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南宮景然輕握著孟生的手腕,眉間不由得皺了皺。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我忙問道。
「孟公子體內有股很奇怪的氣流,與公子體內的寒毒之氣糾纏的很厲害…」南宮景然輕輕地放開孟生的手,從他的衣袖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白色的盒子又繼續道,「孟公子可識得步月寒?」
「不識得…」孟生將臉轉到另一邊,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這就奇怪了…」南宮景然打開他那個白色的小盒子,從裡面取出一根銀針,「公子請將手給我,讓我暫時將這股氣壓制下去。」
「勞煩南宮大人了…」孟生將手伸給南宮景然。
我一臉緊張地盯著南宮景然將嫻熟地施著針的手,心裡的疑團愈加地大起來,孟生到底是誰,怎麼感覺他有這麼多不能說的秘密似的。
「現在暫時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南宮景然慢慢地將銀針收回放回小盒子中。
「謝謝南宮大人。」孟生收回手,對著南宮景然作了一個揖謝道。
「那股氣流是怎麼回事?」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據我所知,孟公子體內的這股氣流應該是曾受過步月寒的月紗掌所致,可是孟公子並不識得步月寒,難道天下還有其他人會步月寒的月紗掌?」
「我沒有中過什麼月紗掌。」孟生淡淡地道。
「嗯?」南宮景然蹙了蹙眉,「那以前有沒有受過什麼傷?」
「沒有…我不過一介書生,怎麼會和江湖上的人結怨…」他繼續淡淡地說道。
「那也不一定啊,誰說書生不會和江湖人士結怨。」我忙插嘴道,心想,就衝著你以前三句不離聖人哪天被人難看掉了自己恐怕都還不知道呢!
「沒有…」他也沒反駁什麼,只是淡淡的兩個字。
「既然孟公子說沒有,那應該是景然搞錯了,宮裡還有些事,景然也該告辭了…」南宮景然大概覺得氣氛不對,忙準備拍拍pi股走人。
「南宮大人不吃了飯再走嗎?」我忙客氣了一下。
「不了不了,謝謝娘娘…景然還有些事要先告辭了…」他忙擺了擺手,跨出了屋子。
「那南宮大人好走,妾身就不送了。」我對著他的背影擺了擺手道。
「站住!」我氣喘吁吁地跑出王府,一把抓住南宮景然的後衣領。
「是誰?」他猛地一用力,我手一鬆,差點一pi股摔在地上。
「娘娘?!」南宮景然轉身一臉訝異地看著我,「娘娘,你不是…」
「剛才說話不方便,」我穩了穩步子走到他面前,抱著雙手道,「你現在告訴我那個步月寒是誰?」
「娘娘問這個幹什麼?」他拍了拍自己的後衣領道。
「這個你就不要知道了…」我嘿嘿一下,又繼續道,「呵呵…這麼好的朋友…」
「又來…」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一臉防火防盜防阿諾的樣子與我保持開了一點距離。
「哪裡又來呀,我這不第一次問你步月寒麼?」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此刻我的臉有多奸佞,「你說這個步月寒應該長得很英俊吧,武功又那麼高,那不是還是個青年才俊?」我摸了摸下巴一臉八卦地說道。
「步月寒是個女子…」南宮景然搖了搖頭一臉無語的道。
「呀,原來是個女子啊,女俠?」難道是孟生的什麼feng流帳?那女的暗戀未遂因愛生恨?我腦海多出了無數種八卦的可能來…
「不是,步月寒是海滄門門主的師傅,娘娘覺得她會是個女俠嗎?」南宮景然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原來是海滄門門主的師傅…」我若有所思地說道,「那麼她就是個歐巴桑了…」
那麼這麼說來,我剛才的推斷全部被否定了…
「是的,娘娘還有什麼疑問嗎?」南宮景然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當然有啦,」我歪了歪頭,繼續道,「你確定孟生身上確實中過月紗掌嗎?」
「確定…」他點頭答道。
「那會不會是海滄門門主所為?他不是步月寒的徒弟嗎?」我忙又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南宮景然有些不耐地看了看天,又道,「娘娘,我還有些事,得先告辭了。」
「恩恩!你回去吧!今天麻煩你啦!這麼好的朋友!」我笑著對著他敬禮笑道。
「景然告辭了…」剛說完他便一溜煙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
靠…用得著跑得那麼快麼…
「娘娘,您怎麼在這裡?」只見管家一臉疑惑地看著站在牆角踢石子大罵**的我。
「額,」我尷尬地捋了捋頭,「剛才南宮大人回去,我出門送送他。」
「娘娘還是先屋裡吧,外面風大,王爺出行前吩咐過老身…」
「好!我知道了…」我忙應聲,不讓管家繼續嘮叨下去。
我轉身往回走,不由得抬頭看了一下天,不知道梓澤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這幾日應該有信函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