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是三個月的最後一天了,明天就可以解jin了,可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剛來這裡的時候還是有想出去遛遛的,可是這會子卻少了那時的新鮮感,這皇宮再美,卻是危機重重,像我這種不得勢的小主,或許還沒一個跟了好主子的宮女值得讓人巴結。宮中平時看上去是一片祥和,可是用腳趾想想也知道裡面可是暗潮湧動,像我這種沒啥心機單純可愛一個不小心丟了小命還不知道是為誰做了貢獻呢。所以我到是寧可蝸居於在皇宮一角霉種蘑菇,也不要像皇宮的市中心靠近。這越不得勢離得皇帝的寢宮便越是遠,具體有多遠我是不大清楚,但聽秋月的描述我想大概乘公交車也要乘個幾站。這古代來回要麼轎子要麼馬車要麼步輦,皇帝有再好興致怕也是不會來我這個「北大荒」開荒。離後宮鬥爭遠點,我自然是過得舒坦點,我本來就是個xiong無大志的人,每天吃飽喝足無憂無慮就是我最最狹隘的人生觀。
倒是秋月這丫頭高興得不行,一大早便一直在我旁邊囉嗦著,講著明天要早起去拜見皇后娘娘和一些妃子,她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堆妃名,我除了知道那個淑妃,其他一個也沒記清。
我有些不耐地向她擺了下手,示意她停止嘰歪。
「小主怎麼一臉憂愁的樣子?」小蘿莉見我一臉鬱悶的樣子甚是詫異。
「沒什麼,只是覺得以後沒懶覺可以睡了就很煩。」說起睡覺這個問題真是無奈啊,我多年來睡懶覺的習慣難道要因為這次詭異的穿越而結束了?
「嘻嘻,」秋月拿帕子擋住嘴偷笑了起來,「小主可以回來再睡的。」
「那感覺可不一樣,秋月,你說我要是再不小心出個錯會不會再被jin足啊。」
「呸呸呸,小主,你這是在說什麼話啊,上次那是淑妃娘娘陷害您,我們這次多長個心眼便是了。」秋月緊張地來掩我嘴。看她那樣子倒是好笑地很。
「好啦好啦,我不說便是了,那你和我講講要注意的一些規矩,我怕我忘記了。」其實我是不知道。
「嗯,見到皇后娘娘的時候,要…」秋月滔滔不絕起來,我倒是覺得眼皮打架困得厲害。
現在天氣已轉秋,一場秋雨,一場涼,下午的時候躺在炕上看看書,秋雨偶爾會從窗外飄進來,臉上涼絲絲的,但卻舒適得很。
在看什麼的,書上都是些繁體字,我看著本來就吃力,又加上是文言文,要知道到我語文裡最差的就是文言文閱讀。那些之乎者也在我眼皮下你來我往地一會兒我便會周公去了。
夢中臉上一直有涼絲絲的感覺,可手卻像握著什麼一般一直有股熱量讓我不至於覺得冷。
醒來時現眼前多了個人,一身海藍色的長袍,面容精緻,「蕭梓澤!」我大叫。
「你用不著這麼大呼小叫的吧!」他一臉莫名其妙地樣子。
我飛快地抽離在他手中的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你來了幹什麼不吭一聲,每次出現都要這麼驚悚,又不是演驚悚片。」一覺醒來睜開眼見看見有另一雙眼睛和你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不嚇一跳才怪。
「嗯?什麼是驚悚片?」他很好奇地看著我。
「嚇?沒什麼沒什麼,你怎麼來了,秋月呢?」轉移話題,引開注意。
「哦,她在廚房做飯呢,我來看看你,你明天就解jin了。」說到解jin的時候,他眼中竟閃過一絲擔憂。
「嗯,」我起身穿好鞋子,直直地走到桌邊坐下,「那你…」不知道為什麼地煩惱,讓自己腦子混亂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洛兒,」他突然拉起來一把把我抱在懷裡,「洛兒…」
我愣了一下,微微地掙扎了一下,他的手卻似乎更緊了,還是那股淡淡的香味,我在毫無意識下停止了掙扎,傻傻地和他對視著,他現在只比我高了一些,不過比我三個月前看見他時高了不少,十五歲,正是長個子的時候。
「你怎麼了?」
「啊?讓人看見不好。」
「你害怕?」
廢話啊,你是可以不怕,因為你是皇侄,我呢,這裡的人要殺我可是和殺死一隻螞蟻一樣啊,「是啊!」
「你,我…」他別過臉不看我。我也不說,空氣一下子凝結住了。
大概這樣過了兩分鐘,我還是忍不住打破了僵局。
「喂,怕很正常嘛。」
「洛兒,」他轉身將我拉進懷中,「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以後都讓我保護你,好嗎?」
抬頭,他的眼中全是堅定,眼睛突然有點酸,一下子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小主!」轉頭看見秋月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嘴巴張得老大老大。
「你先走吧。」我推開蕭梓澤。有些不好意思地去端秋月手上的東西。
蕭梓澤一走,秋月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擔心的我也早就擔心過了,我輕拍她的手示意她沒事。
第二天一早就被秋月從g上拖起來洗漱打扮,坐在鏡子前看她幫我綰頭,又捧來了一堆飾,一陣眼花繚亂後再看鏡子裡的我,活tuotuo一顆聖誕樹!
「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喘不過氣來。
「小主你笑什麼,這樣不好看嗎?」
「秋月,」我強忍住笑,「你不會把所有飾全往我頭上堆了吧!」
「不會啊,後宮裡大家都是這麼打扮的。」
「啊,」難不成皇帝的老婆一個個都是聖誕樹,「好啦,我可不要這樣出去見人。」我將頭上的簪子一個個取下來,就選了一根最普通的白玉簪,上面的雕了一朵小桃花甚是可愛。又將被秋月畫得像猴pi股一樣的胭脂擦去,然後重新取一點打在笑肌上。在現代的時候我看了不少雜誌學化妝,我的化妝技術也算不賴的。
「小主…」秋月顯然被我嫻熟的動作給驚訝住了。
「呵呵,怎麼樣?」
「小主好厲害,這樣竟然看不出有化了妝,卻是更好看了。」
我嘿嘿地衝著她一笑,「出!」
這皇宮可真夠大的,左繞右繞地,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這皇后的千禧宮。
哇靠!好一座千禧宮,我那個連個名字也沒有的小院和這裡一比,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果然不是一般地低,唉,萬惡的等級制度!
大概我一走進千禧宮的院子便東張西望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害得秋月一直拉我袖子示意我注意形象。
「喲,這不是洛常在麼,怎麼你解jin了?」剛回過神就見一名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的一扭一扭地向我走來。
我一時不知所措,「沈常在吉祥,奴婢給沈常在請安。」秋月很及時地幫我解決了眼前問題。
沈常在,這人我知道,是淑妃那邊的人,雖然不得寵,卻因為仗著淑妃,一直很驕橫,上次我被jin足的事,她也是有份的。想到這裡,我便有些不耐地撇了撇臉。
「是啊。」不想和她多說。
「喲,妹妹,這是怎麼了,還怪姐姐上次沒幫你麼,你也知道淑妃娘娘的脾氣,再說淑妃娘娘還念在我們姐妹之間要互相體諒,否則你弄壞了皇上賜的花瓶,若是讓皇上知道,你可沒有jin足那麼簡單了。」她走到我面前,一副你要感謝我們的樣子。
「是,洛彥謝過姐姐,也請姐姐替我謝過淑妃娘娘。」靠,又挨板子又jin足,還在我面前裝好人要我謝謝你,你當我白癡啊,可是現在畢竟是人在屋簷下啊,好漢不吃眼前虧,忍忍更健康!
過了一會兒,千禧宮的嬤嬤過來帶我們進了內殿。
「洛常在,沈常在,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支金絲八寶攢珠釵閃耀奪目,鑲滿珍珠寶石的衣衫,一片流光溢彩,黑秀的絲高高盤起,鳳眼靜靜地凝視著大堂之下。
果然是皇后,雍容華貴,氣質高雅大方。
當皇后也不容易,人家誅仙,她誅小三,還不能明著誅,現代女人誅小三有各種途徑,最爛大不了離婚還有個財產分,人家可是在表面上還要對著一堆小三客客氣氣,只能和小三們打打游擊戰,做做地下黨,弄不好丟了皇后的位置,進了冷宮,狗屁財產也別想拿到。
「皇后娘娘吉祥!」正當我對著皇后這個職位作著價值評定,感覺袖子被旁邊的女子輕輕地拉了一下,柳葉眉,杏核眼,g桃小口一點點,好美的一個女子,忙隨著她請安,隨即對她感激地一笑。
……
按著秋月教我的禮儀規矩請了一大堆安,我可憐的小膝蓋,起了又跪,跪了又起。
從千禧宮回來時,我已經累得筋疲力盡,這見這個跪一下,見那個拜一下,在皇宮走個路都麻煩!
而宮中女子大多虛偽,雖然那個拉了我一下的mei女還是不錯的。
想到這個不jin歎了口氣,皇宮雖好,可是這些美人們卻是要一輩子在這個宮中圍繞著一個男人過一生,有些或許窮其一生也只能見皇帝幾次,紅顏未老恩先斷的事,在這裡太過正常。
晚上用過晚膳,竟覺得空虛起來,支開秋月,打算一個人在附近走走。早上出去的時候見附近有個小池塘。
可是這大晚上的,我繞來繞去繞了半天才找到,應該是白天看到的那個沒錯,看來我這個路癡還是沒有因為穿越而改善多少。好在是找到了,找了個石凳坐下。
夜風習習,我使勁地吸了口氣,好舒服!
這裡很安靜,應該沒什麼人會來,我乾脆站起來扭了扭腰,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
快到十五了,月快圓了。
可腦海中竟浮起了蕭梓澤那張臉,心裡一陣酸。
恍惚間,自己竟唱起歌來。
「自古兒女為情憂/海誓山盟魂想就/飛歌一曲過樓頭/誰解心中思悠悠/漁陽鼙鼓動地來/霓裳羽衣黯然收/星撒淚雨月如舟/載不動千古情愁/秦關漢月總依舊/大江東去浪不休/幾多長恨唱feng流/留做故事寫春秋…」
「啪嗒!」一顆淚珠滑落下來。我輕輕地拭去淚痕,準備離去。
「你是誰?」轉頭,夜色中有位男子正盯著我看,雖有月亮,但我仍看不怎麼清他的臉。但看他的的打扮應該不是侍衛太監什麼的。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他繼續問,語氣中竟聽不出一絲情感。
「我,哦不,奴婢是個宮女。」反正是晚上他又不認識我,沒必要自報姓名,給自己惹麻煩。
「叫什麼?」
「奴婢叫桃花,」反正這宮女裡荷花桃花的多了去了,一抓一大把,雖然土,但易蒙騙,「如果沒什麼事,奴婢就告退了。」
「你在哪個主子地方當差的?」我靠,查戶口呢,但眼下我是非回答不可了,不可以說我自己的住處,我就一個秋月,明顯地騙人。
「奴婢在千禧宮當差。」我就知道千禧宮啦,皇后夠大牌啦,唬唬夠了。
「原來是皇后的人。」語氣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嗯,那沒事奴婢先告退了。」趁他思考之際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