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梓澤隨意的用過些晚飯後,我便回臨時的房間裡歇息,梓澤和6翔則在另一間房討論北方現在的戰況。
我百無聊賴地拿著剪刀剪著燭火,跳動的燭火出「茲茲」的聲音,札侖比已經被我早早地安排下去休息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一想到看見他那要叫他柏原崇,我的心就會無限悲催。
世紀末的美少年啊,我真是自作孽啊!
「啪啦!」
正當我yu放下手中的剪刀準備去g上躺平時,只聽身後的窗戶「卡啦」一聲落地。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時,一把明晃晃地匕瞬間抵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立即很自覺主動地呆立住不動,現在我可是有身孕的人了啊,這要是傷到了,可是兩個人啊!
「不許動!」竟然是女的?!這年頭女的不在家裡繡花,怎麼都跑出來當刺客了!
「我沒動。」我有些委屈地回答道。
「閉嘴!」她一把摀住我的嘴,一股濃烈的香氣被吸入了鼻中,我強忍住想吐的慾望,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香,把自己搞得像個行走的空氣清新劑似的。
「龍子在哪裡?」她一手捂著我的嘴,一手用刀抵住我的脖子,抬頭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四周。
什麼聾子瞎子啊,我又不是社工!我兩眼不斷地響著四周打轉,衣袖的手中依然握著那把剛才還未來得及放下的剪刀。
「說!快說!」她低聲吵著我吼道。
「唔…」
她彷彿才意識道她的一隻手正捂著我的嘴,忙一鬆手,轉而架住我的肩,不耐地道,「不許叫!快說!」
「呼…」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疑惑地道,「姑娘你會不會搞錯了,我們這裡沒有聾子的…」
「別給我打馬虎眼,快把龍子交出來!」她的匕一緊,冰涼的匕緊緊地抵住我的脖子,我的心陡然一凜。
「我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啊!」我yao了yao牙道,身ti不敢有半絲的動彈。
「與你們隨行的那個孩童呢!」冰冷的口氣瞬間炸過我的腦際。
札侖比?!她找札侖比?!那麼龍子又是什麼,一大串一問湧向我,卻絲毫沒有一絲頭緒。
「快說!」對方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
「我…」未等我話說完,外面以響起了一陣劇烈地打鬥聲。
「閉嘴!不許出聲音!」她兩眼警惕地掃了一眼屋內,架著我挪到了門邊栓上了門栓,我屏住氣,只是隨著她的步子亦步亦趨地挪著。
「諾兒!」梓澤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她忙一手緊緊地摀住我的嘴,「不許動,你最好不要出任何聲音!」
「唔唔…」我忽略過她的威脅,想叫卻只能出一陣唔唔聲。
「諾兒!諾兒!」梓澤焦急的聲音不停地從門外傳來。
「唔唔…」
「啪啦!」一聲巨響,眼前的門遽然落地,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破門而入的梓澤,眼中不由得湧出了淚水。
「別動!」那刺客顫抖的聲音嘶吼著,「不許過來,否則我殺了她!」
「諾兒…」梓澤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劍指著她,「你最好放開她,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求我不要對你的這位夫人不客氣!」她冷笑著看了我一眼道。
「你的黨羽你被拿下,6翔把那刺客帶來!」語畢,一個被縛著的黑衣蒙面男子被推倒在了我和她面前。
「二哥…」她的手一緊,身ti不由地向後退了幾步。
「你放開她,今日就留你一條生路!」梓澤的聲音沉沉的似有被什麼壓住,一股我從未見過的殺氣閃過他的眼眸。
「呵,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你們這些朝廷的鷹犬!」她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那股濃烈的香氣再次湧向鼻尖,腹中的一陣劇烈的反胃感排山倒海般地湧來。
「嘔…」帶著異味的穢,物物猛地湧出口中。
「啊!」她手一收。
「嘩啦!」手中的匕落地,她忙伸手要來掐我,我抬手用手中的剪刀猛地刺向她的手背。
「啊!」一聲尖利的叫聲響起,我忙扔掉手中的剪刀撲向梓澤。
只見她猛地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yu刺過來,梓澤身ti微微一傾,很輕巧地躲過她的攻擊,手中劍一收,那軟劍「啪啦」一聲地掉落在了地上。
「你…」那女刺客拾起劍yu再次刺過來時,外面突然響起一聲悠長的哨聲,她不捨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翻身躍出了窗外。
「諾兒…」輕柔的聲音如釋重負地在我耳邊響起,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身子無力癱軟在了他的懷裡。
他一隻手輕輕地摟住我,另一隻手輕輕地幫我拭去嘴邊那剛才因為嘔吐留下的穢物,我一愣,忙伸手握住他的手,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卻一點也沒有感覺一般,只是輕拍了拍我手,繼續為我擦拭著嘴邊那帶著異味的穢,物。
我的心不由得一陣悸動,正想伸手去擁住他,腦中卻猛地閃過些什麼,對了!札侖比呢?!
「札侖比他們呢?」我略略有些焦急地道。
「沒事,他現在已經被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了。」他輕輕地撫過我的額頭,眼中閃過一絲凜然之色。
我舒了一口氣,翻身輕輕地抱住他,淡淡的薄荷香傳入鼻中,霎時平復了胃中翻湧的嘔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