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們得到了來自香格里拉的報告。聶風召開了一個記者招待會,為明天的新店開業提前做出輿論宣傳,滬上各大媒體紛紛報道。我知道,機會就在眼前!
邢軍一大早就派出去的兩組採購全部回來了,我要的東西一應俱全。當即,在一號別墅,我選了八名身材中等的面相看上去還可以的弟兄,叫他們穿上警服,配上上從san級級警司到一級警司不等的警銜,嘿嘿,現在我有一個警察小隊了!我自己也試穿了一套警服,明天我要親自上陣,我給自己帶了個二督的警銜,看上去威武有加。
對於聶風這種人,密捕簡直就是不可能的,我決定採取明抓的辦法,化裝成警察辦案,直接把人帶走!
夜間派人去偷了兩輛普桑,全部換上了假牌照。第二天一早,我們換好警服,分乘兩輛車,悄悄開出了古北,直奔浦東香格里拉。
聶風今天起得很早,準備在上午九點半前往徐家匯分店參加開業剪綵,這是錢櫃在亞洲的第四十三家分店,他雄心勃勃,準備在十年之內,將分店開滿一百家!六十花甲的聶風看上去神情jing叟,一張稍有皺紋的臉上泛著微紅的光暈,聶光極其注重自己的保養,此刻,正喝著助手端給他的燕窩粥。
精明漂亮的女秘書桑妮站在一邊向他介紹著開業典禮的程序,聶風將在剪綵的時候登台,剪綵後有一個簡短的講話,接下來就返回香格里拉吃中飯,下午三點乘坐國航班機去香港。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聶風對漂亮混血兒桑尼說:「好了,今天我要穿上那套白色的禮服,你們幾個也都要穿得體面正式一些,聯繫酒店的保安車隊,十分鐘後我們下樓出。」
聶風將自己此行的安保全權交給了下榻的五星級大酒店,香格里拉對這樣一位尊貴的客人的入住十分的重視,專門派出由三輛豪華奔馳組成的車隊負責聶老一行四人的出行,配備了八名內保負責出行的貼身護衛。聶風很瞭解上海是個治安非常好的現代化國際大都市,所以他一點防範的心理都沒有,覺得這是內地最安全的城市。
十分鐘後,聶風準時離開一七一八套房,走廊門口,已經有四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內保等候護衛,聶風對他們笑笑,說:「辛苦你們!」一行人走進電梯下樓。
此時,香格里拉大門前的雨達下,三輛嶄新豪華奔馳依次排列等待,聶風一行走向當中的一輛房車,兩名黑衣內保上前拉開前後車門,聶風的助理是個高大帥氣的小伙子,坐在前排副駕駛的位置,兩名秘書則都是級mei女,一個叫桑妮是個混血,另一個叫舒柔兒是台北國大的高才生。桑妮先進去,然後是聶風,最後是舒柔兒。
聶風很喜歡這種左擁右抱的感覺,越是年歲大了,越覺得時間緊迫,不得不抓緊時間馭女,也許還能幹上二十年,這人生最後的二十年,他不想荒廢掉,自己勤儉一生,聚集了數億的財富,在最後的時間裡,自己絕不會再過度操勞了,也該享受生活了……
八名內保上了前後兩輛車,由三輛豪華奔馳組成的車隊,悄然駛離了香格里拉大酒店。九點三十分,三輛奔馳車停靠在錢櫃徐家匯的後門,這裡相對偏僻,聶風不喜歡被媒體追逐,不想在前門招搖,誰知道,就恰巧遭遇了他人生中的唯一一次劫難!
整個剪綵活動進行得十分完美,滬上各大媒體都派出了記者前來參加的剪綵儀式。剪綵結束後,他悄悄離開現場,從後門出來,可是就在這時,兩輛警車出現在後門,幾名著裝的警察走上前來。
我對聶風說道:「請問是聶風先生嗎?」
聶風有些緊張地答道:「我就是聶風,請問你們?」他驚恐地看著周圍被警察分離開的幾名內保和他的秘書助手們。
我正色道:「我們是上海經偵總隊的,聶風先生,您涉嫌一起偷稅案,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說完我一擺手,身旁的兩個警員上前一邊一個架起聶風就拉向警車。聶風的助手大聲叫道:「你們不能隨便帶走他!」說著就往前撲,兩名警員死死攔住他,我用手一指道:「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聶風顯然也不大合作,他喊道:「警官,我要求見我的律師,我的律師不到場我絕不跟你們走!」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被塞到一輛桑車裡,我對站在一旁並沒有動的香格里拉的內保們說道:「多謝合作!」說完我上了押解聶風的那輛車的副駕駛,其他警員上了另一輛車子,我們故意將警報器放到車頂,一路閃亮鳴叫著離開了現場,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
離開徐家匯,我下令關掉了警笛,將吸頂警燈收回車內,車子開進了事先看好的一條偏僻小巷,迅調換車牌,聶風已經被反銬,堵嘴戴上了眼罩和頭套,老傢伙緊張異常,估計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另一輛車子就地在一個停車場裡面,車鑰匙沒有拔下來。幾個弟兄換下警服分散離開,我帶著三名弟兄,押著聶風回到了古北一號別墅,時間是上午十一點整。
可憐的億萬富豪聶風,就這樣被我給關進了三樓的另一間隔音室。我跟邢軍說:「叫吳帥把那個姑娘送走吧,別難為人家!這個老東西我自己審,給我找四個高大威猛的,穿上黑色背心,戴上黑色頭套,進去擺造型!」
我將假鬍子貼上,戴上一副黑色太陽鏡,對於這個聶風,我必須面對他,從精神上擊垮他!照照鏡子,看看差不多了,就走了上去。
瑟瑟抖的聶風坐在一把比較舒服的圍椅上,雙手已經被放到前面,分別固定在兩邊的扶手上,只是還帶著眼罩,嘴巴打開了,他緊閉著嘴巴,嘴角有些顫抖的樣子。我看到他對面牆邊的四個大漢已經到位,便上前伸手摘下了他的眼罩。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驚恐地四下張望一圈,看到四個門面大漢抱膀而立,牆壁上掛著一排皮鞭和電警棍,幾條粗大的鎖鏈。
我微笑下說道:「對不起了聶老,我們不是警察,光天化日之下不得不化妝行事,今天請您來,就一件事,我要一個億,錢到手,放你走,否則,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