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冬天的早晨,陽光燦爛,數十萬道陽光滿天滿地地傾灑而下,似乎是在炫耀,似乎是在張揚,似乎是在訴說著k市的冬天依舊有我的存在。
然而,在這個陽光燦爛的冬天,在這條k市的道路上,似乎殺機湧現。
視線剛好能夠觸及的那一刻,李快活的心裡頭莫名地漏了一拍,心裡頭「死了」的一聲說出,後背裡頭的汗腺似乎不要命地分泌著,很快的凝結成汗珠,然後掙tuo不了地心引力的吸引,很快地沿著李快活的後背滑落,留給李快活後背一陣瘙癢。
不要認為這一切需要很長的時間,因為這只是短短的一瞬,短到剛好就在李快活感到後背瘙癢的剎那,便是驚天的一槍,瞬間奪走了他的意志。
「彭」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在壓縮彈簧彈起的那一刻彈了出來,旋轉著透過槍管,似乎槍管也被硬生生地摩擦出熱量,只是那層黝黑的漆裹住了那已經紅的槍管而已。
一顆東西迸出來,旋轉著,似乎在漫天的陽光裡頭也只是微微的一閃而已。
四周的風明顯的因為這一顆不協調的東西而微微的攪動,隱隱的有種涼的感覺,李快活知道,這是心涼的感覺,這是死亡來臨時那透心的涼,那絕望的冰冷。
兩車之間的距離不長不短,以一顆子彈度轉眼就已經穿過,下一刻似乎李快活的頭顱當中會出現一個血洞,四周的皮膚翻轉開來,鮮血毫不吝惜地從那一個皮肉翻轉的洞口流出來。
可是,就在那一刻,病魔還是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一切,他比李快活更快,就在李快活還沒有轉過頭來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了這一絲tuo離現實的光芒,這一點將人類從冷兵器帶到了熱兵器時代的劃時代武器所出的獨有光芒。
「小心。」一聲提示的聲音從病魔的口中見喊出來,然而那時候似乎已經遲了,那一支伸出來吐著冷芒的槍管裡頭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射了出來。
情況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下一刻李快活的確會喪命與那子彈帶來的威脅當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快活空白的腦海當中突然閃出了一絲靈光,似是臨死以前最後的掙扎一般,他「不要」的一聲喊叫出來,然後剛才筆直的腰桿剎那彎了下去。
病魔從剛才察覺到危機的一顆就已經有所行動了,他的手猛然地一握,從莫扎特的座位後面抽出了一把水果刀,而後趁著李快活彎下腰的那一個剎那,水果刀應聲而出。
為什麼病魔會知道在莫扎特的座位後面會有一把水果刀,簡單到普通人都不能夠猜想得到,因為那是病魔放在莫扎特的座位後面的。
就在昨晚,病魔和莫扎特進行了一次李快活所不知道的詳談,至於談的是什麼,那就是病魔今天所擔憂的事情,他擔心一些小社團在知道了獵人死了以後回來侵佔獵戶,所以昨晚專門找了莫扎特,希望看一看這一輛價值上百萬的轎車的安全問題。
結果可想而知,莫扎特和他沒有多說什麼,因為李快活是他拖下水的,所以莫扎特憎恨病魔,他保持著與病魔疏遠的距離,不過當病魔知道了這汽車上面竟然沒有一點兒的武器的時候,他還是十分小心地將一把西瓜刀放在了駕駛座的後面。
出來混的,不帶點刀的怎麼可以,雖然說李快活是一個臨時上任的社團大哥,不過也要小心的吧。沒有想到,這一把為了李快活安全而臨時放上去的刀這時候竟然揮作用了,不過它所救的不知李快活的性命,而是病魔的性命。
因為李快活已經彎下腰去了,子彈只會沿著李快活的上方穿過,然後直直地射入病魔的腦袋當中。
病魔不知道用了怎麼樣的甩刀手法,那被病魔甩出去的刀在空中不安分地旋轉著,就像是風扇的葉子一般,旋轉著出「霍霍」的聲音。
刀已經飛了出去,偷偷侵進車廂的陽光已經在了刀面之上,瞬間車廂裡頭一陣光影閃爍不定,彷彿無數塊鏡子在裡頭搖動著,折射著陽光一般。
終於,伴隨著一陣「霍霍」的聲響,那刀飛出來汽車,而下一刻只聽得「叮」的一聲,恰好剛才旋轉不定的到剎那停在了空中。
病魔的視線剎那一緊,此刻他臉上一貫的冷漠已然消失不見,他的視線緊緊地盯著,望著,後背當中似乎也滲出了汗珠,令人寒的汗。
此刻,那子彈與那刀鋒相碰,子彈猛然帶來的衝擊力令到那水果刀停止了旋轉的趨勢,卻是止不住那向前飛去趨勢,剎那,刀鋒撞上了子彈,卻是沒有停下來,彷彿要將子彈硬生生地切成兩半一般。
終於,一陣金屬切割的聲音出,「嗤」的一陣連續,那子彈慢慢地陷進了水果刀當中,也不知道那水果刀有什麼用的力道,竟然能夠硬生生地將子彈切開。
「鈧鈧鈧……」刀終於在切開子彈的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力道,跌落在地上翻滾著,出一陣金屬敲擊地面獨有的聲音。
然而,那顆被切開的子彈依舊繼續著它的路線,與剛才不同的估計就是現在它的體積沒有改變,卻是令車廂裡頭的人多了一份危險,因為此刻病魔不僅要躲開一顆子彈,而是兩顆不成形的子彈。
只是,病魔沒有動,他目光冷冷地望著那兩半已經失去了力道的子彈,然後伸出手,手指下意識地彎曲成蘭花指,然後他緊緊地盯著那兩顆飛來的子彈,看著那兩顆子彈劃過了一個弧度,飛到了自己的眼前,他伸出手輕輕彈了兩下。
「叮」「叮」的兩聲,彷彿有什麼東西被彈起了。
那一刻,李快活的後背莫名的兩點東西碰到了他,他莫名地嚇了一驚,心底一下子涼了。
而後李快活轉過頭來,用驚訝的目光望向病魔,竟然覺他那冷漠的臉上竟然多了一絲陰森的笑意,看上去像是一個勝利的將軍一般,嘴角揚起的是囂張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