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雪歌四人的速度極快,順著白天的記憶,四人沿著海岸搜尋著。
「木船在那邊,我們快登上入海。」黑暗中,雪歌指著波浪起伏的海面上,那上下抖動的小船說道。
沿著石岸爬上木船,雪歌一劍斬斷繫在木樁上的攬繩,騰空躍上船。此時,陰險的聲音忽在半空響起,乾笑著「你們走得了嗎?就用你們四人的靈魂來平息火神大人的怒火吧。」
漆黑的夜幕忽旋轉起來,那些星光如被吞噬般被拉長,扭曲著消失不見。天地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彷彿被一隻巨大的口袋裝入一般。心如受驚兔子般的昊霜驚叫出聲,「就是這個。那老妖怪就是用這種咒法將我抓住的。」
「嘿嘿,你們還是束手就縛吧。在我的咒術『天牢地網』面前,你們是永遠也逃不掉的,乖乖地成為火神大人的奴隸吧。」巫師的邪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聲音裡充滿得意及噬血,那是一種對血的渴望。
「師父,什麼辦?」昊霜驚慌地問道,印入眼前卻是一片黑暗,詭異的漆黑讓她更加無措。夜珊珊的聲音及時傳來,「霜兒,靜待在那裡。這一切不過是幻術罷了。」
刀嘯龍吟,一道丈長的刀光在漆黑如墨的夜幕中閃現,如劃破天際的電蛇瞬間照亮整個夜空。巨大的口袋如洩了一道口子般迅速乾癟瓦解,漸漸露出它的本來面目。
繁星`爍月,巫師所施的巫術『天牢地網』已被溪孤雲一刀破解掉。那巫師顯得異常吃驚,尖聲怒叫道「這……這不可能。你什麼可能破解得了『天牢地網』。」
「嘻,老巫師。一切皆有可能。」雪歌捕捉到隱藏在暗處巫師的氣息,輕笑著一招『旋璣七星』攻過去。砰轟~,石塊碎裂紛飛,巫師悶哼著從石塊後面狼狽逃竄。
見巫師的巫術被破解,躲在暗處施黑手的打算也被雪歌撬出,昊霜穩下心嬌聲說道「老妖怪,你不是自稱祝融火神在人間的使者嗎?咋被人逼得這麼狼狽。」
頭罩裡,巫師臉上一陣青一陣紫,樣子說不出的難堪,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嘿嘿,火神大人是不會饒恕冒犯他威嚴的人,你們將死到臨頭。」巫師說完,手勢急擺,又想發動黑巫術。雪歌哪容巫師得逞,『雪影寒月』瞬間施出木阿劍化成一條細小的直線劈向巫師胸襟。
啊~巫師慘叫一聲化成黑煙消失,地上只留下一條皎潔如雪的白紗及幾滴鮮血。昊霜急速撿起白紗巾,歡聲說道「『冰蠶巾』原來被老妖怪帶在身上。謝……謝謝你。」凝望雪歌,昊霜細聲說道。雪歌點點頭,移步往船上走去。
細浪淘沙,海風浴身。在雪歌和溪孤雲的搖擼下,木船搖晃著駛向深海中。船前,水晶聖女夜珊珊看著昊霜不發一語,昊霜一臉委屈地坐在夜珊珊對面,低頭不敢看面前這位從小到大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師傅。
良久,夜珊珊長歎一聲,說道「霜兒,你可知今晚若不是我們剛好留下來觀看拜神典禮,你將會被那群人燒死嗎?」「我……我一時……對不起。」昊霜嗚咽著,淚水在眼眶裡慢慢打轉,腦子裡忽想起自己這一出走,不知父母親將會擔心成什麼樣子,桌上的那張紙條他們一定已經發現了吧。
「唉,算了。你什麼會和拜火氏族發生衝突的。」夜珊珊不忍見昊霜傷心,溫柔地摸著她的長髮,說道。在夜珊珊的注視下,昊霜偷瞧了一眼專心搖擼的雪歌一眼,講述著自己的遭遇。
原來昊霜聽說銅鼎失劫,四堂高手死傷慘重甚至連師傅水晶聖女夜珊珊都受了重傷,當下心中大怒,一個人在搜索著恨不得找出那膽敢傷人的傢伙大切八塊。逛了一天,晚上回到府中時卻聽粗直的張彪說師傅水晶聖女攜同雪歌與溪孤雲準備潛入有異氏族探聽銅鼎的下落。
昊霜心中忽動,有了主意,不時有意無意套問張彪的話,大意清楚雪歌三人所走的方向。
趁著深夜,昊霜留了張紙條,悄悄翻出城外看準方向緊跟在雪歌他們身後而來。路上,昊霜並沒有像雪歌他們那樣翻山越嶺,只為不被敵人發現。順著大道,昊霜慢慢將雪歌他們拋在身後。
涉世未深的昊霜並不知道自己的絕色容顏將給她帶來什麼麻煩,每過一個城鎮都能引起鎮上的人的轟動。粗魯的言語,淫蕩的目光讓昊霜大為反感,嬌生慣養的脾氣讓她終於忍不住教訓了『天雅鎮』鎮衙的兒子,將他前揍一頓。
那花花公子在鎮上是有名的小霸主,整天帶著一幫地痞流氓惹事生非。現在被他視為嬌柔氣弱的女人給打得灰頭土臉,讓他惱羞成怒。當下,帶著衙裡聘來的一眾高手出來復仇,當然最主要的是將這潑辣的大美人搶回家享用。
昊霜乃水晶聖女的徒弟,〈流水訣〉已練至七成,身上更有仙器『冰蠶巾』。一陣刀光劍影,那些高手盡數被昊霜打敗。氣怒的昊霜甚至一掌將那花花公子打出老遠,估計至少斷了五根胸骨。
有了這幾次的遭遇,昊霜再也不敢經過城鎮。避過人煙稠密的村鎮,專門沿著小道趕路。不知不覺中,昊霜的方向慢慢偏離正常的城鎮大道。
連續兩天在泥濘小道上趕路,昊霜心情降到谷底,不過想到這次出來的目的,仍咬牙堅持著。如此又走了一天半的時間,昊霜來到拜火氏族的祭壇廣場上。
那些正在搭建木塔的拜火氏族族人們何時見到如此美麗的女人,當下一個個木若呆雞,眼神如被定住般呆呆看著從樹林裡走出的昊霜。昊霜何時見過如此氏族,當下尖叫一聲『冰蠶巾』急射而出,將最近的一個拜火氏族人給打暈過來。
見自己族人被攻擊,那些血液裡流淌著最原始作風的拜火氏族人哪肯干休,紛紛怒叱著拿起腰間的砍刀衝來。幾天來,昊霜心中已積滿怒火,見那些野人嚎叫著衝過來也不客氣,『冰蠶巾』左翻右飛,一一將那些野人擊飛。
消息很快傳入拜火氏族大族長耳內,只見大族長立召集族人紛湧祭壇。卻見幾十個族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昊霜臉若冰霜,滿含煞氣走過。
「大膽,你是哪個氏族的人,膽敢破壞我氏族的祭神典禮。」大族長見幾十個大漢奈何不了一個女人,心生寒意,不敢妄動。昊霜望著肥胖的大族長,眉頭緊皺,冷哼著不理大族長的喝問。
拜火氏族雖在華夏是一小氏族,但在這一地帶的幾十個氏族中卻是最強大的一支,擁有數萬人口。做為這一帶最有勢力的族長,何曾受過如此冷遇,當下心中暗怒,冷笑說道「小女娃,如不說那可別怪我們以多欺少了。」
昊霜心裡的火氣已漫天燃燒,怒聲道「老野人,就算破壞你們這個小氏族的祭神典禮又如何。」可能是怒火攻心,昊霜隨手將『冰蠶巾』拋射出,不偏不斜正好擊中壇上的火神雕像,將祝融火神的大腿肉給打掉一塊。
拜火氏族大族長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再不也顧面前這小女娃身份來厲的顧忌,命令身後的族人抓捕膽敢破壞神像的昊霜。
亂,情況亂七八糟。昊霜在仙器『冰蠶巾』的保護下硬是讓那些野人近不了身,不過漫山遍野的人群也讓她心煩意亂。消耗的內力真氣越大越多,招式逐漸緩慢下來。周圍受傷的野人越來越多,大族長的臉色難看至極,終忍不住怒吼道「快去請巫師過來。」
整整數百人躺在地上呻吟嚎叫,昊霜的厲害讓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拜火氏族人面色發青,雖團團將昊霜圍住卻再也不敢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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