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的意思是,已有人幫李公子逼過體內之毒,只是棋差一步,還未將毒全部逼出,卻因某些原因而中斷,此刻毒積於眼部,致使公子的眼睛失明了?」梓澤背對著沈大夫總結道。
「王爺英明,老朽之意正是如此。」沈大夫彎了彎腰答道。
我微微一怔,既然已經有人替李愈然逼毒,那麼李愈然定已經知道自己中毒的事,只是那幫他逼毒之人是誰,該不會是成可羽吧。
「成公子…」伴著外面一聲輕喚,門被「吱啊」推開,僅披了一件大髦的成可羽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我抽了抽嘴角,他的出現真配合我的思維啊。
「屬下見過王爺。」成可羽對著梓澤作了個揖。
「成大人有傷在身,不必多禮。」梓澤忙彎身去扶住他。
「王爺…」成可羽蒼白的臉看向我和沈大夫。
「沈大夫,你與我先去西廂看看李公子現在的情況,」看成可羽的表情,應該有什麼機密的事情要和梓澤匯報,我忙找了理由離開,「梓澤,我先過去看看。」
「嗯,」他幫我攏了攏肩上的披風,柔柔地道,「外面冷,別著涼了。」
我輕嗯一聲,帶上書房的門,與沈大夫走出了書房。
跳動的燭光下,李愈然的臉依舊緊致得如同打過肉瘤桿菌一般,趁沈大夫不注意,我偷偷地將手伸向他的臉,俗話說得好,捨不得ding字褲,套不住流氓兔,暫時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我只想證明我心中的疑惑,不親手去驗證是不可以的。
「娘娘,您今日的安胎藥還未喝。」
可是縱然我願意捨棄ding字褲,流氓兔卻依舊跑了,我的手還未摸到他的臉,小葉卻已經端著一碗安胎藥走了進來。
我洩氣地垮了垮肩膀,我這見證歷史性的一刻竟然被一碗安胎藥給淹了。
伸手接過藥,一口將其喝完,「小葉,你也早些休息,這邊就讓香蘭來照顧著吧。」
「是。那奴婢先告退了。」趁她轉身,我不死心的將手再次伸向他的臉。
「娘娘,這邊老朽會替看好的,娘娘還是先回去歇息吧。」沈大夫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的手再次僵在了半空。
我靠!
經歷兩次失敗的我,無奈地離開了現場,再接再厲,明日再來!我在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不得不說李愈然的身份激了內心蟄伏已久的偵查慾望。
「彥兒…」正當我一腳yu跨過門檻時,身後再次傳來上次那兩個爆炸性詞彙,我一愣,猛地會轉過頭。
難道是他…我忙猛烈地晃了晃腦袋,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他如果在這裡,朝廷裡還不亂成了一片。
「彥兒…不要走…這裡好黑…彥兒…」那彷彿帶著哀求般地囈語傳入我的耳中,剛才在腦中閃過的念頭再次向我襲來,我微撇頭看了一眼,yao了yao嘴唇,繼續抬步走出屋子。卻不想一個恍惚,整個身ti猛地撲向地上。
「啊!」
「諾兒!」
身ti驀地墜入一個溫暖的懷中,淡淡的薄荷香傳入鼻間…
「諾兒,你怎麼樣?」帶著一絲焦慮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唔,沒事…」我嘿笑地看著他道。
「你們這些奴才都是怎麼伺候的!」第一次看見梓澤對著家僕這麼凶地說話,那些家僕一個個呆立在原地,半響忙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不小心的是我自己,我忙拉了拉梓澤的衣袖,「我沒事,是我自己走路沒看清楚,不能怪他們的,」又轉過臉對著跪在地上的他們道,「你們都起來退下吧。」
「謝謝王妃!」那些家僕忙起身退下。
「諾兒…」他將我輕輕地橫抱起,不知道為什麼我竟感覺到他的身ti在不安地顫抖。
「梓澤,你冷嗎?」我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臉深深地埋入他的頸窩,「我這樣摟著你就不冷了,我們互相取暖。」
「諾兒…」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微顫。
我吸了一口氣,低聲地喃喃道,「梓澤我好睏,你抱我去睡覺好不好…」
「嗯。」輕柔地應答聲在我的耳邊暈開,我安心地閉上眼睛,享受他身上那讓我感到世俗平和的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