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童童剛離開,於晴又笑了起來。不知怎的,於晴就是想笑,她也說不上來自己今兒個為什麼會有這一種感覺,這個弟弟真是太逗了,真的,從小學到初中,再到大學交了好些朋友,唯獨這個朋友是最真誠的,也是最讓人快樂的。你不知道,一個大二女生,一個年方二八的女生,真要尋點真正的快樂來,那可真是太難了。
生活中,一個人往往具有兩面性,有時就是在偽裝,是給別人看的,而自己的真實想法不敢表達出來,也不能表達出來。你的笑,你的哭全不是真正笑和哭。曾幾何時,於晴感到一種累得夠嗆的感覺。現在倒疏散了一些,特別是今天,真的什麼都忘記了,這個屋子裡有只她和張宇航兩人。這種快樂的氣氛就充斥著她們的宿舍,多麼幸福的事情呀!
於晴款款坐在床鋪之上,一隻手不停的玩弄被角,另一隻手在空中比劃著什麼,像彈鋼琴一般,手指靈活得讓人難以想像。張宇航坐在對面,用手撫摸著床架,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打算要的戀人。靜默了半會,於晴有一種懊悔的感覺,為什麼剛才不跟她說清楚呢!既使童童來了,也得說呀!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自己偏偏沒有說出來。罷了,不說就不說吧!反正這個假期時間還長,自己和姐姐天天相處,那可是大美事呀!
夜有了靜的感覺,藉著燈光依稀能感覺出夜的靜謐,張宇航頓了頓腳,又看了看眼前的於晴,shuang唇微微動了兩下。
「姐姐,夜深了,我得走了!姐姐,你也早休息吧!」
「嗯!」於晴懶懶得答應了一下,嘴角chou動,想言而最終沒有言出來。
張宇航出去了,房間裡只有於晴一個人,於晴下意識關了燈,看著這濃濃的夜色,真覺得夜如長蛇,月光透射進g上,一種微冷的感覺讓於晴打了一相哆嗦。
其它同學的床鋪上什麼都沒有了,被褥被束之高閣,只有她一人,一個人睡在這冰冷的床鋪之上。
多麼淒涼啊!一個人,一個人,於晴的腦際不停的閃現著這三個字眼,她真怕這黑夜會像厲鬼一樣吞噬她的青春,她真是怕了,怕得想呼喊一個人的名字。但願這個人就在樓下,或者是在門口,根本就沒有走,就在等待自己的呼喚。想著想著,於晴在心中默念起來,她聽同學說過,如果兩個人有心靈感應的話,當戀愛中的一方呼喚他的名字時,他一定會聽到的。但願這句話是真的,但願他真能聽到自己的呼喚,既使她與他不能同床共枕,但其碼廝守一處也是美事呀!不,不能這麼想,他不是這樣的人。
於晴的心裡矛盾極了,為什麼要有這樣齷齪的想法呢。難道只有這樣了才叫愛情嗎?不,他不會接受這樣的事的,他太樸實了,他太樸實了。我得為他想!
於晴有點臉紅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原來一直都沒這樣想過的呀!今天如何突然這樣大膽起來,真想不明白自己緣何對這個弟弟大膽起來,什麼都肯為他做了。以前談男朋友時,只談情不做ai的,今天,真是害羞,怎麼突然會有這麼一個想法,想要與這個弟弟同ju。
呵呵,於晴甜甜的笑了,翻轉身子,於晴又像進入夢境一般,這個弟弟會不會就在外面呀!於晴猛得起身開了燈,宿舍裡一片光亮,於晴開了門,門外只有水房的滴水聲,其它的什麼也沒有,於晴忙關了門,重新睡在g上,又關了燈,靜靜的思索,她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睡著,反正她覺得對這個弟弟她是一刻也不能忘記,她真是太愛他了。真的,她不知道如果以後她與弟弟分道揚鑣。這日子可怎麼打呀!想到這,於晴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給糾住了一般,心痛得難受。
於晴一個人躺在被窩裡想了好多好多,這麼些日子以來,自己一直受苦,這就是愛情的煎熬,受夠了現在真的成了佛了,人常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自己不想做什麼人上人,只想在愛河裡靜情的享受一下生活,享受一下愛情帶給自己的幸福。
以前真是虛度了,現在不能在讓弟弟和自己在受委屈,我一定要想方設法,好好愛他,讓他做幸福的男人,只要他幸福了,我也就幸福了。
在一種半醒半醉當中,於晴呼呼入睡了。
走出於晴的宿舍,張宇航一直比較狂熱,剛出宿舍,忽爾燈關了,張宇航嚇了一跳,忙回轉身子,剛要敲門,又覺不妥,張宇航稍一遲疑,燈又亮了,原來燈好著,還以為燈壞了呢!張宇航轉身向樓下走去。
走至樓前空曠處,於晴宿舍的燈又關了,張宇航感覺特別奇怪,姐姐這是幹什麼呀!今晚好像怪怪的,張宇航搖了搖頭向男生宿舍而去。
這是一扇黑色的門,一扇黑漆漆的門,一個人的日子真的很難打,開了鎖,張宇航輕輕的將門推開,燈還是黑著的,張宇航輕輕開了燈,關了門。裡面空空如也,四個床鋪折了兩個,就只剩下陳鵬和自己的床鋪還依舊在那裡推放著,這是一個多麼空曠的地方呀!平時總感覺這個地方太小,現在怎麼突然間感覺特空曠呢!張宇航的心裡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看著床鋪上亂七八糟的樣子,張宇航笑了。
還以為陳鵬在宿舍呢!原來偌大的宿舍也就自己一個人,打開被子,tuo上外衣,蜷進暖暖的被窩,張宇航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個人的生活。
夜的黑暗,夜的淒迷全沒了,張宇航的心裡只有一個好姐姐,明天,明天又該做些什麼呢!
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張宇航像往常一樣早早就起來了,刷了牙,洗了把臉,張宇航朝校門口走去。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張宇航又要迎接新曙光,大路上有很多人在晨練,他們有的打太極拳,有的跑步,還有做bsp;不知道姐姐起來了嗎?張宇航下意識的朝女生樓張望了一下。那還是依舊那麼一種冷色調,張宇航笑了,自己就是這麼一個怪人,不喜歡提前預約,只喜歡弄一些玄虛的東西。
大概真有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樣的心境頓悟的,張宇航站在那兒只等了不到兩分鐘,於晴便提著包走了出來。
於晴淺淺的笑了一下,張宇航向著於晴打著手勢。
「姐姐,你來了!」
「弟弟,起得這麼早!」於晴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向弟弟說道。
「姐姐沒睡好啊!看起來很疲倦的樣子。」張宇航笑得很甜mi。
「弟弟,你不知道,一個人住著,還有一種怕的感覺,真的,心有點虛,原來一直有童童陪伴,現在連個人影也沒有,一個人挺害怕的,真的,弟弟,你呢?」於晴一邊梳理自己的頭一邊張望著張宇航。
「我,陳鵬,也沒在,我差不多吧!不過,很想姐姐你的,陳鵬不知道去哪兒了,一點影兒也尋不著。」
「嗯!我們去吃飯吧!」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著。
「弟弟,我們去小攤上吃點糊拉湯吧!」
「姐姐,我也有這個想法,我們去吧!」
這兒的小攤全在大學附近的巷道裡,拐了幾拐,總算尋了一個賣糊拉湯的地方。
這兒全是一些擺小攤的,他們的坐客很多,大多都是學生。
「那邊的樓裡好像住的全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張宇航像現新大6般質疑道。
「嗯!傻弟弟,這裡全是旅社,住的都是學生。」於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