鼓作氣爆的情緒。一旦再次受到打擊,他們的信心就會動搖,然後徹底敗亡。
文風見那兩個青年,叫囂著砍了過來,淡淡一笑,身形立動,先迎向右邊一人的砍刀,用力擊退後,立刻反手回擋左邊一人的砍刀,彎刀和那把砍刀相撞之時,出一聲脆響,那青年手裡的刀往回一顫,正彈回來時,文風手裡的彎刀已經用力地壓過去,直把那青年壓得連連後退,文風右腿一彎,用膝蓋猛地往他身ti上一頂。只見那人暴退兩步,彎下了腰,低聲哼哼起來。
右邊的青年見狀,快步向前,向文風的側身就是一刀,文風並沒有躲,舉刀仍然向倒地的青年砍去,刀很快,可以說是迅疾,那青年剛剛抬起頭來,被彎刀的厲芒把眼一晃,他下意識地閉了下,待他睜開時,那道厲芒已經不見了,一陣巨痛從他的頸間傳了出來。那青年眼神裡露出恐懼,眸子睜得大大,嘴裡出『啊!』一聲,當那道厲芒再度出現時,他的身子也慢慢地倒在了地上,鮮血噴了一地。
右邊的青年沒想到文風動作如此之快,見狀不由一楞兒,刀也緩了下來。就在他楞神兒的一瞬間,文風已然轉過身來,彎刀狂捲,奔襲那青年的臉部。那青年看到這麼快的刀鋒,露出了駭怕的神情。手裡的刀匆忙擋去,卻哪裡來得及,彎刀狠很地砍刀他的臉上,直掀起一塊肉來,合著鮮血掉在了地上。
臉部是觸離腦部神經最近的地方,也是人身脆弱的地方之一。這一刀下去,直砍進了骨頭,那青年怎能受得了。『啊啊啊!!!」頓時他出一聲驚天叫喊,手裡的刀掉了下去,他的雙手捂向了臉,再看他的臉上,血肉模糊成了一片,他疼地狂蹦起來,碰到了不少人,而那些人看到他,都露出懼容,尤其是火堂的人,心裡的氣勁兒,一下子弱了下去。
而天地盟這邊的小弟,心裡懼怕是懼怕,但畢竟那是敵人,有兩三個小弟微微一楞,然後,衝上去就是一陣狂剁,直把那人砍倒在地上,沒了聲息。這兩個帶頭的青年死後,火堂的人明顯地沒了氣勢。就在這時,文風他們帶的這幫人右邊,又衝出一批人來,舉著刀,叫嗷嗷的,跑在前面的正是曾家強和阿輝,這兩個人衝進火堂的側面,上去就砍翻了兩三個人,他們的身後,是密密麻麻的人。
火堂這邊的人雖然還有幾百,但見到這樣的情況,早慌了神兒,頭目又死了好幾個,沒人組織抵抗,登時大亂了。被砍倒的砍倒,往裡退的人擠成了團,互相踩踏起來。而香港天地盟這邊的人,則在太子和曾家強等人的帶領下,直衝殺了進去,氣勢如虹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