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先冷靜一下,到底什麼不可能?」只見秋月一臉煞白,依舊搖著頭只是呆呆地說著不可能。
「莫塵…塵兒…塵…和我走…塵兒和我走…」昏迷中的孟生卻依舊喃喃地喊著莫塵的名字,我看了看眼前的人,搖了搖頭用手按了按太陽穴,無奈地走到桌邊坐下。
哎,這樣也太狗血了…
「王爺,這些藥可暫時保住這位公子的性命,但是接下來…老夫實在有些…無能為力啊…」那個大夫將藥方遞給梓澤,彎了彎腰,有些為難地說道。
「看來要請南宮景然來一趟了,」我用手托著臉,看著秋月煞白煞白的臉頰,「可是這大雪天的,也不知道南宮景然肯不肯過來。」
畢竟人家是皇帝的私人醫生,沒有義務為皇帝以外的人治病配藥…
「小祥子,去太醫院請南宮大人過來吧。」梓澤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又轉頭向小祥子吩咐道。
「你和他說府裡做了好吃的,請他他吃!」我忙拉住正要跑出門去的小祥子補充道。
「是,娘娘!」小祥子忙會意地跑出了屋子。
「看來還是我家娘子聰明。」梓澤笑著夾了下我的鼻子道。
「那是,」我有些自滿地甩了甩頭拍拍胸脯笑著道,「說是有病人讓他來,他不一定會來,但是若說是有好吃的,我敢保證,他立即風雪無阻地會趕過來的。」
「月霞,你先吩咐下去廚房做些可口的點心備著,這樣也就不算騙他了。」我對著梓澤嘿嘿一笑,眼角兒瞥到一邊的秋月,見她還是坐在床邊兩眼緊緊地盯著g上昏迷的男子,彷彿只要眨一下眼,那人就會消失似的。
「我要不先陪你回房吃些東西,你方才在宴席間也沒有吃好,餓著就不好了。」梓澤拉過我的手有些擔憂地道。
「沒關係,等南宮景然來了一塊兒吃好了。」我搖搖頭道,其實現在我一點也不餓,梓澤這麼一提,我不由得又想起暖玉閣的事來,蕭冥北那陰鬱的眼神莫名其妙的在我腦海裡晃來晃去,心裡堵得厲害。
「娘娘!」只見小祥子匆匆忙忙地跑進屋來,我看了看他的身後,卻沒有現南宮景然的影子。
「南宮大人呢?」我疑惑地問道。
「回娘娘的話,聽說皇上龍體突然不適,南宮大人已奉命進宮了。」小祥子跪在地上擦了擦額上的汗說道。
「皇上龍體有恙?」我不由地看向梓澤,他也一臉疑惑,剛才他不還好好的麼,怎麼一下子生病了?
「你先起來吧,你叫人在隔壁的房間也燒個爐火,讓秋月姑娘今晚住在隔壁吧。」我歎了口氣看了看秋月,看來今天讓她乖乖回她自己房間睡覺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藥店大概也都關了門,暫時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我們還是先回房去吧。」梓澤攏了攏我的衣襟輕聲道。
我看了看秋月,緩步走到她邊上,拍了拍她的肩道,「你不要太擔心,南宮景然明天應該能來了,我在隔壁給你準備了床鋪,你也早點去休息。」
「姐姐…」她淚眼婆娑地轉向我,聲音微微地顫抖著,「謝謝姐姐…」
「嗯,沒事,早點休息。」我抱了抱她,便隨梓澤離開了偏房。
「皇上難道要幽jin蕭冥風一輩子?」我邊幫梓澤退去他身上的大髦邊問道。
「皇上的意思也不是很明確,皇上其實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他,可是…」他邊解著衣襟上的扣子邊回答道,「可是這次皇叔做的,讓皇上也很難辦,若只是幽jin怕還是好的。」
「那莫塵…」我抱起小暖爐和他一同鑽進被窩裡,「可憐了莫塵,喜歡上一個利用自己的人,到現在了還對他死心塌地著…」
「若能一直陪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他伸手輕輕地環住我,「不管對方喜不喜歡自己,若能一直伴著他,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滿zu了。」
我微微一愣,他雖然說的是莫塵,可我卻莫名地從他口中聽出了一種無奈之感,這個傻瓜不會鑽了什麼牛角尖了吧?
我反身一把摟住他的腰,嘿笑著道,「那樣也不好,只能看著又得不到,我不喜歡,我覺得兩心相悅最是重要,就像我們一樣,互相愛著彼此才是真正的幸福。」
我將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胸前,感受他那一點一點變快的心跳繼續喃喃道,「一個人是想念,兩個人是信念…」
「諾兒,我愛你…」他輕輕一個翻身壓住我,一個溫熱的吻緩緩落下,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在我的鼻間裊裊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