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大哥
就在這個時候,莫扎特已經收拾完房間了,他的腰桿筆挺,一步一步走過來,臉上依舊有著一抹十分明顯的冷漠,他走到了李快活的旁邊,聲音冷冷地說:「少爺,你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李快活點了點頭,心裡頭看著這個冷漠的傢伙,心裡頭雖然不是太過的厭惡,不過卻是有點兒的害怕,李快活抓了抓頭,說:「莫扎特,你也先休息一下吧。」
莫扎特似乎不太領情,輕輕搖了搖頭說:「少爺,還是不了,我進去準備午飯吧。」
「午飯……」李快活聽見了有點兒的無奈,現在才幾點啊,九點多就準備午飯,什麼午飯啊,竟然要準備三個小時。
當然,李快活也不可能馬上拒絕莫扎特,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莫扎特的話,說:「嗯好的,你快去吧。」
莫扎特聽到以後,臉色依舊冷漠,冷漠的彷彿快要結出冰一般,他望了望病魔說:「病魔,你也留在這裡吃飯吧。」
病魔沉默地點頭,那表情似乎比莫扎特更加的冷漠。
「……」李快活無話可說了,心裡頭想道:靠,這麼的兩塊萬年寒冰放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會不會有一天被他們凍死呢?想到這裡,李快活無聲無息地打了一個冷戰,全身彷彿一下子涼了起來。
「靠,老子全身都是汗呢,怎麼打冷戰了。」李快活十分的無奈,似乎那想法太過的恐怖了。
就在這時候,病魔的電話響了。
「……」病魔一陣沉默。
李快活看著,無語,暈倒,去哪裡找這麼一個人啊,接了電話竟然不說話,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的酷。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病魔這個接聽電話然後不出聲的習慣,知道電話已經接通了以後,也就徑直說起話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微弱的,有如蚊子一般的聲音,聲音很少很少,李快活只能夠聽到話筒裡頭傳來了「嗡嗡」的碎響,走在空氣當中摩損了一點,傳到李快活的耳朵裡頭有消耗了一點,最終李快活只能夠捕捉到一絲不代表任何意思的聲響而已。
當然,李快活還是細細地留意著病魔的表情,他分明在那一刻微微的愣了一下,眼裡頭閃過了一陣震驚,閃過了一陣失落,閃過了一陣迷茫,不過病魔掩飾得很好,神情短短的變了一下以後又再恢復冰冷。
終於,病魔接完電話了,李快活似乎從病魔那凝重的神情當中看出了一絲的不妥,他試探著詢問病魔:「病魔,生什麼事情了?」
病魔苦澀地笑了一下,說:「我知道剛才是誰襲擊你了?」
李快活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病魔竟然這麼快就已經查出剛才是誰襲擊自己,那麼獵戶的辦事能力似乎挺高的吧。
李快活急忙問道:「是誰呢?」
病魔冷漠的臉上上過了一絲一樣的神色,他嘴角輕輕捻起,笑了笑說:「是小刀會。」
李快活愣了一下,嘴裡頭沉吟著:「小刀會,聽名字似乎挺奇怪的。」
不過,李快活隨即想到了一些東西,急忙詢問病魔:「病魔,你是怎麼知道是小刀會襲擊我的。」
「因為……」病魔開口說話了,不過說這一些的時候他的臉上有點兒的苦澀,她臉色十分難看地說:「因為剛才小刀會襲擊獵戶總部了。」
李快活一聽,心裡頭愣了一下,急忙問道:「那麼,那麼獵戶怎麼了。」雖然李快活作了獵戶的大哥不久,加上今天才是兩天而已,不過聽到了這個震驚的消息以後,李快活還是自內心地詢問有關獵戶的消息。
病魔這個時候苦澀地笑了一下,臉上的冷漠當中似乎帶有了一絲無奈:「獵戶……」他輕輕頓了一下,說:「完了。」
「完了」兩個字,輕輕的從病魔的口中說出來,帶有無盡的無奈,同時就像一根針一般,沿著空氣清晰地傳到了李快活的耳中,然後順著李快活耳朵的神經飛快地傳進去,最後狠狠地紮了李快活的心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李快活在聽到這兩個字的剎那,心裡頭還是莫名地有了一陣感觸,似乎那事情觸動到他心頭的那一塊硬傷一般,他一下子依靠在沙之上,聲音有點兒的弱少:「那麼,那一些兄弟怎麼了?」
病魔的表情似乎仍然有一層冰,他滿不在乎地說:「那時候剛好獵戶的兄弟都在基地,那一些兄弟,傷的傷,死的死,剩下的都加入小刀會了。」說到這裡,病魔繼續說:「剛才的電話是幫裡頭的一個兄弟打來的。」
「唉。」李快活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似乎要舒進胸口的那一些鬱悶一般:「這樣的話,我這個大哥還存在嗎?」
病魔聽到了以後,嘴角突然十分奸詐地笑了一下,說:「人都死了,你說他的心臟還會動嗎?」
「……」李快活無言,病魔的這個比喻十分的冷,不過卻是十分的對,一下子命中了李快活的要害,一下子便令到李快活無話可說了。
突然,李快活笑了一下,笑容當中似乎有一種解tuo的意思:「那麼的話,我這個二天大哥也完成了。」
不得不說,獵戶那一些所謂的手下他也沒有見過多少,現在說他們死了,被人砍了對於李快活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相比之下李快活反而感到了一絲輕鬆,一絲從光環下退下來的輕鬆。
「我,也不是什麼社團中人了。」病魔冰冷的臉上苦澀地笑了一下,說:「也挺好的吧,至少這樣的話不用每天都在生死之間拚命了。」
李快活知道為什麼病魔那苦澀的笑容當中會有失落的味道,病魔和自己不同,自己對獵戶沒有多大的感情,畢竟自己才接任獵戶的領兩天而已,可是病魔不同,他是獵人的第一批手下,跟著獵人打生打死才有了獵戶今天的狀況,可以說獵戶就是病魔的兒女,試問生了今天的事情,病魔又怎麼會不傷心了。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子受傷了都會有一點兒的不忍了,更何況是和病魔一起出生入死才成長的獵戶。
李快活倒是沒有太過傷心,他笑了一下,伸出手拍拍病魔的肩膀,說:「算了,對了病魔,你多大了?」
病魔似乎將心頭的那一絲疼痛收起了,他望著李快活,依舊是那麼的冰冷,卻是回答了李快活的問題:「我15歲。」
「靠……」李快活不可置信地坐了起來,一眼望著怪物的樣子望著病魔,心中咕嚕地想:「眼前的這人是誰啊,天山姥姥,返老還童?」
病魔似乎也感覺到了李快活那看著怪物一般的目光,奇怪地問:「我看上去很老嗎?」
李快活當即無語,然後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你聽過賣的說自己純潔的嗎?」
「……嗯……」病魔似乎還沒有明白李快活話裡頭的意思,一時語塞了起來。
「我十歲就跟著獵戶了,你說我的年紀會很大嗎?」病魔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兒的無奈。
李快活笑笑,說:「還是算了,不如你跟我一起上學吧,反正現在你也沒有事情幹了。」說完,李快活用真摯的眼光定定地望著病魔。
那一刻病魔的目光也是定定地望著李快活,十分奇怪的,病魔那冰冷的目光在那一刻竟然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那一刻病魔竟然覺了,原來李快活除了帥氣以外,他的眼神很亮很亮,同時似乎有一股難以抗拒的目光瀰漫出來,那目光有一種威力,一股讓人安心的威力。
就在這樣的目光的注視下,病魔竟然不自覺地,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羅,明天上學去了。」李快活看到病魔的點頭,笑了一下站起來,輕輕地伸了一個懶腰。
小刀會已經偷襲獵戶了,只要自己不報仇的話小刀會應該不會再來麻煩自己了吧,所以現在李快活也是一身輕鬆,只是可憐那一些獵戶的兄弟了。
病魔也站了起來,心裡頭暗暗地想著:「上學,也好吧,畢竟自己都這麼久沒有上學了。」
李快活突然想到了一些十分重要的東西,連忙問:「對了,病魔,你叫什麼名字?」
「雷強。」病魔想了想,回答說。
「……」李快活馬上閉上了嘴什麼也沒有說,現在李快活終於知道了,如果要一個人強的話,千萬不要改名為強,不然的話,你看看病魔吧,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放在面前。
病魔看到李快活無語,同時忍著笑意,臉頰已經通紅了,不jin問道:「怎麼了,很好笑嗎?」
「……」李快活忍得十分的辛苦,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手,說:「不是不是。」只是現在他的臉頰已經更加的通紅了。
病魔不知道,曾經他只是想把李快活當成獵戶的替代品,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獵戶竟然一夜之間在小刀會的手中化為烏有,而就在病魔答應跟著李快活上學的那一刻,一段傳奇已經開始了。
而就在李快活說著去上學的時候,就在房子裡頭的廚房裡面,莫扎特依靠著門邊,他的腰桿依舊筆挺,直得彷彿是一桿松柏一般,冬天的陽光灑進來,映著這個年老的人,映著這人額頭上面一道道深深的皺紋,然後他輕輕地笑了一下,笑容的當中似乎十分的滿zu,滿zu得就像是小孩子做了某一些惡作劇一般。
k市的地下社會裡頭,因為小刀會襲擊已經失去了領的獵戶,一下子吸收了獵戶的七十多名手下,一下子成為了城南這一頭的一大社團,當然這對於k市的四大社團來說算不了什麼,不過k市的地下社會也警惕起來,一時間k市的地下社會們人人自危險,擔心會生獵戶的狀況。
當然,這裡頭是不包括k市那高高在上的四大社團的。
又當然,我們的主角李快活對此事是一無所知的,為什麼直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一個對社團一無所知的小子而已。
同時,就在李快活毫不在意的時候,一個二天大哥的名號傳了開來,隱隱的成為了k市裡頭人人恥笑的對象,為什麼,因為他只做了連天的大哥就被人滅幫了。
第二天,k市第十三初中。
k市的中學命名十分奇怪,從一開始數起,第一中學,第二中學……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延續了多長,也沒有人知道最後的一個名字所表示的數字是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去第一中學比去第二中學好,而且是越前越好,為什麼呢,因為第一總比第二好記,第二總比第三好記。
第十三初中的門口,兩個人定定地站在門口,他們都是以奇怪的目光望著那一個招牌。
以前李快活是就第一初中的,也沒有去過其他的高中,自然不知道原來在k市有這麼的一間高中。
李快活側著腦袋,臉上似乎滲出了汗珠,同時有點兒艱難地讀著那一塊掛在門口上面,卻是即將掉落下來的木板:「第……第そ三中學?」
李快活實在是不能夠從這塊搖搖欲墜的木板看出那兩個字,而且似乎這木板還不是十分的牢固,輕輕的一陣風吹來,那木板似乎馬上隨風搖擺,彷彿隨時隨地都會掉落下來一般。
病魔這段時間與李快活熟悉了很多,以往的冰冷也沒有沒有出現在臉上了,他聽到了李快活那口吃的聲音,聲音冷漠地說:「什麼第そ中學,第十三初中吧。」
「我靠,怎麼會有這麼爛的中學。」李快活破口大罵。
病魔看著頭頂那一塊搖搖欲墜的牌子,無奈地說:「進入吧,你不是在這裡讀了兩年的嗎?」
李快活心裡頭嚇了一下,默默地想道差點忘記自己已經在這裡讀了兩年了,不過李快活是什麼腦袋,一下子就已經想好了應該怎麼樣應對了:「我草,我已經半個月沒有來了,半個月前都不是這樣的。」
「……」病魔無言地望著空中那搖搖欲墜的木板,說:「不說了,我們還是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