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作者棕黑色)赤橙黃綠青藍紫白黑,張敏欣頭髮搖搖甩甩,皺眉看著巨大的虛擬光屏。
光屏上,衛星截取的昭王影像定格在那裡,眼中有晶瑩閃爍,嘴角是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似乎正直視著她。
「唉……」張敏欣再次哀歎,向著屏幕不甘地握拳。「姬京昭啊姬京昭!你怎麼就不是個男人呢?」
「你不是說,真正的愛情,沒有性別的限制嗎?那你現在鬼叫什麼?」
看一看此刻機房中除了張敏欣沒有旁人,不會有人揪著他質問小皇帝的問題,輕塵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黑咖啡,欣欣然走了進來。
翹著二郎腿,坐到張敏欣旁邊,呷了一口咖啡,輕塵頓時苦了臉。
「呸呸,三十多年沒嘗到這個味道了,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難喝!」
悻悻然去倒了,從飲料生成機那裡換了一杯綠茶回來,輕塵的表情頗有些幸災樂禍。
「阿漢這樣的,居然能碰上個真喜歡他的人,可喜歡他的人,卻偏偏是個女的,哈哈哈哈!」他安慰地拍拍張敏欣的肩膀:「你的鬱悶我能理解……」
張敏欣跳了起來,啪地將虛擬光屏關了。
「什麼叫『居然』碰上個喜歡他的人?就我家阿漢這容貌,這身段,喜歡他的人排隊能排到北冰洋去!」
我家……阿漢?輕塵大大打了幾個寒顫。怎麼聽她都像是在說我家咪咪,我家汪汪什麼的呢?
張敏欣鬥志昂揚。「別的不說,還有秦王呢。我可是考察他很久了,我一定會讓他愛上阿漢的!」
輕塵很不厚道地打擊她。「愛阿漢,還是愛我們替阿漢打造的這幅皮囊?你不覺得自己太樂觀了點。」
張敏欣也不示弱。「你又怎麼知道姬京昭就是真的喜歡阿漢。再說,就算她現在喜歡阿漢,又怎麼能保證,這份感情不會隨著時間而變質呢?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伴侶,早就耗盡了愛情,卻羈絆在婚姻的枷鎖和教養子女的義務裡,就那樣蹉跎了一生。甚至,很多自以為幸福的伴侶,也已經早已分不清維繫兩個人的是愛情,習慣,金錢,責任還是道德。尤其是,當兩個人有了共同的後代,夫妻之間,更是一筆算不清的爛賬了。」
張敏欣喘了口氣,繼續說道:「只有同性之愛,是無根的浮萍,不受世俗祝福,也不受世俗的束縛!愛即是愛,不愛即是不愛,是天下最純粹最美好的感情。只有兩個同性之人,白頭偕老了,才有資格說一句,我和他,一生相愛,無怨無悔。所以,**,才是我等追求之王道!」
輕塵掏了掏耳朵,點頭。「嗯,你的理論水平又有提高。」
「朽木不可雕也。」張敏欣搖頭晃腦地感歎著,幾根頭髮悄悄插入主機的控制接口。
幾秒鐘後,癡呆的小皇帝和輕塵腐爛的「肉身」怦然出現在超大號的虛擬光屏上。
回頭一看,輕塵居然已經溜了。
張敏欣磨牙道:「屬兔子的麼……」
雖然除了張敏欣以外,大家都認為,阿漢能碰上昭王這麼一個喜歡他的人,無異於中了福利彩票的頭獎。然而,事實證明,阿漢這一世的運氣,真是好到不可思議。
秦王對他,竟然也是愛到骨子裡了。
收到昭王的國書時,秦王的臉色不很好看。昭王措辭溫婉,但是辯說犀利,態度更是無比強硬。你身為秦王,你長安皇宮裡的龍椅坐熱了沒有?你離開秦國,滯留在衛西,真以為這秦國國內就穩如泰山麼?你捨不得千古良機,同時攻擊楚晉,你有那麼大的嘴,可有那麼大的肚皮?金銀糧帛若干奉上,衛國之地歸你。你若是仍覺不足,我晉國將棄王於潼城,擁立幼帝,然後舉國縞素,起兵於秦決戰,讓你也不得好死!
昭王以前一直鎮守晉國東面邊境,和秦王沒有直接交過手。算起來,兩人也不過在那場國宴上見過一面而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秦王,顯然不夠瞭解昭王。這一次,他總算見識到了昭王的鋒銳果決。昭王說的那些,當然都是事實。但他本來以為,對方會有幾分投鼠忌器的猶豫退縮。哪個明智的將領敢在君王被劫持的時候指著綁匪大罵:你他媽的放他不放,你不放,我們就連他和你一起給殺了?即使,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這是最好的抉擇。但是作出這樣抉擇的那個將領,會是怎樣的下場?
就算是明君,若得全身而歸,對於那個不將他的安危擺在首位的將領,心中也會有幾分芥蒂吧。更何況,晉王刻薄寡恩,離「明君」兩字還差得遠。若是新君繼位,這弒父的罪名,也定是要推給這個將領擔當的。如果他自己識趣認罪,甘當新君的墊腳石,碰到仁愛的新君,可能會有幾分感念,說不定能保全了家人血脈。否則,身敗名裂,千刀萬剮,株連九族,也是很恰當的結局。
秦王並沒有興趣來個同歸於盡。他自己的性命,當然是比晉王珍貴多了。所以,他笑得如春風般和煦無害,在國書上用了璽,應承下了和約。然後,喚人立刻將這國書送去給困在潼城裡吃馬肉喝苦井水的晉王去也過目用璽。
姬京昭,既然你樂意拿身家性命來換這八千殘兵敗將,朕就卻之不恭了。這筆生意,是賠是賺,還很難說呢。
心情輕鬆愉快,秦王終於注意到了壓在國書下呈上來的一塊玉珮。
那玉珮通體翠綠,光潤可人,雕刻成了個小小的翠鳥兒模樣,生動飛揚。原石中一點紅色的雜質,雕成一顆殷紅的朱果,銜在小鳥口中,渾然天成。
玉珮在此,那人呢?他的手下已經有月餘沒有傅漢卿的消息了。清柳園之變,他模糊得了消息,本以為那人是遠遠逃匿了,心中很是遺憾。將他也作為條件之一加進和約,固然有幾分私心在,卻也是斷定了晉國尋他不得,交不出人來。
晉國根本沒機會「不肯」交出傅漢卿來,只有「不能」交出傅漢卿,或者「交出」傅漢卿這兩個同樣丟臉的選擇留給他們。
可是,現在……難道,晉國還竟然敢殺了他秦王想要的人,向他示威不成!
心中大怒,將玉珮握在手中,聲音裡滿是陰森的怒氣。「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們真的碰了我的人,我可是要「斬使以示威」的。
那個相貌平平的使節抬起頭來,看著他,輕啟紅唇,聲音如冰玉相擊,悅耳動聽:「陛下,您答應過我,這個玉珮,定然能保我平安。」
秦王狂喜。
官方說法:晉國使節因為擔當辱國之使,和約既成,此人便自盡以全臣節。秦厚葬之。
民間悄傳:秦王新得一絕色男寵。其人容顏姣好,眉目含春,身如楊柳,膚如凝脂,靜如處子,動如狸貓。身上更兼天然一種幽香,聞之醉人。床第間之柔韌溫婉,嫵媚迷人,尤勝女子百倍。如今此人日日承寵,夜夜承歡,秦王對其有求必應,千般愛寵集於一身,竟是容不得一人一事委屈了他……
御榻之上,肢體交纏。秦王雙手握了傅漢卿的腳踝,雙臂貼了在他雙腿上,輕輕將他翻折,硬硬戳戳,挑逗那處顫抖翕合。
機房裡,輕塵打開通訊器,大叫:「喂,色女!阿漢今天忘記打馬賽克了!」
張敏欣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回來:「不就是活塞運動嗎?有什麼好看的,你自己欣賞吧!」
輕塵大奇。「你費了那麼多心機,不就是等現在嗎?關鍵直播,你真的不看?」
幾束激光亮起,機房中,張敏欣的三維虛擬體現了出來,瞟了一眼光屏上的限制級大片。
「就這個麼,一點美感都沒有。嘖嘖,男人,就算是帥哥,也不能一點裝飾都沒有的全裸。你看那兩隻放皺了皮的過期小沙果晃來晃去的,外加一根變質凍香蕉,真是又累贅又難看。我一定要提醒阿漢,下次把馬賽克打上。」
輕塵倒塌。「你不是腐女嗎?」
張敏欣學究一樣搖頭。「這是因為你不瞭解**的精髓。純潔、浪漫、美麗,本來就是要隔著一層紗才更朦朧動人。真實的**,本來就如同生澀的果實,未經烹調的魚肉……」瞇了眼,陶醉:「**是在紙上成熟的。你且聽我描繪:鮮蕊艷滴,誘惑難擋,蜜漿蕊深處,執耐可探求……灼熱刺入。火燙摧了艷蕊,潤了蒼萼,殘花破出紅絲,漫滾上花蜜,流出蕊芯,塗上一榻冰冷……」
輕塵傻眼,指指屏幕:「你確定你在說這個?」
張敏欣嚴重不屑。「當然。哎,和不會審美的人說話,就是費力。」
輕塵暈,隨即笑噴了:「張敏欣!……你強!」
——————不純潔的某人面壁中————————
淚,不要拍我,我已經盡量壓縮不純潔的部分了~~~本來還不純潔了幾句,開那些只存在於想像的「姿勢」的玩笑來著,但是最後還是當乖乖女,都刪了哦!
另外,張敏欣嘴巴比較毒,她的描述,不可盡信,不可盡信啊……
最後,那幾句美文,摘錄於經典強文:落罌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