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人憂天
在中國乃至是全世界,毒品乃是一柄奪命斧,碰之即死,無論是販賣的人還是購買的人,販賣的人自然賺回來的錢是背著良心的,而購買毒品的人自然是以摧殘自己的身心作為代價的。
然而十分奇怪,雖然它是奪命斧,但在在利潤以及快樂的催使之下依舊有人肯犯險,依舊有人敢於用自己的身ti又或者生命來嘗試。也是因為這樣,慢慢便演變出這個敵查我走,敵走我賣的毒品交易游擊戰。
李快活向來眼看四方,耳聽八路,自然知道毒品這兩個名詞代表著什麼,也是知道毒品所帶來的利潤有多大,可是縱使如此他還是感到震驚,難道要找快錢就要走這麼危險道路嗎?
李快活的眉頭皺著,光滑的額頭上面出現了幾道少見的皺紋,其皺紋的深度可以用東非大裂谷來形容便可以知道有多深。
「除了毒品,還有其他的嗎?」李快活相信,這個世上除了毒品以外還會有其他的,雖然賺的錢是少了一點,可是那錢至少來得心安理得,用起來也不用提心吊膽,思量著手中的錢又令到多少美好的家庭家破人亡。
「有。」病魔目光冷靜,他望著李快活的目光,銳利而又冷漠:「piao。」
李快活一聽,眉頭又是深深的一皺,piao那就是用女人的身ti賺男人的錢,這麼一來李快活不jin想起了李娜娜,這一個把李快活靈魂上的處男之身奪走的人,或許別人看她過得風光,然而李快活知道她心裡頭的苦楚,出賣自己的換來的錢,的確有點兒的辛酸。
天眼看到了李快活額頭之上的那一道皺紋,皺紋不深不淺,不大不小剛好能夠映入眾人的眼裡頭,天眼生怕李快活的心中會有一絲的鬆動,「快活哥不會打算這兩樣都放棄吧?」這麼一想他馬上說:「快活哥,有一些事情雖然傷天害理,不過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啊。」
天眼自然知道,毒品以及piao都不是什麼好事情,只是現在的酒吧哪一間沒有賣一點丸仔的,這賣丸仔的錢一頭半個月就能夠支撐整個社團了,其實天藍桌球室有時候也會賣一點,不過是很少很少而已。
「難道沒有辦法不這樣賺錢的嗎?」李快活的心裡十分猶豫,然而憑藉著他的大腦他還是不知道能有什麼賺快錢的方法,蟲口組要擴充的話就一定要有足夠的資金,否則的話真的是萬事起頭難。
「好了,我只是疑惑而已,有沒有說不這樣做,更何況我們現在才剛剛起步,這一些事情遲點兒再說。」李快活從來都不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他的精神高度也沒有這麼高,竟然會為千千萬萬與自己不相關的人考慮,剛才的一切只是他的一時感觸而已,如果要將這錢白白的交給別人賺,那麼他寧願自己賺算了。
天眼鬆了口氣,剛才還以為李快活打算放棄毒品,其實這毒品是每一個社團展必需的,沒有了毒品一個社團展至少會拖慢幾倍,甚至能不能夠展起來都不知道。
李快活看著李森他們,只見他們的神色凝重,似乎對於毒品一事也有點兒的猶豫,便笑了笑說:「李森,向東,你們兩個不要以為沒有事情做呢,你們幫我調查一下第一高中有那一些勢力,如果我們要將勢力展到第一高中的話,先要將第一高中的勢力統一,這樣實施起來會方便一點。」
李森以及向東本來還想著不關自己的事呢,突然聽到李快活這樣說也是來神了,倒是將剛才毒品以及piao一事拋諸腦後,連忙神采飛揚地說:「知道了,快活哥,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查好的。」
李快活點了點頭,突然腦海當中靈光一閃,想到了某些東西,馬上說:「對了,向東你們查的時候,重點查一下井十一、湯藥生以及佐明的底細。」李快活總是不放心他們這三人,總覺得這三人一定有什麼背景,否則的呼李快活實在想不到,是什麼東西能夠將那平穩如泰山一般的目光放加到這年齡當中不應該有的人身上。
「他們?」向東以及李森同時問道,而後他們想到了今天這三人的舉動,雖然十分的另類,不過那目光卻是少見,甚至是同齡人身上不可能擁有的,他們心底不jin倒吸一口氣,讚歎道:「快活哥想的東西,真不是我們一般人想的。」
只是,向東他們也是疑惑,他們三人雖然這氣勢以及眼神都不是一般的同齡人能夠比擬的,可是或許是他們的人生經歷不同吧,怎麼能說他們就有什麼背景呢。
「快活哥,如果查出來他們沒有背景呢?」向東疑惑地問。
李快活一聽,大大的眼睛突然瞇成一條線,線裡頭精光流轉,彷彿有殺意放射而出,場中的所有人在看到李快活眼裡頭流出精光的剎那都是明顯的愣了一下,李快活的臉上往往露出的是自信,而熟悉李快活的人都知道,只要李快活這樣的時候,那放射出來的沒有其他,只有殺機,所謂的笑裡藏刀正是如此。
「如果他們沒有什麼背景倒是很好,而如果他們有什麼背景的話。」說到這裡,李快活停了下來,聲音似乎寒了幾分:「那麼就不要怪我了,我只好將他們幹掉。」
場中所有人都知道,李快活說到做到,而且他對敵人從來都不說笑,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地下,李快活絕對不會說笑,想到了剛才他所說的話,眾人不jin打了一個冷戰。
「知道了,快活哥。」李森以及向東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蟲口組創建以來的第一次聚會就這樣結束了,這五個後來權傾一方的大人物也各自散去,歸家的歸家,出去混的出去混。
李快活與病魔兩人走在歸家的路上,依舊是這一條道路,重生以來的半年李快活與病魔天天都會走,每一天的晚上兩人都會在街道上面看似遊蕩,實則說著一些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事情。
k市的九月不太熱,相對於許多城市來說k市應該說是比較好的一個,冬天不會太冷,夏天不會太熱,而九月就是一年裡頭最好的幾個月份之一,因為這時候秋高氣爽,不時會有一陣又一陣的涼風吹來,實在是好極了。
現在仍然是夏天,白天頭頂上的太陽依舊這麼的火1a,也只是火1a而已,加上不是吹來的風,自然連那微微升起的熱量都被吹散了。
馬路上面的人,與冬天相比之明顯的多了一些,除了那一些依舊在巷道當中頹廢的人以外,明顯的多了一些飯後散步的人。
當然,這一些在散步的人裡頭,有兩人在馬路的一側走著,走的不快不慢,剛好能夠過那一些走走停停的人,卻又剛好落後於那一些充充而過而人,看他們的樣子倒像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簡直就是悠閒至極。
想必,也不用多說這兩人的身份了。
「病魔,你說我今天的決定會不會太過急促了一點。」李快活頭顱歪斜地望著兩側來往的人,大大的眼睛不停地搜索著有沒有一些可以看進眼的美人兒,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望都沒有望病魔一眼。
病魔那冰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格決定了他永遠不會像李快活一樣,用病魔的一句話來說李快活這一些叫做花癡,是內分泌過多產生的,如果他能夠找到一個宣洩渠道的話自然會好,對此李快活自然十分無奈,或許病魔說的很多,他的確很久沒有宣洩了,一方面是沒有時間,二方面是自己不想,三方面是沒有對象。
「其實,我覺得你今天的決定不算太過急,只是你的目標是不是定得太過的遠了。」病魔的聲音冷冷,聽見了會讓人不自覺地身ti一顫,彷彿被夏天裡頭莫名吹來一陣風一般。
李快活沒有重生以前就已經報經風寒的了,重生以後面對著病魔,自然抗寒能力是常人所不能夠比擬的,因此在別人的冷戰當中,李快活倒是若無其事地回答:「這個目標隨時都可以修改,不過蟲口組這個名字的確不錯,我也挺喜歡的。」
病魔依舊走著,似乎沒有聽到李快活所說的話一般,目光冰冷而又深邃地望著前方,一步一步地走著,卻總能夠跟在李快活的旁邊,既沒有出半步,也沒有落後半步。
直到李快活認為病魔沒有聽到他的話了,他才聲音冰冷而又慢悠悠地說:「其實,名字只不過是一個標記而已,改什麼都沒有所謂,只是這個名字背後的含義卻是十分的重要,你將這個名字的定位放到那麼高,我怕到時候我們不但成不了那個蟲口,反而被那塊大樹葉給蓋住了自己又或者是蓋死了自己。」
李快活笑了笑,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麼一片葉子蓋下來,蓋死多少人還不知道呢,死的不一定是我們這一個蟲口。」這一片葉子,指的自然是更大的勢力,也是他們打算蠶食的勢力,只是這一股勢力如果真的不想放過他們這個蟲口的話,那麼背後一定有許多許多的人陪葬,這一點李快活從來沒有否認過而且一直堅信著。
「呵,也是,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也認命了。」病魔聲音冷冷地說,想到的自然是以前的獵戶,在其他社團的排擠之下,還不是三兩下就瓦解了,不過他卻是忽略了真正令到獵戶土崩瓦解的人不是他人,正是此刻站在他身邊,走得無比悠閒的李快活。
李快活看著病魔,似乎覺得今天他所說的話比較的多,一點兒都像以前的那個病魔,不jin疑惑道:「病魔,你好像今天的話特別多似的,是擔心嗎?」
病魔白了李快活一眼,嘴巴剛剛動了一下,似乎想反駁李快活的什麼,然而動了一下以後又再定了下來,似乎又不想反駁了。
李快活看著病魔這欲拒還迎的動作,自心底的覺得好笑,同時他也知道病魔心裡頭的擔憂,他承認蟲口組的名字不太響亮,更加算不上悅耳動聽,而且剛剛他所說的目標的確是太過的宏遠,宏遠到似乎不太可能實現,然而,如果可以的話這個真的是李快活的初衷。
「病魔,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說到這裡李快活語氣頓了一下,視線剛好飄到了對面馬路一個衣著清涼的少女經過,李快活不jin多望了兩眼,眼裡頭流露出一絲的不屑,李快活從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然會自心底產生這樣的想法而已。
愣了愣,目光從對面那個已經惹得滿馬路注視的身ti上收了回來,繼續剛才的話:「只是,有時候站得高才能望得遠,一味的小心不一定就是好,這樣小心翼翼的,誰都說不定下一步會不會因為太小心而踩進了一個坑了。當然,我也不是說小心不好,只是有時候一味的小心真的不好,杞人憂天這個成語誰都知道,可是縱使知道又是如何,依舊這麼多人在杞人憂天,依舊這麼多人因為擔憂而死,所以,我覺得我們倒不如放開手好好賭一次,何況。」
說到這裡,李快活十分刻意地停了下來,雙眼當中閃出的光芒可不是一般的盛,那光芒便如天上的星星一般,璀璨而奪目,有時候病魔就連病魔都羨慕,他ma的老天真的不是太過公平,竟然將這麼好的容貌以及這麼好的一雙眼睛放在這麼流氓的一個人身上,還不是叫他去禍害不懂事的良家婦女。
「現在蟲口組的目標已經變了,我們現在的目標就是拿下k市的南區。」李快活望著前方,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