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後有一巨大的練武場,長寬各有三十丈,在四周佈滿刀劍槍棍之類的武器,此時場上正有十來個人在舒展拳腳,一見遲效異領著四個年青人過來,紛紛停下恭敬地行禮問侯起來。
遲效異一臉據傲,逕直走進場內對那些人說道「今個兒少爺要與他們比試比試,這比試場我們佔用了。」「呵呵,少爺請儘管用,我們正好借此機會見識下少爺的蓋世功訣。」其中一人笑著說道。
「哈哈~,好罷。今日算你們有眼福,且看我如何打得這小子屁滾尿流。」遲效異被拍得心花怒放,喜形於色地說道。
眾人一致退後,場內只留雪歌和遲效異二人。遲效異的武器是一把雙向彎刀,刀身薄刃`金光閃爍像是用黃金打造的,中間刀柄鑲滿無數寶石,整個看起來華麗奢侈。只見遲效異不屑地望著雪歌手中的小木棍,說道「姬歌,你是不是嚇軟了,這麼根小棍子也拿出現眼。」
「嘻,它正是我的隨身武器,勸告你一句,小看它的人都敗了。它的威力如何可要你親自試下才能知道。」雪歌不吭不卑地說道。遲效異並不在意,就他手中那把不起眼的小木劍能跟自己的聖器『修羅刀』比嗎?在遲效異心裡更在意的是另外一個想法,思索了下說道「姬歌,若你輸了你要發誓永不得再見小姐,而且須立即離開此地。」
雪歌皺眉,很反感遲效異一直想決定繡嫣的意志,說道「繡嫣是人可不是物品,她有她自己的想法,若她想留下來我們自不會干涉,若她不想留下來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會帶她走。」「哼,只要你們不勉強,小姐必然會留下來的。我有信心小姐能為我的一番真心所感動。」遲效異大聲說道,像是立誓般說給繡嫣聽。讓繡嫣心生羞怒,不知如何是好。
遲效異和雪歌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落入場邊觀戰的眾人耳中,也落入在遠處閣樓窗口偷看的遲志軍耳中。只見遲志軍搖搖頭,低罵道「真是渾小子,難道聽不懂我的暗示嗎?怎將氏族的一些俗例給生搬出來,如此想要獲得美人心,難!看來效異有得磨了。唯今之計唯有想辦法將林姑娘多留些時日。」
「效異既然想到以比武的方式來同對方一決勝負,腦袋難道被打架塞滿了嗎?不過這幾個年青人的實力不俗,趁此機會也可探探這幾人的底。若真是可招攬之才,當用重金聘請。若是其他氏族派來試探的,哼哼,自是殺無赫。」遲志軍倚在窗外,陷入沉思中,臉神變幻不停,忽欣喜忽殺氣騰騰。
比武場上,遲效異眼神炯炯,單手握刀,忽身子前傾拋出彎刀。彎刀迅若閃電,快速盤旋閃電般直射雪歌喉嚨。雪歌閃避更快,身子後仰,若似無骨般彎曲在地,彎刀呼嘯著飄過。
雪歌直起,正待反攻卻聽腦後厲嘯聲大作,卻是彎刀迴旋。千鈞一髮之際,雪歌蹲身趴下,彎刀從雪歌發隙飄過,數根被割斷的頭髮悠悠飄落在地。
『修羅刀』被遲效異抓回手中,看著雪歌略顯狼敗的樣子,輕蔑地說道「下回可不是割斷幾根頭髮那麼簡單,而是割開你的喉嚨,割斷你的腦袋。」「下次我也沒那麼容易被你割到了。」雪歌站起來,拍拍沾上灰塵的衣襟,說道。
「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迴旋刀式』」遲效異惱怒雪歌不懂得進退,再次將手中的彎刀拋射而出,這次修羅刀迴旋的速度更快,氣勢更足,厲嘯的聲音嘶啞刺耳,眨眼間已至雪歌身前。雪歌不像剛那樣沒有一點準備,被遲效異攻了個措手不及,『乾坤無極』護罩瞬間將他護在裡面,木阿劍連同劍柄叩了過去。
砰砰~兩聲尖銳的聲音響起,一聲是修羅刀撞到護罩上發出的,另一聲是木阿劍匣磕上彎刀的聲音。修羅刀受力咆哮迴旋升空,遲效異見狀臉露冷笑,嗤之以鼻說道「姬歌,你想的太天真了,修羅刀可沒你想像的那麼簡易。」說完,左手食中二指豎立眼前,輕唸咒法,卻見一縷淡淡的金光直衝而上,射在修羅刀柄中間,緊接著右手劃出數個咒印,左手指指向雪歌,嘴裡喝道「去!」
只見在天空厲嘯盤旋的修羅刀似被控制般再次往雪歌轟去,雪歌不敢怠慢,木阿劍出鞘,『旋璣七星』疾射而出。砰砰~聲勢轟動`無堅不摧的七道劍氣同時打在修羅刀上,只見火星濺冒,修羅刀劇烈顫動,沒一會兒便停止盤旋落下,遲效異見狀立將修羅刀吸回手裡。
雪歌輕易破解加咒的『迴旋刀式』令遲效異心生駭然,當下收回輕視之心,緊盯著雪歌尋思著如何發動攻勢。剛『旋璣七星』一閃即沒,眾人只感如冬天升起的寒月般冰冷徹骨,望著雪歌手中那根平凡的木棍,眾人升起一探棍中奧秘的興趣。
軒轅少`溪孤雲和繡嫣也是心思起伏,所想各有不同。溪孤雲心中欣慰,雪歌的劍法明顯高明了不少,招式流轉更顯精妙,只怕距離悟出『天外飛仙』這一劍式已是不遠。
繡嫣目光如水,緊盯著雪歌的一舉一動,雪歌施展劍式時的飄逸`輕靈在繡嫣腦海中越發清晰,一顆心更是緊繫在雪歌身上。軒轅少所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身為少領主的他,心裡面自然時刻關注著氏族領地的興衰盛亡。對於雪歌的身手除了讚歎外,心裡更加堅定將雪歌和溪孤雲招攬過來的念頭。
繡嫣的高絕醫術也引起軒轅少的極大興趣,雪歌的介紹不清不明,顯是極力想掩蓋她的身份。但軒轅少並不是笨蛋,誰能想像以繡嫣如此年青之齡,醫術卻如此高明,只怕背後有更強大的勢力存在。
繡嫣的醫術讓軒轅少想起了一位傳說中的人物『逍遙醫仙海天熄』,同樣是海天氏族中人,海天熄的醫術已是登峰造極,地位猶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傳聞海天熄已回到氏族接撐大權,若繡嫣真是海天熄的徒子徒孫的話,自己來聯盟尋魔鼎的任務已是成功了一半。
遠處遲志軍卻是目光如炬,眼神裡似有一團火焰在飛騰,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輕喃道「『旋璣七星』。呵嘿,雖不知與水鏡是什麼關係?但姬歌剛所使的決對是飄渺七劍式。不知手中是不是木阿神劍,樣式雖有點像,只可惜威力卻差了點。嗯,也許是仿造的也說不定。」
「算了,只需知道他是『飄渺訣』的傳人便可以了。聽聞『劍聖』水鏡已回『飄渺宮』,領主大人已經與『飄渺宮』的人意見達成一致,只怕不可太過為難他們。也罷,若姬歌贏了放他們離開便是。」遲志軍尋思著。
場上,遲效異連續試探數次都被雪歌輕鬆化解,對雪歌的身手更感高深莫測,這令遲效異更加不敢掉以輕心,慢慢地圍繞著雪歌走動,尋找出手的機會。雪歌平靜地站在那裡,心裡已大致摸清遲效異的內力,比雪歌自己差了數籌,當下穩固心神,以穩求勝。
遲效異緩步走了數圈,卻仍找不到一絲空隙,莫大的壓力讓他渾身冒汗,卻是不敢擦試,不依不撓地探試著。雪歌穩如泰山,甚至將眼睛給閉上,氣息緊纏在遲效異身上,感覺著遲效異身上氣息的變化。
遲效異只感面前的壓力越來越大,似面對懸崖峭壁難以逾越般,令人越感疲累。本牢不可破的心境似裂出一條縫,煩燥的心情在心裡漫生滋養,這讓遲效異越發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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