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如墨,月亮忽而露出白裡透藍的圓孔`忽而躲藏在濃厚的烏雲裡不敢露面,哪怕是伸出一點點圓頂都不敢。厚厚的雲團似層層棉被般這冰冷的夜晚蓋上棉被,為它們取暖。將整個天空遮掩的嚴嚴實實,放眼仰望,四面全是黑壓壓的烏團,沒有一絲月光被洩露出來。
今夜的風似特別陰森,呼呼吹號猶如萬鬼齊哭。狂風怒號中,街上不時響起簸箕`破銅鍋之類的東西拖踏著石面的聲音,其聲尖銳刺耳,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小鎮偶爾會響起陣陣家犬的吼叫聲,嗚嗚似哭似泣。好像在訴說在主人的鐵石心腸,在如此陰森寒冷之夜既然將它們拋之門外自生自滅;又似在詛咒著這該死的天氣,如此陰冷的天氣還讓不讓它們活了。遠處偶爾響起的一二聲妖獸的怒吼聲更增添了小鎮夜晚陰森`恐怖的氣氛。
萬籟俱靜,鎮上黑漆漆的無一絲燈光從木門裡照出來,似所有人都已熟睡過去。『嘎吱,嘎吱~』不遠的街頭忽響起混雜輕微的響聲,如此陰寒之夜就算是一絲輕微都能引起平常人的無數猜想,可猜測任何平凡人碰上心頭確對會平添不少恐懼。
漸漸的,淡霧微罩的街上。三個黑影從遠而近快速走來,瞧他們不時打手勢及小聲說話中帶著淫蕩的意味,顯然此三人並不是好東西。只見他們輕巧地走到一處客棧門口,從懷裡掏出一根細銅絲在門把上小心地拔弄起來。
客棧裡,店小二裹著一床棉布趴在樓梯下的一塊木桌上呼呼大睡著,桌上的一小盞油燈忽亮忽暗快速跳動著,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至於樓上及後院的那些客房裡,不時有呼嚕聲響起,那些入住的客人早已熟睡過去。畢竟他們明天還要早起趕路賺錢養家呢,早點睡養足精神是必須的。
『喀嚓』客棧大門的木匣被輕輕佻開。過了幾響,房門慢慢裂開一條門縫,三道人影輕手輕腳地扭曲著身子走進來。陰寒的夜風似水般穿過門縫吹進房裡,溫度似瞬間降了十度,一下子變得陰冷起來。
店小二咕咕詛咒幾聲,將身上的棉布揉緊,繼續呼呼大睡,完全並注意到房裡已多了三個不速之客。透過昏暗的火光,可見進來的三道人影正是白天蹲坐在角落裡東張西望觀察客人用餐的那幾天人。
木門被輕輕關上落匣,三人互打著手勢悄然往樓後面的後院房間移動。穿過一小花園,三人左彎右拐來到偏右院落的幾處房間。「老三,你確定是在這裡嗎?」黑暗中,一細尖似蛐蛐的聲音輕輕響起。
「決不會錯的,我親眼看見那美人兒進入最右邊的那一間。那兩個男的就住在美人兒隔壁。」「嗯,我們得小心那兩個男的。屠三刀是什麼人物,他可是『有郭鎮』的一把手,白天卻連那冷酷男身子都沒碰到就被震飛出去。想來,那兩個男的是華夏某個氏族的高手。」
「走吧,這次我們決不能失手。自發生『淫賊事件』以來,我們也有好幾個月沒做生意了,老子嘴裡都快淡出個鳥來。」「嘿嘿,老大。那美人兒是我今生見過最美的一個,不若我們先把她……嘿嘿,開開葷嘗嘗味道。」左邊一直沒說話的黑影忽淫蕩笑起來。
「住口!」中間黑影顯然就是三人中的老大,只聽他陰森森說道「老二,這美人兒決不許你打壞主意。只有真正的處子才能賣個好價錢,那樣的美人少說也值三千金。如破處了他娘的龜兒子連百來金都沒人要。懂嗎?別壞了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錢路。」
「嘿,老大。我明白你的意思。唉,真是可惜了。如此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兒既然就碰不得。」三人悄悄貼在門兩旁,眼神裡閃動飢渴`奸詐的光芒。
房間裡,雪歌盤膝坐在床上,『飄渺訣』不停地運轉全身,絲絲金色的氣息不停從鼻孔湧入。溪孤雲卻是伸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木匣,背*著牆壁在閉目養神。忽的,隔壁房外響起一聲幾乎耳不可聞的響聲,只見溪孤雲眼一張,兩道冷酷的寒光從眼裡射出來,轉頭說道「外面來了三隻老鼠。」
絲絲縷縷金氣忽沸騰翻滾起來,互相糾結著盤結成兩塊閃動金色光芒的小雲彩,快速被雪歌吸入體內。「呼~~」雪歌輕吁口氣,睜開眼說道「難道是白天裡那幾個守衛所說的大盜,沒想到盯上夜前輩了。」
「夜前輩那驚世駭足的絕色容顏想必今已傳開,被這些宵小盯上是必然的事。」溪孤雲站直身體,說道。黑暗中銳利的眼睛如極凍之地的萬年冰石似的,寒芒四射。
雪歌眼睛跳動著有趣的光芒,輕聲說道「溪大哥,夜前輩可是『聖』級高手。想來那三個盜賊要倒霉了。」正說完,隔壁傳來三聲慘叫,三聲重物落地的響聲在院子裡響起。
溪孤雲和雪歌昂首闊步推開房門,走出去。只見院落碎石板上,三道人影如疊羅漢般互疊在一起,嘴裡不斷呻吟著。前面,水晶聖女冷若冰霜`俏臉含煞,絕美的嬌顏在漆黑的夜色下如入世的妖魔羅剎般,盯著地上的人影。
「嘿嘿,我認得你們,那裡在店堂吃飯時你們三個就坐在角落裡一直盯著我們。那時你們的眼神,嘖嘖!簡直就像邪惡的鬃狼獸盯著可愛的羔羊般,表情充滿**裸的**。」雪歌眼神如電,一見地上的三人立即想起傍晚的事。那時候,雪歌可是清晰地看見地上這三人鬼鬼崇崇地交換幾個眼神後,偷偷溜走。
只聽雪歌繼續說道「本以為溪大哥的那手『震』之訣足以嚇唬住你們,沒想到你們三個倒是死性不改啊!半夜裡偷偷摸摸地找來了。呵呵,可惜卻不知這次你們注定要踢到鐵板了,而且是比金剛石礦還硬的那種。」
水晶聖女夜珊珊被雪歌如痞子般的話語說得一楞一楞的,到最後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原殺氣湧現的眸子立變得柔和起來。倒是溪孤雲走過去,一腳將最上面的二個踢飛,後一腳踩在其中一個背上,冷淡問道「你們三個該死。」
「饒……饒命啊,我……我們該死動了色念。幾位大人饒過我這次吧。」被溪孤雲踩在腳下的人失聲求饒道。雪歌搖搖頭,侃道「有色心倒是沒色膽呢。你們罪大惡極,這『有郭鎮』的幾起姦淫殺人案敢說不是你們幹的?」
「不……不……那不是我們。」除被溪孤雲踩在腳下的一人只能趴著求饒外,其餘二人紛紛掙扎著,跪倒在溪孤雲身前拚命否認起來。雪歌冷哼,說道「是嗎?可是半夜裡偷偷摸摸前來卻是你們,這叫我們如何相信不是你們呢。相信抓到氏族衙門那,守鎮大人一定會判你們死刑吧。」
「大人饒命啊!真的不是我們,我……我們可以發誓。那幾起淫案確實不是我們幹的。」那三人心膽俱裂,連哭帶訴地喊叫起來。見雪歌他們三人一臉冷漠,眼裡那不含一絲表情的神情,其中右邊跪著的人終於精神承受不住,崩潰地哭喊道「我……我說,我。知道是誰幹的。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誰?」三個聲音異口同聲響起。「是……是屠……啊!」跪伏在地的人剛想說卻發出一聲慘叫,只見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往外逃竄,雪歌和水晶聖女兩人身影一閃飛速追去。
溪孤雲不理另兩個顫抖的身子,逕直走到那倒在地上慘哼的人,將他提起來用力搖晃幾下,喝問道「是什麼人?」「嗚……嗚……,我不……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嗚嗚~」
「倒底是誰,我替你報仇。」「屠……屠……」只見那人嘴唇艱難地動了一下,轉頭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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