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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男寵篇續四十三取捨之間作者棕黑色 文 / 老莊墨韓

    取捨之間(作者棕黑色)小七坐在傅漢卿身邊,鬱悶道:「阿漢,我們不是沒辦法麼。你冒了天大的風險,來告訴我們敵情,以前又救過昭姐姐的命。這些,我們都很感激的。可是,你為什麼不悄悄過來?你這樣的身份,那樣衝進營來,又喊出那樣要命的消息。雲嶺那邊,雁睫好久沒有消息傳回來了。那些古元帥派遣去探查的斥候,卻總是回報說沒有異狀。你帶來的消息,關係到雁翎甚至整個晉軍的生死存亡。昭姐姐怎麼能不將你留下來求證?可是現在不比以前,我們周圍,那麼多監視我們的人!別的不說,晉王恨死了你,得知你來了,還會讓你走嗎?他從潼城回來的時候,秦王抱著你在他面前示威,他氣到吐血,病了幾個月啊!昭姐姐問你話的那會兒功夫,你其實就已經無法平安走出晉營了。」

    他歎氣。「你的功夫是很好,你也許敵得過幾十個人,幾百個人,可是,你能敵得過幾千個人嗎?就算你能逃走,上次昭姐姐放你去秦國,晉王從潼城回來,憤怒到差點將她賜死。這次若是再讓你從她手裡逃脫,又將那傷疤揭開來,你有沒有想過她會是什麼下場?要直接保下你的話,要麼她用自己的命換你的,還不一定換得了。要麼,在這秦晉對峙的節骨眼上,她叛國,讓雁翎軍護送著你,一路打出去?」

    小七攤手。「你覺得,這兩條路,哪條聽上去比較可行啊?換成是你,能怎麼辦?但凡能有任何其它方法保住你,昭姐姐又怎麼會用這最後一招?明明心急得要死,卻不得不主動抓住你,送你去刑房,不能替你求情,甚至不敢絲毫表現出在意你,反而要做出一幅深仇大恨的樣子去折磨你,你當她心裡就好受麼?本來,如果要讓晉王痛快,徹底和你撇清關係,她是應該自己去刑房拷問你的。可是她怕自己心軟壞事,只好派了我去。我拿銀針扎你的時候,心裡也是很難過。可不那樣的話,又怎麼可能再找機會救你出來。」

    說到這裡,小七憋不住大笑起來。「唉,阿漢,真是對不住。讓你吃了那麼多苦。結果,到頭來,我們雁翎還是要叛出晉營,現在,恐怕順便還替你擔了個弒君的名聲。哈,真是滑稽。昭姐姐要是能早下決心,怎麼會弄到現在這步田地。可是,陛下……哈哈,改不過口來……那老東西是她哥哥啊。說起來,我們倒是該感謝你,終於逼她下了決心。」

    笑著笑著,小七就流下淚來。「如果當時就走,那些雁睫的兄弟,又怎麼會為了救你,全都死在晉營裡……」

    傅漢卿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痛苦,只顧著安慰他了。「別這麼說,他們應該還好好的。我是自己逃出來的,根本沒見到他們。」

    小七還在嗚咽。「別安慰我了。你這麼大個人,雁睫的兄弟又不是瞎子。他們是準備冒充晉王的侍衛,如果他們成功了,應該就埋伏在屋子外面……就算你是自己掙脫的,可你從屋子裡出來,他們但凡還活著,會看不見?」

    「我沒直接從屋子裡出來!屋子裡有條地道!」

    「啊?」小七傻眼了。「地道?」

    傅漢卿點頭。「是啊,我發現屋子裡有條地道,通到外面很遠,所以就從裡面鑽出去了。雁睫的兄弟……大概是沒看見我。」

    現在小七是哭笑不得。「你是說,我們雁翎,還有秦國,雙方少說該有三四十號人馬去救你,結果,你誰也沒碰著,反而是自己從地道逃了?!!」

    傅漢卿點頭。

    「然後,你是完全誤打誤撞,走到我這裡來?」

    傅漢卿再次點頭。

    小七無語,兩眼翻白,望天。

    然後,小七忽然抖了兩抖。他沒有碰上雁睫的人……那他現在,是不是其實還當我是那個折磨過他的敵人啊……

    於是便有些戰戰兢兢了。「阿漢,你相信我啊,我當時真的是在幫你。你見過我演戲的!周圍一直那麼多他們的人,我不能明著給你使眼色,可是我專門拿你給昭姐姐治病用的金針盒子裝的毒針啊?還幾次特意讓你看,你注意過吧!還有,那些要給你上別的刑法的人,不都是我攔下來的麼?最起碼,有個傢伙說那銀針不夠厲害,上來要把針盒奪走,說要用鉤子挑了你的筋出來,我用銀針狠狠紮了他,讓他滿地打滾,你看見了吧!」

    傅漢卿搖頭。小七頭上冒汗了。

    「那,你現在內力還剩下兩成吧?那是因為我在銀針上加了克制化功散的藥物……」

    傅漢卿再搖頭。「我的內力還剩下五成。因為我衝破了禁制,逼出去了一部分毒性。」

    小七連忙爬開兩步,離他遠了點。「喂,阿漢,我說都是真的,你信我好不好?」

    傅漢卿的臉上就有了笑意。「剛見到你的時候當你是要來抓我的人。現在我信你。」

    「嘿嘿,哈哈,那個……」小七頭尷尬地笑。「還好你脾氣不錯。否則我當時要是稀里糊塗被你宰了,那可太冤枉了。」

    傅漢卿輕笑出聲。「是啊,還好。」

    換了是別人,被這樣折磨侮辱過,就對方有再多苦衷,又怎麼可能輕易原諒。如果是一般人,看到有人奄奄一息,前去關懷,結果那人趁機拿早就備下的繩子捆了他,早就備下的刀子捅了他,只因為他的病症必得他的血才可以救治。那麼,就算那人隨後再拿了預先準備下的紗布傷藥幫他包紮,向他道歉,訴說自己的不得已。又有誰,因此就真的會不再介懷,不再怨恨。就算他能夠理解對方的動機,一個人,要忘記了自己受到的傷害,有多難!

    可是傅漢卿不一樣。

    對他來說,知道她不是因為不信任他,不是因為心懷憤恨,要故意折磨他,才將他交出去,而是迫不得已,就夠了。事實上,如果他早知道是這樣的理由,那麼,就算是明知要面臨比這更加慘痛的折磨,他也是會心甘情願,俯首受縛的。

    **的痛苦,精神的侮辱,甚至,死亡,對他來說,真的都沒有那麼可怕。

    梳洗之刑都受過了,這世界上,又有什麼痛苦,能讓他完全承受不起,慘叫哀嚎。

    這一次,他會如此痛苦,只不過,是真的傷了心。

    卻原來,她苦心積慮,不是試圖要傷害他,不是打算要出賣他。

    他從來就沒有以為,他有讓任何人將自己擺在首位,為自己去犧牲什麼的資格。所以,無論她是因為什麼考量,而選擇犧牲他,他都不可能會介意。更何況,她的的確確,是試圖保護他了。

    在秦國一年,輕鬆度日的時候,傅漢卿從來不曾考慮過,也從來不曾關心過,昭王當時讓他離開,是擔了多大的干係,冒了多大的風險。這一次,他來找昭王之前,也不曾有一時半刻替她想過,她在現在的處境下,願不願意見他?能不能見他?

    傅漢卿永遠是只記得別人對他好,不記得別人對不起他的。

    所以,此刻,他心心唸唸想的只是,他,似乎是給她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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