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眾的皇宮內,幽長而深邃的長廊…
一個失魂落魄的男子抱著一個緊閉著眼眸的女子漫無目的地走著…
他們說他瘋了…呵…他是瘋了吧…作為一個王爺…他打傷侍衛…抱著皇帝的妃子跑出來,那麼真的是瘋了對吧…
可是心沒了,還可以瘋嗎?
他的洛兒不會再對著他笑了,他的洛兒不在了…
她躺在他懷裡,一口一口地吐著血,他拚命地去抹掉她嘴角的血,可是那血彷彿永遠也擦不完似的,不停地從她的口中流出…
他緊緊地抱住她,心是那樣的痛,痛到彷彿連魂魄也被快被扯散了一般…
洛兒…洛兒…
他一遍又一遍地喚著…
可她彷彿已經睡著了一般只是一動不動地躺在他的懷裡安靜地閉著眼睛,那身ti的冰涼如同一把冰劍一般,深深地剜著他的心口。
他抱著她冰涼的身ti,漫無目的地走在浩蕩的宮隅間,很奇怪,他的皇叔竟沒有再派人來阻攔他…
他是在懺悔嗎,他是在因為他洛兒那句話懺悔?
你如果強留我,一定會把我害死的…這是洛兒對他的皇叔說的最後一句話,那一刻他第一次看到他從小如冰山般的皇叔的眼中劃過絕望與悲切…
他也在為他的洛兒難過嗎?可是他有什麼資格為他的洛兒難過,他不配!
沒錯,他是皇帝,凌駕於萬人之上,權傾天下,可是他依然不配,因為他傷害了他的洛兒!
「澤兒…」身後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他下意識地緊緊護住洛彥已經冰冷的身軀,繼續向前走著…
「澤兒!」只見他從小敬重的皇叔此刻站在他的面前,滿是血絲的眼中透著冷森的寒意。
他譏誚地輕笑了一下,繼續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蕭梓澤!」一陣驚雷般地怒吼傳至他的耳中,他卻依舊充耳未聞地緩步走著。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那一幕,她拿著一把掃帚,樣子很滑稽,口中還唱著不著調的曲子,只是那明亮的雙眸跳動著的神色卻是他從未在這深宮中見過的。
他,蕭梓澤,本該是皇子,卻因自己父親被害,最終只是一個小王爺,深宮後院,寄人籬下,縱然王爺的身份足夠顯耀,可是卻始終不敵皇子。
他的母親頂著護國夫人的稱號與他長居於宮內,孤兒寡母在一個如海般深的後宮裡,他已經習慣了那些虛偽客套,勾心鬥角。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一雙眼睛,那眼睛帶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溫度,讓他的心也彷彿能感受到那股nuan流的湧過…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笑,彷彿連眼睛都在笑…
流星是天上一閃而過,有長長尾巴的星星…
呵呵,你不知道吧,以前有人告訴過我,看見流星時許願,願望就能實現…
他的洛兒和他說過好多好多他從未聽說過的東西…
「洛兒,我們一起去看你說的流星好不好,呵呵,雖然我沒有見過你說的流星,但我想那一定很美對不對?」
恍惚間,他彷彿感覺到他懷中的女子睜開眼睛對著他微微地一笑,如平日裡一般,歡快地說著好啊好啊。
「洛兒,我們現在就去看…」他伸手去觸上她的眼睛,可那眼睛卻依舊緊緊地閉著,他輕輕地撫過她那冰涼的側臉。
「洛兒是睡著了對不對,身ti好涼,我抱著你回去睡好不好?」他小心而又輕聲地說著,彷彿怕驚動了懷中的女子一般。
他跪在那初次見面的小院子內,拔去了花圃上所有剛開和正要kai放的花,纖白的手指深深地沒入土壤之中,那些土被層層刨開,手指的血混雜著泥漬汨汨而出,他卻彷彿沒有知覺一般。
因為心中的痛已經掩埋掉身ti其他處所有的痛…
他將她輕輕地放入土中,溫柔地拂過她那靜靜的臉頰,「洛兒,你不會寂mo的哦,我馬上就來陪你了…」
他從袖中拿出那把他父親留給他的匕,對著自己的喉間,微微一笑,「洛兒,你等等,我馬上就來了…」
「嘩啦…」匕卻在最後一刻掉在了地上。
他轉頭,看見蕭冥北一臉慍怒地看著他,他輕蔑地一笑,繼續拾起地上的匕。
「蕭梓澤!」他手中的匕被猛地奪過,他看著眼前那個一襲明黃色龍袍的萬聖之尊。
「彥兒…」他看著蕭冥北緩步挪到了洛彥的身邊,這樣的他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十年一般…
「別碰她!」蕭梓澤緊張地護住洛彥的擋開了蕭冥北的手,他第一次對著他的皇叔這樣的大吼,因為此刻的他除了懷中的女子,對什麼都已經無所謂了,生無可戀,連死都不懼怕了,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再恐懼的嗎?
告訴你哦,我不叫洛彥,我叫,叫姜,若,諾,你可記牢…
叫我阿諾,叫我阿諾…
猛地,他的腦中閃過洛彥最後說的話…
她說她叫姜若諾,她說她不叫洛彥,那麼她是不是沒有死,她這樣篤定地告訴他她的名字,她是不是說她還是要回來的…
呼,這星期要開始期中考試了,週末沒有大放送是因為要複習額,可是還是有好多單詞沒背完(掩面ing),我知道大家等文等得很辛苦,介一也很想快點更新,可是因為時間真的有限,這周都要好好複習,不過每日更新那是可以保證的,介一再忙還是會抽時間每天更新的。
星期一是英語期中考,哎,放篇番外大家先看一下,不要急,哎,其實我也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