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李快活那緊閉的雙眼輕輕顫抖了一下,身ti也隨著微微的一動。卻是恰好將陳影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給撥了下來。
陳影感覺到手中微微的變化,雙眼輕輕顫抖便睜開了,映入雙眼當中的是李快活那帥氣的臉龐,昨晚陳影也不比李快活遲睡,她撫摸著李快活那光華的後背便沉沉睡去了,這時候看到李快活雙眼當中微微溫存的笑意,想起了昨晚的纏mian,陳影的臉蛋上面又是一陣緋紅悄然升起。
直到李快活和陳影真真正正走下一樓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九點鐘了,不用多說,李快活和陳影同時逃課了,不過在第一高中來說,逃課只是一件尋常到不能夠再尋常的事情,那些老師也是見怪不怪,因此李快活和陳影也沒有任何擔憂。
有時候身處一間管理鬆散的學校也是挺好的。
走下樓的時候,莫扎特正在家裡頭打掃衛生,看到李快活和陳影雙雙對對地走下來,他雙眼疑惑地望著陳影,陳影在莫扎特的注視裡頭,只覺得自己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心裡頭莫名的一陣不自在,彷彿心底最不能夠告訴別人的話被人揭了一般。
她的手下意識地捉緊了李快活的手臂,心裡頭的緊張與擔心更加的大了,「不用怕。」李快活笑了笑安慰陳影,的確,這年頭做那事情也不是什麼不見得光的,陳影以及李快活的很多朋友都已經做過那事情,不過陳影的思想比較保守,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李快活才會等到昨晚才有機會。
陳影聽到李快活的話,似乎壯膽了,她抬起頭來正視莫扎特,然而在莫扎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裡頭,陳影還是覺得緊張,沒有它的,就是心底的那一份不自在令到她這樣。
吃過早餐,李快活和陳影也沒有急著去上課,畢竟上午的課他們算是逃了,吃過早餐也就是十點而已,自然也不用急著回家,吃過了早餐,莫扎特十分識趣地消失了,而李快活和陳影則是沒有急著幹那碼事,畢竟以後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
此刻,陳影小鳥依人一般依靠在李快活的懷裡頭,有一句沒有一句地閒聊著,這時候沒有了莫扎特在,陳影也沒有緊張,不過細細一想的話莫扎特應該也知道自己昨晚和李快活是幹什麼的吧,既然莫扎特沒有說什麼,陳影的膽子也慢慢大了起來。
「對了,快活,為什麼我沒有看到你的父母呢?」陳影疑惑問道,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陳影都沒有看到李快活的父母,所以覺得奇怪。
李快活的臉色剎那愣了一下,他苦澀地笑了笑,說道:「我沒有父母。」
「什麼?」陳影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望著抱著自己的那個男人的下巴,有點兒不相信地反問,陳影終於知道為什麼剛才李快活的手竟然會莫名地愣了一下了,原來是這樣。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陳影歉意地說。
李快活笑了笑,說道:「沒有關係。」
現在李快活也已經想明白了,他沒有父母,又或者說重生以後他的父母就失蹤了,而上帝是公平的,曾經的他也就是沒有重生以前,他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家裡頭雖然不是十分的富有,不過他的父母都十分殷實,至於他的相貌,那就是不敢恭維了,至少現在的相貌比他好十分的多。當然,十分公平的上帝也終於知道這樣對自己是不對的,於是他來了個重生,重生以後的他相貌變得英俊了,家裡頭也富有了,就連住的地方都是他不曾想過的半山別墅,可惜,從此他便沒有了父母,從此那美滿的家庭注定要成為他人生裡頭的一道敗筆。
李快活雖然口中說著沒有關係,可是陳影不相信,她的視線一直落在李快活的下巴之處,不過從李快活那尖尖的下巴裡頭可以看到,李快活這麼說的時候,聲音是那麼的落寂,那麼的孤獨,說這話的時候,他彷彿在用最輕鬆的語言諷刺著這個不人道的世界一般。
陳影緊緊地擁抱著李快活,彷彿要將李快活融進自己的身ti裡頭,柔聲說道:「快活,不怕,你以後有我。」
李快活的心頭莫名地一陣悸動,一股前所未有的滿zu幸福感覺從李快活的心底湧上來,李快活是一個容易滿zu的人,不要看他經營著一個龐大的蟲口組就認為他十分有野心,其實他就是那麼一個簡單的人,容易被簡簡單單的一兩句話影響,而陳影的這一句話,卻是恰好觸動了李快活心頭的痛處。
李快活將自己的頭顱埋在陳影那柔順的長當中,鼻孔當中呼吸著陳影間陣陣的香氣,他輕聲說道:「陳影,謝謝你。」
李快活這一輩子和別人說的謝謝不會太多,十隻手指基本上可以總結出來了,不過陳影卻是沒有在乎,她只是緊緊地擁抱著在這一刻依舊屬於她的男人。
「對了,願意跟我去一個地方嗎?」李快活說道,今天突然被陳影觸動了心裡頭的那一塊傷疤,李快活突然覺得似乎有地方是要去一下了。
陳影不知道李快活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不過今天都已經逃課了,她陪李快活去一下也沒有關係,便點了點頭,說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