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姐姐四年前就那樣離開後,我便被洛川石強行帶離開了皇宮到了洛府,那時我不曉事,以為他是姐姐的爹便也安心地呆在了洛府,剛開始時,府裡的人待我很好,可是,」她一頓,牙齒死死地yao住嘴唇,幾乎快滴出血來,「可是,有一次我回房的時候卻現他正在我的房中翻我的衣櫃,我當時很詫異,可不想他卻一下子扼住了我的脖子,叫我交出鳳璽令…」
「鳳璽令?」我不由得詫異道,為什麼又是鳳璽令,鳳璽令不過象徵帝王的愛而已,洛川石要鳳璽令幹什麼?
「嗯,可是我到現在依舊不知道什麼是鳳璽令,可洛川石卻一口yao定說鳳璽令在我的手上,他叫人將我捆綁起來,將我送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的臉上驀地凝起一股寒氣,手指骨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白,「在那個噩夢一樣的地方,他們打我,不給我飯吃,他們教我殺人,我必須殺了他們,否則我就會被他們殺死,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我的手上有好多好多的血,可是那些血都不是我的,是他們的!也就是那天,我見到了他,海滄門的盟主,他帶著黑色的面具,他說這是每個海滄門殺手的笄禮,他就這樣奪取了我的處子之身,那麼痛,那麼痛…」她死死的yao著牙齒,長長的眼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我感到自己地心猛地一抽,伸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我們不說了,不說了好不好?」
「姐姐…」她突然如同一個委屈的孩子般擁住我的腰身大聲哭了起來,「姐姐,我好怕那裡,我好怕那個帶著黑色面具的男人,自從古奇大人把我從那裡救出來後,我依舊那麼害怕自己有一天會被再帶回去,我怕…」
「秋月,不會的,不會再回去的,有我在,有姐姐在,你不會再回到那裡去的。」我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屋外卻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娘娘…」小祥子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彷彿還帶著急促的息聲,「娘娘,你快去救救月霞吧!」
「怎麼了?」我打開門,見小祥子的額上已滲滿的細密的汗水。
「娘娘,請娘娘救救月霞啊!」他跪在地上顫抖著道。
「月霞怎麼了?」秋月擦了擦眼睛,扶著我走出屋子,「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月霞她…她…」小祥子彷彿沒有了電的隨身聽一樣,聲音斷斷續續地一點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哎呀,你先別說了,我們先去看看。」
「是,謝娘娘!」他忙從地上站起來,飛地往前走。
「哎,你慢著點!」我無奈地在他身後喊道。
「是!娘娘!您看奴才這會子太急了,真是…」他扇了自己一下道。
「好了好了…」我擺擺手,不知道月霞怎麼了,可是看小祥子這個樣子我也忍不住擔憂起來。
到月霞房間時,「小葉」正坐在邊上給躺在g上的月霞餵著什麼。
「怎麼了?」我看向「小葉」道。
她見我來,忙從床邊站了起來,一股濃烈的香氣再次沒入我的鼻中,最近「小葉」身上的紫藍合香的味道愈來愈濃烈,我與秋月對視了一下,秋月說過,期限越來越近,殺手身上的紫藍合香的味道就會越來越濃烈,看來,她終於快要行動了…
「回稟娘娘的話,奴婢今天醒來時就見月霞姐姐還在g上躺著,以為姐姐今天是睡過了頭,就想叫醒她,可是卻現她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泡。」
「血泡?」我緩步走進她一看,卻差點被嚇得叫出來,只見g上的月霞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水泡,有幾個還不斷地在從她的身上湧出來,一個一個的爆開。
「怎麼會這樣?」我看向秋月,見她也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躺在g上的月霞,「怎麼不去把南宮大人叫來?」
「奴才剛才去找南宮大人時南宮大人正在休息,奴才不敢打攪南宮大人。」小樣子忙回答道。
「嗯,從早上醒來就這樣了?」我問道。
「是的…」「小葉」走到桌邊又倒了一杯水,回到月霞的床邊。
「好熱…好…」月霞低聲囈語著,眉頭緊鎖。
「她在說什麼?」我忙問道。
「回主子的話,月霞姐姐不知為何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她說著擰了一塊布巾蓋在她的額上。
「啪…啪…」那些血泡仍然在不斷地爆裂著,我不由地皺起了眉來。
「娘娘…」小祥子焦慮地看向我。
「那還不快去把南宮景然找來,他現在已經沒在休息了!」我說完又轉向「小葉道,「她昨天有沒有碰過什麼,或者吃過什麼和你不一樣的東西?」
「是!」小祥子恍然大悟般地猛地衝出了屋外。
「月霞姐姐昨天就在札侖少爺書房裡伺候了一天,晚膳是和我們一起用的,應該也沒有吃什麼。」「小葉」細聲細語地答道。
「嗯。」我坐到凳子邊坐下,「小葉」身上的香氣一陣一陣地沒入我的鼻中,胃再次經不住翻騰起來。
「姐姐…」秋月將手中的帕子遞給我,「姐姐要不先去外面透透氣?」
「恩…」我輕應道。與秋月一同往屋外走去。
剛走出屋子,就見南宮景然匆匆忙忙地向著這邊走來,與他並肩而來的竟是許久未見的李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