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和溪孤雲二人的心神完全被那一桌吸引住,卻是不敢太過注視。二人低垂著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碗裡的酒。門口那桌顧客的聲音雖然低落,卻仍引起其他桌的注意,一個個聚精會神地聽著他們的聊天。
只見隔壁桌的一個漢子悄悄*過去,說道「哥幾個兄弟,這事可轟動著呢。聽說城主大人對這件事非常震怒,把陸游之給罵了個狗血噴頭,連少城主大人都被牽連其中,被罰去面壁一天。」
「當然,這件事發生在我們拜陽城裡那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大事。被敵人給插進來這麼多年既然一點都沒發覺,嘿嘿,那些供奉堂的大人們一個個可真是了得,這下子看他們臉上如何有光。」文士陰笑兩聲,幸災樂禍地說道。似乎那些高手的表現很不滿。
「那最後什麼樣了?據點裡的敵人都逃了嗎?真可惡,既然在闖進拜陽城混水摸魚,要是知道是哪個氏族混蛋干的,非唾他幾口痰不可。」
文士顯得很得意,眼神繞了一圈其他桌聚精會神的表情,說道「哪能被他們全部逃走,當場就有兩個人被亂箭穿心而死。這會兒屍體肯定被吊個刑台上,等下去吐痰的時候記得多吐幾口,連我的份也一併算上。」
雪歌和溪孤雲對視一眼,滿是擔心,不知那被殺死的兩人是誰?雪歌在心裡祈求著莫要讓繡嫣發生危險。二人靜靜地待著,等待著文士下面的話語。
「不過敵人中似乎也有高手,門口貼掛的畫像看見了嗎?那就是被逃脫的敵人的面容,現在各個街口都有兵卒在確認敵人,嘿嘿,保準啊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文士繼續說道,吸引著其他人的心神。
雪歌和溪孤雲又聽了一會,見那文士所知的具體消息有限,當下也不再細聽。二人付過酒錢,起身往刑場走去。
刑場圍滿咒罵的人群,絞刑架上孤憐憐飄蕩著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乾涸的血澤纏滿全身,血肉翻滾,上面還殘留著數支未折斷的箭矢。雪歌二人擠在人群中,望著刑台上的兩具屍體,心中一陣悲壯。昨天還一起喝酒聊天,隔天卻已生死兩隔。
刑台上的兩具屍體愕然是受傷未癒的雷一劍和那看門的灰衣老頭,只見兩具屍體眼睛睜得滾圓,似有無限怒怨想要發洩似的,無語地望著蒼天。雪歌悲憤中帶有一絲僥倖,繡嫣和軒轅少雖不知去向,但至少現在仍是安全的。
二人默默地望著如蕩鞦韆的屍體,悄然走出。事已至此,唯有盡快與軒轅少他們會合。尋至一偏僻小酒樓中,要了間房子靜靜地想著辦法。良久,雪歌二人仍感千頭萬緒,不知該從哪找起。
溪孤雲忽說道「三弟,你不覺那城主府裡有些古怪嗎?偌大的城主府守衛那麼稀鬆,連一個像樣的高手都沒有。」
「嗯,你這樣說我也發覺這裡面似乎不對勁。照理說城主府的守衛應是非常森嚴的,可是我們昨天好像特別容易就進入了,莫非這是個陷阱,我們進入小院時已被有異氏族的人盯上了。正好趁著我們溜進城主府時,派兵圍住大哥他們。」雪歌聞言,立分析了起來。想了想卻又感覺不對勁,照理說時間不可能偏差那麼久的,一個晚上一個凌晨,恐怕這只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
雪歌二人又思索一會仍摸不著任何頭緒,頭痛中雪歌摸出慕珠贈送的城主府地圖攤開隨手翻看了起來。忽一聲失叫,雪歌站了起來,說道「***,原來如此,從一開始我們就已經進入幻陣中了。難怪守衛會那麼少,昨晚滿天繁星,霧氣卻又那麼濃。」
「什麼回事?難道我們從一開始就中計了嗎?」溪孤雲疑惑,緊湊過來問道。
雪歌說道「中計倒是沒有,不過也差不多。這只怪我經驗尚淺,沒能往這邊想。」雪歌指著地圖的結構,繼續說道「看這些建築的擺設,按天星八卦之位而建,依天體運行而動,乃『浩然轉天法陣』。現在細想起來,當時所面對的情形與海天熄老前輩所描述的情形簡直一模一樣。」
溪孤雲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難怪城主府的防禦那麼鬆懈,其根本就是銅牆鐵壁,無需防禦。若不是三弟你恰好看出這法陣,只怕我們此次進入仍是凶多吉少。」「嗯,今晚定要破解這『浩然轉天法陣』,見識下拜陽城城主府的真面目。「雪歌點頭說道。
夜幕重重,繁星滿空。雪歌和溪孤雲無視白天緊張嚴密的檢查防守,趁著天黑人心鬆懈之時,悄然再次往城主府摸去。
同昨天一樣,城主府四周的防禦相當鬆懈,顯然並不覺得刺客會如此大膽,僅僅一天時間就重複登門造訪,只不過這種造訪是在暗處以一種比較挑釁的方式進行著。有了昨天的探路經驗,雪歌和溪孤雲一路飛奔,毫無費勁之處,輕鬆潛至城牆底下。
二人飄躍牆上,縱身翻入其中,警戒地察看了四週一番,卻見一片黑漆`霧氣沸騰,根本沒感覺到一絲活物。「三弟,看你的了。」溪孤雲低聲囑咐道。
雪歌輕笑,低道「雖是第一次破解這種上古大陣,不過我卻是相當有信心。」說完,起身涉入濃霧當中。溪孤雲緊跟其後,怕走在前方的雪歌會遇危險,被敵人突然襲擊,『霸刀訣』運轉全身,全神貫注地感應著四周的動靜,只需有絲毫動靜,立出手攻擊。
雪歌卻是很平靜,似乎對『浩然轉天法陣』相當熟悉,七拐八彎如喝醉酒般搖晃著歪斜走路。溪孤雲失笑,暗道雪歌純真性格未泯,愛玩的天性仍在。二人繞來繞去走了一陣,卻聽雪歌低喝一聲『破』。只見本濃霧籠罩伸手不見五指的景象立消失無蹤,顯露在眼前的是一幅壯麗堂皇的景色。
高挺`雄偉的樓閣,曲折的走廊,開滿蓮花的池塘,無數燈籠將四周照得如白晝般。前方一巨大的閣樓中傳來陣陣**之間,鐘音纏繞的音樂聲,細碎的蕩笑聲不時傳出。
雪歌和溪孤雲有了默契,二人對視一眼,起身往那樓閣飛奔而去。樓閣裡的人想不到會有人能破解『浩然轉天』法陣,更不會想到膽大包天的刺客已潛伏在身旁,仍大聲浪笑著。
雪歌二人躍到一柱樑上,透過窗戶間的縫隙將裡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樓閣裡,一群身上只披透明白紗的漂亮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如雪般白晰的肌膚,引人犯罪的大膽動作及忽隱忽現的神秘地帶引得四周觀看的人曉首待頸,不時伸手擦乾嘴角流落的口水。
主台上,華陽彥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少女,不時上下其手,淫笑著捏摟著少女身上的某個神秘位置。那兩個少女似乎很享受般,輕笑著依偎在華陽彥懷裡,將桌上的酒菜餵給他吃。到最後其中一女更是低下頭趴在華陽彥跨間,雙手輕摟猛力吸吮起來,惹得華陽彥身子一陣輕抖,右手抓著少女的頭髮更加用力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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