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原以為只有高節奏的生活才日子過得才快,可原來日子在平平淡淡中也是同樣,轉眼間已臨近了新年。
漫天飛舞的雪花帶著傳遞著新年即將到來的訊息,讓周圍的人都變得忙碌起來,梓澤最近處理公務處理得也是越來越晚,我特地在書房準備了一個小榻,每晚他處理公務,我就躺在小榻上翻翻自己帶過來的已經快被自己翻爛的雜誌,春困夏乏秋無力,冬日正好眠,每次還沒等他辦完公務,我就已經會周公去了。
今天本想撐到他忙完與他一同休息,可是最後還是受不了周公的誘惑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半夜醒來時,自己已被他抱到g上捂實了被子。
梓澤已將公務搬來了房內,微弱的燭光映襯著他因忙碌而有些消瘦的臉頰,心裡不由得一緊。
起身將取了一條小毯蓋在他的肩上。
「諾兒,你怎麼起來了,吵醒你了吧?」他將我拉坐在他的腿上,將肩上的毯子取下蓋在我身上,雙臂緊緊地將我環在懷裡,輕輕地嗔怪道,「怎麼這樣就下來了,著涼了可怎麼辦。
一股nuan流緩緩地湧過心間,我將身子縮在他的懷中道,「你怎麼那麼晚還不睡,都快天亮了,」我邊說邊用手指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睡覺了好不好,這樣熬夜真的會累壞的。」
「嗯,遵命!呼…」他一口吹滅的燭火,一把將我橫抱而起,我還沒反應過來,已被他放回了g上,他迅地tuo下外套鑽進被窩雙臂緊緊地環住我便沉沉睡去。
早上醒來時,梓澤已經出門了,洗漱完畢,領了札侖比在書房裡教他寫字,這個准小神童終於有了爆的前期徵兆,我正準備出了道數學題給他做時,卻見小祥子一臉喜悅地從屋外跑了進來。
「有什麼好事啊,跑得那麼屁顛屁顛…」我笑問。
「回王妃的話,」他獻寶似的把手中的東西舉到了我面前,「這是宮裡的玉妃娘娘派人送來的,還說今天請主子一道去御花園賞梅呢。」
我拿起那個被小祥子當寶一樣捧在手裡的東西,是件軟毛織錦披肩,我的手輕輕地觸碰著披肩上的軟毛,也不知道這個玉妃是不是腦子搭錯線了,最近老是往我這裡送東西來,我倒是想不出我有什麼她巴結我這個婦道人家的理由。
「主子,奴才聽說這玉妃是聖上的最寵愛的妃子之一呢。」他高興地說著,彷彿是送給他自個兒一般。
「嗯,拿下去放著吧。」我將披肩放回小祥子的手中。
「主子,這…」他略略有些遲疑。
「哦,和前些天送來的東西放在一起好了,」我擺了擺手,「我又不出去,穿那麼好看又沒什麼意思。」
「可是主子,玉妃娘娘已經派人來接娘娘進宮了。」小祥子微微有些著急地說道。
「什麼?!」搞什麼飛機,她這些日子要麼請我去喝茶,要麼叫我去賞畫,都被我以身ti不適拒絕了,今天變成賞梅了,還派了人來接,我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次再回絕也不好回絕了,哎,看來得硬著頭皮去了。
馬車的輪子軋在積雪上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我掀起馬車的簾子,欣賞起這雪景色,皇宮中已是一片銀裝素裹。
吱吱呀呀地馬車前行的有些緩慢,正好可以讓我好好地欣賞起這美麗的無污染的雪景,看著眼前的不斷倒退的景致,思緒不由得一滯,竟然是那個小院子。
它似乎還如同以前一般那麼安靜地被閒置於宮中一角,漫天飛舞的雪花一片片落在那熟悉的石凳上,只是門前的雪卻被人掃得很乾淨,看來這裡還是有了新的主人了。
「哎呀,主子快放下簾子,這麼吹風會著涼的啊!」小葉關切地替我把簾子放下,塞了一個小暖爐到我手中,「主子快拿著,瞧主子的手都快凍成冰塊了,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了,定要懲罰奴婢的。」
「你啊…」我笑著把她遞來的小暖爐抱在懷中。小葉現在被小祥子給帶壞了,動不動就是來句王爺啥啥啥的。
「王妃娘娘到!」馬車剛停下,一聲尖細的聲音便扯了開來。
「妾身見過玉妃娘娘。」我微微地向她福了福身。
屋內生著一個爐火,淡淡的香氣裊裊嬈嬈地瀰漫在著整個屋子中,只見玉妃正手捧著一個暖爐怡怡然地斜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聽見我的聲音才緩緩地睜開眼。
「這個不成事的小德子,王妃來了也不知道通報一聲,看我不懲罰他。」她懶洋洋地從榻上起來,扶著宮女的手坐了起來。
「小德子剛才通報了,大概是娘娘在休息未聽得。」我微微地想她福了福身道。
「哎,你看我,自從生完孩子後身子就容易乏,皇上賜了一大堆補藥來,也不見效,你看,我再吃下去都快成藥罐子了。」她的語氣緩緩地懶懶地沒有一絲生氣。
我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想,你愛顯擺倒是一點都沒變啊,可是我現在又不是你競爭對手了,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若諾惶恐,現在天寒地凍的,娘娘身ti欠佳,若諾還要與娘娘去外賞梅,是若諾不懂事了。要不今日若諾還是先告退,等娘娘yu體恢復些再來打攪娘娘,可好?」我的潛台詞是你丫的身ti不好叫我來賞什麼梅花啊,等等生病了還賴我頭上了。
「不礙事,綵衣,幫我把前些天皇上賜的織錦大髦拿過來,我要與王妃一同去御花園賞梅,前些天淑妃說要一起看梅花,你等會子叫小德子去請下她,人多熱鬧些。」她邊侍弄著蓋在暖爐上的錦布,邊說道。
「是,綵衣這就去。」叫綵衣的小宮女將那大髦遞與另一個宮女,便跑向了屋外。
走出屋子的時候雪已經停了,凜冽的風吹來,我忍不住攏了攏衣襟,這天寒地凍地也不知道是賞個什麼勞什子梅花。
「王妃冷嗎,要不要叫綵衣回去拿件披風來?」玉妃見我攏衣襟略帶關切地問道。
「啊,不用麻煩了,只是剛出屋子的時候,吹了風有些冷罷了。」我微微福了福道。
「王妃果真來了呢!」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在這裡最有王熙鳳氣場的除了淑妃還有誰。
我忙轉過身,對著她微微地福了福身道,「若諾見過淑妃娘娘,娘娘yu體安康。」
「王妃客氣了,來來來,快去亭裡坐坐,站在這裡怪冷的。」她說著便拉上了我的手往前面的亭台走去。
由於是冬日,這亭子裡早已生起了幾個大大的暖爐,跟著來的還有幾個我以前的牌友和幾個我不太認識的新宮嬪。
「小皇子近日可好,聽宮裡的嬤嬤說,前些天著了涼,不肯吃飯,現在怎麼樣了?」淑妃用青瓷杯蓋輕磕了磕茶杯,吹了口氣道。
「謝謝姐姐的關心,已經好了,就是最近吵得厲害,奶娘每天得哄上個半天他才肯歇停。」
我有些無趣地轉頭看著滿園的梅花,還說賞梅呢,我還以為搞得多文雅,其實還不是幾個女人坐一起嘮嗑,只是我不是茶館裡說評書的,可沒那麼多嗑和你們嘮。
「對了,自從上次王妃唱歌把他逗笑過後,現在都還怎麼都不可笑呢,現在我可是千金也難買他一笑啊。」玉妃嬌柔地聲音傳到我的耳中,因為其中出現了我,不得不轉過頭來對她微微頷道,「那日是妾身在娘娘面前失禮了。」
「王妃太過客氣了,不知道王妃可否將那些歌的詞寫下來贈與我,也好讓我去逗逗那個難伺候的主兒。」還沒等我答應,她已玉手一揮叫人將筆墨紙硯遞了上來,效率高的簡直和預先準備好了似的。
「妾身不識得幾個字,字寫得拙劣實在不敢拿出來獻醜啊。」我看著眼前一堆筆墨紙硯為難道。
「都是自家人,我難道還會嘲笑王妃不成,王妃還是寫吧。」
「是啊,王妃還是請寫吧。」一邊的宮嬪們也應和道。
無奈之下只好提筆…
「愛妃們今日好興致呢。」如磁石般醇厚的聲音傳來,才剛提筆寫了一行字的手不jin猛地一滯。
「皇上吉祥!」
眾妃們忙跪下來請安道,我也忙擱下筆,隨她們跪下。
「今天肖恩王妃也來了呢。」他的語氣極其平淡,聽不出絲毫地波瀾,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他這樣的聲音,讓我的心竟有一種痙亂般的感覺。
「妾身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我低眉順眼地請安道。
「都起來吧,現在也沒什麼外人,不必拘禮,」他轉身,突然抓起桌上的宣紙,「這個是…」
我抬頭正好撞上他的目光,這是什麼樣的目光,狂喜與悲愴被交織在一起卻只是一瞬便被另一種難以捉摸的眼神所吞噬。
我忙收回目光,低下了頭…
「這是妾身請王妃幫我寫的詞,」她嫵媚地看向蕭冥北手中的紙,「咦,王妃這字怎麼是橫著寫的?」
我感覺自己的身子猛地一僵,寒冷的冬日,我竟然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已經滲出了絲絲的汗。
親們不要急啊,瓦一下課就把新的傳上來了,呼呼,現澤黨們越來越大了,介一在考慮要不要把北北的那篇番外傳上來了,現在會不會還有些過早呢迷茫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