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椒粉的福壽宮內,爐子裡被燒得通紅的木炭正出「辟里啪啦」的聲音,淡淡的蘭麝香縈繞在周圍。
殿上的太后正抱著晏昕和一邊抱著晏晗的護國夫人正說著笑。
「是叫晏昕和晏晗?這哪個是晏晗,哪個是晏昕呢?」她轉過頭來,看著我笑著問道。
「回太后的話,太后懷裡的是晏昕,護國夫人懷裡的是晏晗。」我對著她福了福身,畢恭畢敬地答道。
「真有趣,你看這兩小娃娃長得多像啊,」太后笑著將晏昕湊向護國夫人,「你看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過的一樣,好在是龍鳳胎,否則以後長大了還得天天給搞錯。」
「太后說的是。」護國夫人笑著應聲答道。
「皇上駕到!」外面傳來一聲尖細的聲音。
我忙和梓澤從座位上站起來,出門恭候。
只見漫天飛雪中,蕭冥北身著一襲明黃色的長袍從軟輿上下來,兩邊的宮眷提著紅紗宮燈前導。
「臣蕭梓澤參見皇上!」
「臣妾姜若諾參見皇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和梓澤俯伏跪地請安道,幾片雪花飄落下他明黃的靴子上,他的腳下微微一滯,低沉帶著些暗啞的聲音從腦袋上方傳來。
「平身吧,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泥於這些禮節。」
「謝皇上!」我和梓澤齊聲叩謝完起身,退到了一邊再隨蕭冥北邁入屋內。
「皇兒來了呢,」太后見蕭冥北來了,忙朝著他招手,「皇兒也來看看這兩個小娃娃,哀家敢打包票,皇兒也一定分不清楚。」
「嗯,那我可要好好辨辨…」他笑著緩步走上前,眼睛卻恰似無意地從我的臉上掠過,我微微側,又隨梓澤坐回原來的位子。
「聽來報的人說,一個叫晏昕一個叫晏晗是嗎?」他逗了逗太后懷裡的晏昕不緊不緩地道。
「回皇上的話,是的。」我低著頭沉聲應道。
「朕看母后手上的應該是晏昕吧。」他笑著轉頭看向我,霧濛濛般孤立的眼神帶著一絲滄桑的疲憊感。
「皇兒怎麼知道的?」還未待我開口,太后便已經開口問了起來,「哀家方才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呢。」
「呵呵,雖然他們長得極像,可是母后不覺得母后手裡的這個和王妃長得更加像一些嗎,都是子像母,朕就是這麼猜的。」他低低的笑開,可眼中卻依舊看不到一絲笑意。
我抿抿嘴,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掩去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唏噓之感。
「看來還是皇兒厲害,不過聽皇兒這麼一說,哀家倒也覺得這個晏昕和若諾更為相像了些呢,護國夫人你也看看。」
「玉妃娘娘到!淑妃娘娘到!康妃娘娘到!」我轉頭只見三位佳人齊齊從屋外走了進來。
「皇上吉祥!」
「太后吉祥!」
幽韻如微風振蕭,清脆如嬌鶯初囀…
「王妃已經到了呢!」淑妃見我坐在一邊,忙過來寒暄起來,「那日聽聞王妃產了龍鳳胎,聽得妾身高興得不得了呢,這不今日便趕著來見見這龍鳳胎了。」
「讓娘娘記掛了。」我微微垂,笑著道,眼角兒卻現玉妃正神色莫測地看著我,那樣的眼光讓我全身不由得一顫。
「就你來得遲了呢,」太后將晏晗遞給身邊的嬤嬤,拿起茶盞喝了口哂笑道,「定是你貪自己宮裡暖和,你看現在遲了吧。」
「太后教訓的是,妾身給太后來賠罪了。」淑妃笑著起身對著太后福了福身。
看來說淑妃是天眾版的王熙鳳倒是沒有一些錯。
蕭冥北在太后一邊的座位上坐下,不過一會子,又66續續來了一些宮嬪,我笑著聽著她們基本上有些千篇一律的話。
「啟稟太后,晚宴已經備好。」一個公公從外面進來跪地通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