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看守的士兵完全沒注意到後面已有人偷偷潛入,自顧自地淫笑說著自己的風流史。雪歌和溪孤雲走入後又悄悄將門掩上,那三個大漢所講的淫蕩史一絲不露全被二人聽進耳內。
雪歌心裡大歎,這有異氏族的俗風果然與眾不同,連自家婆娘都拿出當故事講。在這男尊女卑的體制下,讓雪歌對昊霜的憂慮又加了一層。
「老高,你婆娘讓老子睡一晚,十個金錢咋樣?」滿臉橫肉的漢子忽往袖裡一掏,拿出十個金光燦燦的金錢放在桌上大聲說道。
高瘦漢子乾笑一聲,說道「莫要打我婆娘的主意,一晚上十個金錢就想上她。得了吧,收回去。老子可不想戴這種便宜綠帽子。」「我出二十個金錢,老高,二十個金錢足夠上西坊找最漂亮的美人睡一晚了。咋樣,這機會可不多喔。」旁邊另一個矮小粗悍的士兵說道。
「姥姥的,矮子。你敢跟老子搶女人。」橫肉漢子不爽,怒聲叱道。矮小精悍漢子陰笑兩聲,說道「這是公平競爭,可不算搶。有種,你出的價錢比老子更高。沒種就讓一邊去,也許下次可以輪到你。」
「好,老子以一晚婆娘再加十個金錢換你婆娘一晚。咋樣,我婆娘的床上技術可是頂呱呱一級棒,享受了一次定讓你想著下次。」橫肉粗漢像是下了決心般,拍桌子大聲嚷道……
趁著那三個士兵吵鬧的機會,雪歌和溪孤雲閃電般躍出,二人出手默契,猛轟向正面的粗壯漢子。砰轟~慘叫聲響起,那粗漢壯子立飛出,倒地氣絕。另外二士兵怒叫,起身就想拔兵器反抗,喉嚨卻被雪歌和溪孤雲緊緊扣住,兵器抵著他們的心臟,讓那兩個士兵一動都不敢動。
「你……你們是誰?想幹什麼?難道不知這裡是……是禁地嗎?」高瘦漢子翻著白眼,艱難地說道,快被雪歌給扣背過氣。雪歌鬆了鬆緊扣的手,低笑說道「嘻,就是因為這裡是禁地,我們才要闖進來啊!」
「好……好大的膽子,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嗎?你們難……難道不怕誅九族。」一旁的矮漢子說道。
「哼,我們現在闖進來了難道是怕了嗎?」雪歌冷哼,木阿劍猛然出鞘,比劃著高瘦漢子的心臟,問道「說,昨晚那刺客被關在何處?」「你……你們原來是刺客的同夥。來……來人吶!啊~~」矮漢子說道,正想大聲叫人卻被溪孤雲一手捏斷脖子。
望著同伴瞬間氣絕的淒慘模樣,高瘦漢子臉現驚慌,說道「我……我知道她……她在哪裡?我……來。來給你們帶路。」
「識相點,最好別耍花樣。」雪歌說道,一手鬆開高瘦漢子的脖子。高瘦漢子雙手撫著脖子,蹲地咳了良久,才慢慢平復。卻見高瘦漢子眼裡凶光忽一閃,右手快速拔動。嗡~刀吟響動,高瘦漢子拔刀的動作才進行了一半,只見他的脖子現出一條血痕,鮮血正慢慢從裡面溢出。
高瘦漢子困難地抬了抬頭,眼裡透射出無限不甘的神情,轟然倒地氣絕而死。溪孤雲不發一言,寒著臉將斬龍刀入鞘。
三個守衛無一活口,雪歌看了看,說道「二哥,看來我們要自己摸索著進去了。」溪孤雲抓下牆壁上的火把,說道「一間一間找總能找到的。」
二人一前一後往裡面行去,剛進裡面立有一股刺鼻的臭味鑽入鼻孔,兩側用小兒手臂粗的鐵柱隔離著,頂壁每隔十來米便有一火盆,為這昏暗的地牢增添一絲光明。
「大人,求求你放我出去,我沒有偷竅啊!我是冤枉的。」「大人,放了我吧。我家還有三歲小孩等著我回去餵養呢,我這一被關他……他會餓死的。嗚嗚~」走過幾間牢房,雪歌的輕聲叫喚立引起連鎖反應,無數臉色蒼白如鬼,身上衣服已破破爛爛的囚犯紛至沓來,趴在鐵欄前哭喊起來。
「該死的,怎會有這麼多犯人?」臭味越發濃厚,就像面對一大堆屎糞吃飯般,雪歌的胃裡一陣翻滾,差點將晚飯全吐了出來。無數人鬼哭鬼叫的哀求更是讓雪歌臉色難看,那些囚犯破爛的衣服裡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雪歌甚至能看到一隻隻蛆蟲在傷口裡蠕動著。
溪孤雲冷漠的面孔微微抽動著,雖沒有雪歌手撫口的那種誇張動作,但喉結的抖動也證實了他的難受。二人馬不停蹄`匆匆掃視一遍,逃難般往另一廳房跑去。一進入,雪歌立*在牆壁旁大口喘氣著,那五十來米的路段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散。「呼呼~~沒想到拜陽城中既然有這麼一處猶如地獄的地方。」
「不,與剛那牢房比起來,我們現在所處的房間才是真正的地獄。」溪孤雲說道。雪歌聽見溪孤雲的聲音有異,順著他的目光抬頭往房間望去,這一看立讓雪歌胃裡沸騰起來,再也忍不住*在牆壁邊嘔吐出來。只見不到二百坪的房間裡吊滿屍體,無頭的`缺腿缺手的`被掏出內臟的,應有盡有。
這些死屍顯然剛死沒幾天,血跡還沒乾涸,數只肥大的巨鼠正爬在上面大口啃食著,牆壁一側掛滿各種型具,陰森冷酷的寒冷感覺讓雪歌和溪孤雲禁不住各打了一個冷顫。
房間裡正有四名手腳被鐐銬鎖住`衣襟破爛的囚犯將那些屍體解下扔進一側的一架獨輪車裡,聽到雪歌的聲音立站起身驚慌地望過來。
良久,雪歌才算平復過來,無奈地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溪孤雲,往那四名犯人走去,問道「你們不用害怕,我們不會殺你們的。我們只想問一件事,那就是昨晚被抓的那位刺客被關在哪裡?」
四名囚犯無動於衷,茫然地望著雪歌二人。雪歌又問了數遍,見幾名犯人仍然呆立在一旁看著他們,臉現怒意,說道「知與不知,只需你們說一句話,為何如此不理不睬?難道真的想死嗎?」說完,木阿劍鏗鏘出鞘,遙指犯人。
那四名犯人臉露驚惶失措,神色不安,其中有一位似比較大膽,張開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點點耳朵。這一看雪歌二人終明白為何這幾名犯人對他們的問話不理不睬,卻見那人張開的嘴巴裡既然沒有舌頭。
「……原來又啞又聾,嘿,這百劫仙君的手段夠殘忍了。」雪歌心裡怒意狂漲,冷哼著說道。溪孤雲說道「走吧,問也問不出什麼?」
二人捂嘴拋下那四名囚犯快速往另一間房闖去,進入後卻見眼前一變,走廊變得四通八達,細數下既然有數五條。二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先從左邊察找起,走廊兩側仍是一間間用鐵欄隔開的牢房,牢房裡關滿囚犯。見有人經過立爬至欄前衰嚎哭求著。
雪歌和溪孤雲見狀,心裡駭然,也不知這拜陽城哪來的這麼多犯人,細數下既然不下數萬個。裡裡外外將各條走廊尋了個遍,仍沒找到人,這讓雪歌有些焦慮,心中對昊霜的牽掛不知不覺中又增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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