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抹血花在夕陽下綻放,盛開得十分燦爛,偶然濺出的血珠就像是一瓣瓣盛開的花葉,鮮紅而又美麗。
冬天吹來的風略帶蕭索,不時出一陣「呼呼」的聲音,吹著手臂上那一道裂開的血痕,一陣刺骨的痛傳入心中,那一刻李快活心裡頭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那痛彷彿隨時都會奪走他的生命一般。
也就是許多年以後他才現,原來今天的這痛其實算不了什麼,最多就是微微的擦傷了一下而已,當然,這也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病魔看著李快活手臂手臂上面綻放的血花,心裡頭莫名的一緊,他知道如果剛才不是李快活冒著手臂受傷危險的話,說不定現在綻放血花的即將是他,而且血花綻放地方還是他的腦袋。
或者,如果不是李快活的話,現在病魔已經不能夠站在這裡想這一些問題了,因為此刻說不定他已經命喪於那一柄橫天而來的砍刀當中了。
李快活不知道,也就是李快活剛才的一番對話,引起了病魔對他前所未有的好感,一直以來病魔對李快活的隔膜就在那一個瞬間崩毀了,從此以後病魔開始了長久的追隨李快活之路,而且始一如終。
病魔被李快活猛然一推,愣了一下以後馬上穩住了身ti,他兩步走到李快活面前,一下捉住了李快活的手臂,疑惑詢問道:「你怎麼了,有沒有事?」
天邊的那顆太陽似乎下了一點,散出來的光芒似乎更加的淡了,一絲絲的黑意已經慢慢湧上天邊,看來天色已經開始黑了。
李快活的臉上此刻綻放起一抹冷艷的笑意,笑意當中竟然帶有少許的陰森,看的就連病魔都不jin愣了一下,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病魔也真真正正開始瞭解李快活,原來李快活看似軟弱的相貌裡頭,更多的是陰險,更多的是詭計。
李快活陰森地笑著說:「我當然沒有事情了,不過似乎他們即將有事了。」說完,李快活轉過頭來望向身後,同時病魔也是這樣。
天色又再暗淡了一分,那方暗淡的天色裡頭,也就是校園走道的樹木旁邊,紛紛走出了十多個人,當中的幾人十分的熟悉,就連夜幕似乎也不能夠掩蓋他們,他們正是今天才被李快活他們打完的李森等人。
其實李快活已經想到是李森他們等人的了,不過在看到他們的剎那李快活還是忍受不心中的怒火,對著他們罵道:「草,今天還打得不夠嗎,現在還要來?」
林森的臉色陰沉無比,有點兒的難看,剛才的那一刀正是他所扔出來的,目標就是病魔,如果這一刀能夠制服病魔的話,一切都比較好辦,因為他覺得李快活也不是什麼大人物而已,最重要的還是病魔。
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在即將成功的時候被李快活破壞了。
「哼,今天的帳還沒有跟你計呢,現在你叫囂什麼。」說完,李森還滿不在乎地瞟了瞟李快活,那眼神裡頭帶有的是什麼,是看不起,是輕蔑。
剛才李快活的手臂被李森甩來的刀砍中了,一道血紅的鮮血淋漓的傷口出現在他的手上,此刻手臂上面的鮮血已經凝固了,微微的有點兒紫,而剛才滴落到地面上的血跡也已經凝固,紫的血跡在地上顯現出一點一點紫色黑斑。
病魔這時候似乎更加的冷了,令人寒的冷從他的視線當中放射出來,定定地落在了李森的身上,卻是沒有說話,彷彿冰人一般在那裡站著。
李快活聽到了林森的挑撥,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不屑地說:「我,今天的帳怎麼了,哈,你跟我計較,我還沒有跟你計較呢,我是打你怎麼樣,你能奈我怎麼樣,哈?」
然後,李快活伸出食指,指了指李森,不屑地說:「你在我眼裡頭什麼都不是,你不要那麼的拽,不然的話今天能夠打到你在地上一爬一爬的,現在也可以。」
李森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在第十三初中混了這麼久,隱隱已經成為了十三初中的幾頭地頭龍之一,在第十三初中除了那幾人以外基本上每個人都對他恭敬無比的,可他竟然公然的串自己,而且還是以前在學校裡頭出了名自閉的人。
他不明白為什麼李快活竟然會這麼的拽,以往的李快活不是這樣的,以前的那個李快活簡直就是自閉,可是今天的這個李快活更多的是張揚,更多的是囂張。
今天的事情是李森的恥辱,而李快活卻是將這事情大肆張揚,試問李森這個第十三初中的地頭龍還哪裡有面子,還如何在第十三初中混下去。
李森的臉色似乎一下子冷了下去,他的眉頭皺著,目光定定地望著李快活,十分艱難地從他的口中蹦出幾個字:「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大禍臨頭!!」
「嗤~~~」只是,沒有想到是李快活不屑的一陣笑意,而且似乎李快活忍受得十分的艱難,他定定地望了望病魔,終於忍耐不住從他的口中出了一陣「哈哈」的笑聲。
天色在這一刻快要完全暗淡下來了,微微的只有一絲的光線。
校道旁邊的路燈已經開了,卻不是馬上光亮得就如太陽一般,只是微微的變了顏色而已,顯示微微的一點亮光,而後慢慢轉變,終於有了微微的光線放射而出,最後才是太陽一般的光亮。
燈光下,一道一道的影子歪歪斜斜的交錯著,重重疊疊的像是樹影一般,只是當中的那一些光斑微微的大了一點而已。
校園裡頭此刻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空空蕩蕩的,敞大的校園裡頭,一陣「哈哈」的笑聲此起彼伏,一下一下地迴盪著。
笑聲當中,病魔依舊靜靜地站著,他的視線彷彿結出了一層冰,定定地落在遠處的那一群人身上,似乎他們也快要結冰了。
李快活依舊十分囂張的笑著,因為剛才他流血的原因,此刻他的臉色十分的蒼白,嘴唇因為失血的原因顯露出難看的白,不過他卻是絲毫也沒有在乎,依舊張狂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