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太能說了,她一路走著一路說著,一直走到小區的大門口。我說:「倩倩,有些餓了,咱們還是吃點東西吧!」
「你餓了?好好!這家雲吞不錯的,不過,我們第一頓飯應該隆重一些,讓我想想……」蘇倩左右在看。我連忙說:「就這家雲吞倌吧,看上去挺乾淨的。」其實,我現在看到什麼都想吃,外面的東西啊,牢飯吃了快兩年,還是早上在火車上吃了一份便當,對於我來講,那已經是絕世佳餚了!
雲吞!我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我不管了,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正是中午飯口,裡面冷氣kai放,很涼快。
蘇倩跟在我的身後進來,她拉了我一把說道:「小濤,去那邊占座,我去開票。」我看了看,就去那邊靠窗的座位坐下,我看著在那邊窗口開票的蘇倩的背影,心裡面突然感到暖暖的,這個女孩彷彿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也許能給我帶來好運吧,她是個小姐,是個妓女,可是,這又有什麼吶?
其實一直以來,我對做這個行當的女人很尊重,那也是個職業,都是為了生存,人家也是靠勞動,靠出賣自己的一些東西,**、臉面,包括做人的尊嚴,來換取自己能更好地生存在這個笑貧不笑的物質世界!
很快,蘇倩坐到了我的對面,笑著對我說:「好了,等一會就好,每人一大碗薺菜肉餡的小雲吞,老好吃的,我們幾個經常下來吃,嘻嘻,都很懶的,三個女生住在一起,卻沒有人會做飯,對了,你會做飯不?」
我增癡迷地看著她的狐媚的小臉,快張合的性感的香唇,甚至粉紅色口腔裡面晶瑩玉貝般的皓齒,一切都讓我癡迷,一切都讓我覺得是那樣的真實和夢幻。
「傻樣,八輩子沒見過女的了咋地?什麼呆呀,問你吶!」蘇倩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接著的舉動卻讓我激動不已,她居然tuo掉了坡跟水晶涼鞋,光著一支的小腳丫在桌子底下放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一點都沒遲疑就伸手抓住了,同時下面已經支起了帳篷!蘇倩的腳動了以下就放鬆了,她瞇著眼睛看著我悠悠地道:「小濤,幫我揉揉……」
她不叫我濤哥了,不知什麼時候改口叫我小濤了,管它吶!她的柔軟的小腳攥在我的手裡確實實實在在的,我輕輕撫摸揉弄,就在這香氣四溢的小雲吞倌裡,就在大庭廣眾的眼皮底下,有誰知道,在靠窗的一張小桌子的下面,一個男人的手正在揉nie一個mei女的秀腳吶。
蘇倩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瞇著眼睛,表情很受用。可是,好事只進行了一小會,服務員就把兩大碗雲吞端了上來。蘇倩把腳抽了回去,表情恢復正常道:「先吃雲吞,嘗嘗,老好吃的!」
我笑了下道:「老好吃!呵呵,你說話已經帶了上海人的強調,很好聽!」
「吃吧!餓壞了吧你,吃完我帶你去淮海路換身葉子,給你好好打扮下,其實你長得挺有形的,稍微裝扮下,就根本看不出來你不是上海人!」蘇倩邊吃邊說道。
我低頭用調羹稀里呼嚕地吃了起來,簡直妙不可言,一時間我覺得人間美味莫過於此!mei色在面前,美味在碗中,此生還有何求吶?
這是剛剛從深牢大獄中回到現實社會的人的普遍想法,等過了一段時間,想法就會變化!人是很容易忘本的,所謂好了傷疤忘了痛!這是後話,眼前我十分地滿zu,我甚至都忘了我自己是越獄出來的。
吃完雲吞,我們穿過兩個街區就是淮海西路了,我們去了幾家專賣店,蘇倩執意為我付錢買了幾件體恤和牛仔褲、旅遊鞋,太陽鏡,我又選了個手機包。蘇倩現我沒有手機,趕緊又去買了個一千多塊錢的手機給我,我覺得我真的成了一個吃軟飯的「小狼狗」了。
最後又帶我去了一家洗浴中心,洗得乾乾淨淨,在洗浴中心理了個很流行的「毛寸」頭,看上去就像個那種流行音樂組合裡面的「炫哥」。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重新打扮了,我自己買了兩包三五煙,把手槍、彈夾和現金放到手機包裡面,我很小心地不能讓蘇倩現我的手槍,一下子手機包顯得鼓鼓的,我夾在腋下,感到與我的打扮不大協調。
從洗浴中心出來,我對蘇倩說道:「倩倩,其實不用你為我花錢,我想也在你們那個小區租個房子,你們那裡畢竟三個女生,也不方便,現在又是夏天……」
「你還真是個老實人!」蘇倩打斷了我的話,說:「也好,我們合租吧,你有多少錢?這個小區的房子很貴的,我們那個要兩千塊一個月,但是我們三個合租的就不貴了。」
我說:「不用合租,呵呵,我自己的錢夠了,我帶了一些錢的。」說著我拍了拍鼓鼓的手機包。
蘇倩說:「你有錢就好,我現金也不多了,這樣,走,我帶你去找房子!」
我說:「這裡有中介嗎?」
蘇倩拉著我就往小區裡面走,說道:「你有錢就行了,要中介幹嘛,他們還要抽頭的,又要簽合同看身份證的,麻煩!走我認識個大媽,我就說你是我對象,她家有個房子,一室半的,小點,但是裡面設施齊全的……」
很快在小區裡面找到了蘇倩說的那個大媽,那大媽很熱情,聽到蘇倩說我是她的對象的時候,直誇蘇倩的眼光好,說得我很不好意思,大媽姓陳,我們就叫她陳媽媽。
陳媽媽直接就帶我們去了小區裡面的另一棟樓的三樓的一個一室戶,果然和蘇倩說的一樣,房間雖然小了點,可是居家設備應有盡有,而且房子裝修還很新很乾淨,室內一張大床靠在一邊,另一邊是一個三人紅皮沙,有電視、空調,洗手間有熱水器洗衣機,廚房有冰箱、煤氣,當時我就看中了。
接下來蘇倩就跟這陳媽討價還價,最終一千三百元一個月成交。陳媽媽堅持最少要付半年的房租,還得交一個月的押金,一下子九千塊付掉了,我還剩下三千元錢了。
但是我順利地擁有了自己的棲身之地,陳媽給我打了個收條,就把要是交給了我,核對了煤氣水電的費用之後就說:「半年,到第六個月頭上我來找你,你接著住就還租你,不住了也提前告訴我!」說完就走開了。
我興奮地躺在g上,對蘇倩說道:「太好了!這下我在上海也算有個落腳點了!」
蘇倩笑了笑,走回來坐在我身邊的g上,低頭看著我,說道:「你先睡一覺,我也困了,我回去睡,晚上我打電話給你!」
我一下子坐起來,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她卻笑著躲開了,說道:「行了,歇著吧,日子還長著吶,急啥!」說完俯xia身子在我的唇上輕輕吻了下,起身走了出去。直到聽見房門的碰鎖聲音,我才從唇間的餘香中回味過來。
我再次仰面躺下,我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自己一頭倒在g上,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合眼了,頭一挨枕頭就睡著了。這一睡就是十幾個小時,我被噩夢驚醒,我夢見了蔡中,蔡中手提著兩根電警棍在電我,我啊啊大叫著醒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我的頭疼得厲害,嗓子眼裡像著火了一樣,我爬下床去,跌跌撞撞走到洗手間,打開自來水龍頭,伸頭就猛喝了幾口,伸手洗了幾把臉,抬頭看看鏡子裡面的我,臉色蒼白,眼圈有些浮腫,我摸了下額頭,很燙,我燒了,幾乎無法走路。
我自從一隊的廁所裡面爬出來,再從排水溝鑽出大牆,幾乎被大雨淋了一夜!又在火車上站了一上午,全是剛剛出逃的精氣神在支撐著我,結果這一躺下睡覺,我的身ti背叛了我的靈魂,我的精神極度的亢奮,可是我的**卻轟然倒塌了!
我的神志非常清醒,我吃力地挪回到g上,把昨天睡覺時塞到枕頭底下的手槍拿出來,四下看看,把電視櫃下面的抽屜拉出來,把手槍和一個備用彈夾塞到裡面,在把抽屜裝進去。藏好了這把其實已經不能再使用的、沾過血的手槍,我已經滿頭大汗了,我非常虛弱,我一頭倒在g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蘇倩為我新買的手機響了很久,我終於醒來,不用看也知道,到現在,知道這個手機號碼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稀里糊塗把我帶到這裡來的蘇倩。
我拿起手機:「喂……」
「小濤,你醒了吧,我也睡到現在,下樓在小區門口等你,我們吃東西去!」蘇倩在手機裡面聲音響亮地說道。
我強打精神說:「倩倩,你自己去吧,我再睡會兒。」
「你怎麼了?你的聲音不對啊!你別動,你等著我就上來!」蘇倩掛斷了電話。
我努力想爬起來,可是卻辦不到,沒多一會兒,蘇倩已經在咚咚地敲門了,她在喊:「濤哥,小濤,是我,開門呀!你怎麼了,開門呀!」
我負責牆幾乎是爬著到了門口,我打開門,蘇倩一下子衝了進來,我撲倒在她溫暖的懷裡,蘇倩大叫一聲:「你燒得太厲害了!得趕緊去醫院啊!」
我g上躺下,幫我去冰箱裡弄些冰塊,先幫我冰敷下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