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一日
呼嘯的從『黑沙河』那邊吹了過來,吹得火把獵獵作響
南兵們騷動了起來,慢慢的,喧嘩聲大作,無數的弓箭手收起了手中的弓箭回頭看後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一個聲音從他們陣營裡頭冒了出來,漸漸的,這個聲音越來越大
我猛的喊了一聲:「勁弩手,射」
三十九萬隻連弩的弩箭筆直的射向了木柵欄後那些分神了的弓箭手,強勁的力道把他們的身體帶動著退後了幾步
四萬騎兵大隊山崩海嘯一般衝了上去靠著馬匹的衝擊力,我們大隊人馬直接沖翻了那道木柵欄,四萬把馬刀齊刷刷的閃起了一道電光,狠狠的劈了下去
十萬砍刀手衝了過來,一路上順手砍掉了所有蹲在地上防止自己弓箭手誤傷的那群殘兵,人頭與人手齊飛,血光共火光一色修羅地獄,也不過於此?
一個穿著精緻的『黃金獅蠻鎧』,手上一把沉重的『點鋼綠沉槍』,座下一匹『烏雲蓋雪追風寶馬』,面容猙獰,身材高大雄壯的蠻人將領帶領數百個身著等級不錯的盔甲,縱馬提槍的將領,火辣辣的怪吼著衝了過來
他竟然用半生不熟的天朝語言高聲叫嚷起來:「該死的天朝人,本帥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啊」沉重的綠沉槍劈頭砸了下來
我狂吼一聲,『破天槍』猛的閃耀出了一層白熱的火焰,『舉槍托天式』迎了上去雙槍對碰了一下,綠沉槍被砸成了九十度的廢物,我那灼熱陰寒的怪異內勁歡呼著衝入了他的身體,蘊藏在其中的一絲『天魔氣』迅疾無比的爆炸開來
這個自稱大帥的人綠沉槍脫手而出,從雙手開始,彷彿炸裂的玻璃一般,先是一道熱氣衝過,皮膚全都發出了焦臭味,隨後是陰寒無比的氣息凍結了他的身體,兩道怪異的內勁過處,他的身體慢慢的粉碎炸裂開來
當兩道內勁快要襲近他的腦袋時,我拔出『龍斬』,砍掉了他的大頭,絲毫不理會後方那些帶著恐懼萬分的神色看著我的將領,把他的腦袋高高的挑在了我的槍尖上,狂吼一聲:「敵酋已死」
天朝兵丁歡呼了起來,刀劍加有力的劈砍了下去那些看到了人頭的南兵一愣神間,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南兵們陣腳漸漸的動盪起來,隨著那幾百個目瞪口呆的將領突然撥馬回頭就跑,所有的南兵撒丫子轉身逃竄起來,刀槍箭石,通通扔在了地上,無數的盔甲也脫落下來,他們輕身逃命
而他們逃竄的方向,殺聲四起
又是一輪追殺,『御風』馬實在太快了,三跳兩跳的就追上了一個騎著馬匹逃竄的南兵將領我沒有任何光明正大的和他們決鬥的意思,『龍斬』從背後輕輕的砍掉他的腦袋,然後朝著另外一個目標飛馳而去
『青龍劍手』的老大突然叫喊起來:「兄弟們,上」
『四象劍手』當先騰空而起,踏著南兵的人頭,踏著帳篷的頂端柱子飛快的跟著我朝前跑去一百零八快劍手尖叫著騰空而起,手中的利劍在經過南兵的同時刺穿了他們的天靈蓋
三青輕飄飄的飄飛三十餘丈,衣冠隨風飄浮,迎著天上銀色的月光,彷彿神仙中人,眾多南兵驚恐的跪下了,馬上被殺紅了眼的天朝士兵砍下了腦袋
九煞星怪叫著衝了上來,大腳踏著南兵的腦袋,人過去了,腳下的腦袋連同脊椎骨被狂暴的內勁震得粉碎了
冰火,三掌,三劍,四邪神,五接應使,南邊白道子弟,那些黑道魔頭,『天門』的五百高手紛紛騰空而起,追著我的馬匹從天上過了地面上無數的南兵士卒
一聲震徹天地的,充滿了內家勁氣的狂呼,一萬五千名巡撫司直屬的,『天門』以及『一品堂』的弟子們,輕功雖然沒有這些高手那樣出神入化,但是也紛紛騰空四五丈,飄飛七八丈,彷彿神兵天降一般跟著我們飛快的過了這些已經心驚膽寒的南蠻潰兵
三里路程,瞬間到達
一路上,我獨自斬殺落魄敵將七十九人,順手挑翻了三百七十二名南兵士卒,挑翻的燈籠火把引著了無數的帳篷而後方上萬的高手順手間斬殺了三萬多名南兵所過之處,無數的南兵驚恐的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他們,估計從來沒有見識過可以騰身幾丈高度的人?
無數身著天朝衣甲的士兵正和南兵們纏鬥在一起他們身體微微有些打晃,但是精神不錯,殺氣十足而南兵們卻是心虛膽寒的勉強招架著
我一馬當先衝了上去,『龍斬』隨後劃了一個圓圈,在附近吃驚的天朝士兵的奇怪眼神中,劈斷了二十多名南兵的身體,『御風』一跳十丈,四蹄踏死了三名南兵,隨手一槍捅死了一個南兵將領沒來得急和那個天朝將領打招呼,『龍斬』回手一揮,把後面一騎偷襲的將領連人帶馬劈成了兩半
所有下屬的精兵高手全部湧了上來,他們的後方,十餘萬逃竄的南兵哆嗦著跪在了地上,任由後方的四萬騎兵,三萬勁弩手,八萬五千砍刀手屠殺
我發出了一聲尖銳到了極點的聲音:「天朝兒郎,為國為己,殺」當先捅翻了十幾位南兵
幾十萬天朝士兵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叫聲:「殺」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南兵們通通扔下了武器,只有幾萬名不怕死的衝向了『冷竹山』,想從那密佈了有毒毛竹的山嶺上流竄回自己的國土
慢慢的,直屬的二路大軍的人馬停止了無謂的殺伐,把剩餘的那些降兵趕到了一起,蹲在了四周都是小小的土包中的一塊空地上團團火把燈籠圍繞下,僅僅大概二十萬失魂落魄的南兵當了俘虜,其他的六十多萬在一夜之內被殺了個乾乾淨淨,也就跑了大概三萬名上『冷竹山』賭運氣的士兵
盔甲互相摩擦的鏗鏘聲中,面容消瘦的戚將軍等一眾老將帶領了大批將領朝我們走了過來
二路軍的所有將領在我的帶領下,向他們恭恭敬敬的單膝跪了下去戚將軍連忙扶起了我們
我從貼身的密袋裡頭掏出了神仁皇的親筆詔書說:「根據陛下皇命,從今天起,所有征南大軍由末將統領」戚將軍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笑容:「很好,很好,世嗯,楊元帥,我早就說你有這個能力今天如果不是你帶領騷擾了他們這麼幾天,哪裡有機會破他們的營子?」
我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說:「世伯,您被人牽累了」戚將軍等幾個老將軍眼睛一紅,搖搖頭沒有說話如果不是那些貪功過分的將領揮軍深入,大軍也不會被圍困在這裡這麼久
戚將軍擦了一下眼睛,高聲說:「大帥,這些俘虜如何處置?」
我轉過身體,獰惡的眼神盯著立足的土包下面二十餘萬發抖的士兵
我冷兮兮的提高內勁,冰冷的說:「無故聯軍,妄圖侵擾天朝困我百萬手足,傷我父輩老將,罪該萬死通通殺掉」
一路大軍的將領渾身一抖,將令已下,二路大軍的三萬勁弩手聲都不吭的對著下放的俘虜射出了第一輪箭雨無數降兵慘叫著在地上抽搐了一陣,黯然死去一路大軍的那些弓箭手咬咬牙,對著下方射出了一輪又一輪的箭雨
一個年輕的南兵突然朝這邊衝了過來,幾名熊腰虎背的壯健軍士拉住了他那個南兵瘋狂的哭叫起來一個隨軍參謀在身邊輕輕的解說說:「他求我們饒命,他家裡還有年老的祖父祖母,他的父親兄弟已經全部陣亡了,如果他也死了,他的祖輩也都會餓死」
我示意那幾個士兵把這個痛哭的年輕南兵放了上來
這個最多十七八歲的南兵似乎明白我現在是主宰了在場所有一切的人,瘋狂的對著我磕起了響頭嘴裡喃喃說著什麼隨軍參謀低聲說:「他求大帥饒過他,他會回家宣揚天朝的德行的」
我微笑著走了過去,微笑著扶起了這個年輕的士兵,微笑著說:「我非常同情你,可是,我們是敵人」隨軍參謀茫然的翻譯了過去,我的手已經插入了他的胸膛,微笑的掏出了他還在跳動的心臟
在場的將領嚇然,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
我把那顆鮮活的心臟舔了一下,扔到了塵埃中,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冷冰冰的說:「兩個民族的對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僅此而已婦人之仁,斷不可取在場各位,很多都是楊某人的前輩,但是我只想說一句:戰爭,就是盡力的削弱敵人,保存自己二十萬敵軍,放回去的結果是什麼?我們養著他們,豈不是增加了我們的負擔?」
下面的慘呼聲漸漸的減少了,我悠然說到:「以德服人,希望用德行教化天下,是不可能的必須需要鐵和血的暴力征服就讓我,來作這個蓋世的魔王,這個血腥的魔鬼好了」
兩千七百名留在後方的『鎮天城』的士兵,用馬隊馱來了熱騰騰的米飯和大塊大塊的馬肉
我回身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處理,先讓大家吃個飽戚伯父,這兩個月,苦了你們了」眾位老將搖頭不語,只要看百萬大軍現在僅剩了將軍的馬匹,還都是瘦骨嶙峋的,就知道他們最近的境況了
一路大軍,現在僅僅剩下八十萬疲累無比,精力衰弱的兵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