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上,有異領主有異人殺氣騰騰,緊盯著破壞魔器的雪歌,問道「魔器『匕血』有無損壞?」
「嘿,那小子還無法發揮木阿劍的威力,根本無法破壞『匕血』,只可惜木阿劍上的浩然氣息阻止了『匕血』的進一步融合。」化成黑霧現身的九黎族長說道,將魔器『匕血』拿出,只見在半尺長的匕首上,只剩劍柄末端的數寸地方還是青綠色,其餘地方俱是血紅的顏色。
「開啟魔鼎可有把握?」有異人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辛苦煉製的魔器『匕血』前功盡去,使得無法將蚩尤的元神召喚出來。
九黎族長輕歎氣,籠罩在黑霧中的眼神露出可惜的神色,說道「匕血的魔力已受損,還不足以完全開啟魔鼎。但領主大人請儘管放心,只需交由我用《魔神訣》煉製一段時間便能完全驅出那股浩然之氣,使『匕血』完全融合起來。」
「該死的……殺,來人!給本領主將這幾個冒失的小鬼殺了,將他們的屍體拋入血池中,使他們的靈魂永受惡魔的撕咬,痛苦地存在於這飄渺的世間。」有異人威武的雙眼一片血紅,指著正辛苦抵擋的雪歌眾人命令起來。
一旁的十幾位高手紛紛應承,卻聽祭師水月忽出聲阻止,說道「大人,姬雪歌那小鬼破壞了祭典,簡單殺之並不足以抵罪。」「祭師大人難道有更好的懲罰方法嗎?」有異人詫異地望著水月一眼,問道。
只見水月點點頭,嬌笑道「世間唯有情之一字能讓人痛不欲生,愛情`友情`親情,毀之一樣即可讓人生不如死。嘻嘻~」
「哈,好!就按祭師大人的方法做。」有異人歡笑說道,面向底下的博克勝二人,聲音忽變得肅冷說道「兩個沒用的東西,還不滾到一邊去。哼!」
袁飛和博克勝心裡一顫,恨恨地互視一眼後,望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雪歌眾人,只差一點點便能將這群小鬼生擒,若不是老對手在一旁牽制早就成功了。該死的,總是拖人後腿的傢伙,也許過後該到領主大人那裡控告一番。
雪歌眾人暗自調息著體內翻滾沸騰的內力,驚詫地望著懊惱退後的博克勝二人。只見崖壁上祭師水月的聲音忽然響起,清麗嬌柔的聲音卻猶如地獄的催魂曲般在眾人耳邊響起。
只聽水月嬌笑說道「姬雪歌,還記得前兩天我曾說過你師傅水鏡還沒死透的話嗎?」「妖女,快將水鏡師傅放了,不然我決饒不了你。」雪歌怒聲說道。
「呵呵,真是性急的小傢伙。放心,你很快便能見到你師傅水鏡了。嘻嘻,讓你們師徒倆好好敘下情誼。」水月說道,嘴裡輕念出一段咒語,只見在她面前的空氣忽詭異的扭動起來,緊接著被撕開一道人高空間,水鏡從裡面慢慢地走了出來。
「師傅。水鏡師傅……」見真是自己師傅,雪歌激動地叫喚起來。不過水鏡卻是無動於衷,站在水月身旁,兩眼無神默默地注視著前方。
「師傅……師……水月妖女,你把水鏡師傅怎麼樣了?」見水鏡似對自己的叫喚聽不見似的,雪歌激動地質問起水月。水月眼裡閃動著興趣的光彩,說道「也沒什麼,只不過你師傅水鏡已是我的傀儡而已。」
「你……你胡說,水鏡師傅怎會投*你這妖女。」雪歌根本不相信水月所說的話,怒聲咒罵起來。水月並不生氣,笑瞇瞇地說道「相與不相信,只需試下便知道。呵呵,姬小子,同自己親若父子的水鏡師傅決一生死,你一定感到很痛苦吧。哈哈~~」
「我……我要殺了你這妖女。師傅,醒醒……我……我是你的徒兒雪歌啊!」雪歌神情激動,眼瞳有些渙散瘋狂地咆哮起來。
溪孤雲同軒轅少拉住想衝上去的雪歌,疑惑地望著從崖壁上飄飛下來,如木偶般面無表情地走過來的水鏡。「奇怪,這個樣子好像在哪裡見過。」昊霜擔心地望著殺意盡露的雪歌,疑惑地說道。
「對,是『魂屍咒』。水鏡先生中了『魂屍咒』。」溪孤雲忽想起比武大會上那名參賽者中了『魂屍咒』的情景,恍然大悟說道。
「『魂屍咒』。果然水鏡師傅已死。」聽到溪孤雲話的雪歌反而安靜下來,黯然說道。
「雪歌,你……」昊霜擔心地望著慢慢走出的雪歌,說道。卻見雪歌站直身軀搖搖頭,輕聲說道「這是我和水鏡師傅之間的事,你們不要插手罷。尋找機會逃走吧,霜……霜兒,我……對不起。繡嫣姑娘……我很抱歉……一路上讓你不時受到苦難。」
「雪歌,我不要……我不要走。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昊霜激動地喊起來,望著雪歌越走越遠的背影,彷彿愛人也離她越走越遠。雪歌卻是不再言語,嘴角一片苦笑,也許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便是遇上昊霜並獲得她的歡心,最大的痛苦卻是在幸福還沒開始時便已消失。
水鏡和雪歌的距離逐漸接近,命運的相會讓他們師徒二人成為敵人,寬闊的山腹被自動讓出位置。十丈`九丈`八丈……兩丈,只見二人靜靜地對峙著。
雪歌的心裡痛苦無比,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將與師傅水鏡對敵,沉默地望著水鏡無神的目光,語氣嗚咽地說道「水……水鏡師傅,我……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呵呵,不過卻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你為了救我不需犧牲自己,我……呼……你現在一定很痛苦吧,高傲的靈魂被妖女制住只能無奈地任由她擺佈。放心吧,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會殺了妖女將你的靈魂解救出來。」
「嘻嘻,多麼動情的師徒相會。水鏡師弟啊!你可以含笑九泉了,你的徒弟對你可真是貼心啊。」崖壁上,水月目不轉睛地望著下面,說道。
「水月妖女,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雪歌拔出木阿神劍,指著水月叱道。
「哼,等你先過你師傅水鏡這關再說也不遲。」水月冷哼說道「水鏡師弟,用你手中的利劍將你徒弟雪歌的頭顱獻給我吧。」
砰~劍氣湧動,七道劍勁氣勢如虹,轟鳴從水鏡劍上疾射雪歌。尖銳的氣勁似讓空氣沸騰,發出尖銳的巨響。雪歌臉色大變,木阿劍反而也使出『旋璣七星』。砰轟~強烈的氣勁炸響,雪歌身體大震,蹬蹬後退五六步才站穩。
「水鏡師傅,得罪了。」雪歌說道,不退反進,木阿劍揚起燦爛的白光如流星隕落般直射向水鏡,圓亮的月光忽出現在水鏡頭頂,在眾人驚歎的瞬間只見圓月忽化成無數利劍如雨點般射向水鏡。
砰砰~在水鏡身體上忽現出一透明的護罩,漫天劍氣射落其上發出刺耳的衝擊聲。雪歌臉色一變,躍至半空的身子急退,卻見水鏡平淡地劃出一劍,無聲無息的雪歌悶哼一聲,胸口現出一道數十寸長的血痕。
「……『萬劍歸宗』。這難道是『飄渺七劍式』中的最強劍式『萬劍歸宗』。水鏡師傅你終於練成最強劍式『萬劍歸宗』了嗎?」雪歌不可置信地望著胸口滴出的鮮血,喃喃自語著。
水鏡卻無法回答雪歌的問題,右手長劍連連揮動。雪歌根本無法躲避,也不知道該如何躲閃這無形無跡,無聲無息的劍氣。幸好射來的劍氣氣勁並不是很強,雖身上多處受傷,卻也只是輕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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