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節閃人
「托德哥哥
雷莉趴在潘塔的肩頭,呼喊托德。
她看托德還在那裡維持著火焰網,阻隔教皇等人。
「丫頭,放心。我來了。」
托德左手指尖瞬間點出,在他偷偷佈置下的火網前做了個凝固狀態的魔法陣。確保火網能抵擋教皇一陣後,他也翹腳閃人,途中還順便打死了幾個想要抓他的教士。
「你們都以為羅林是厲害人物,以為我是笨蛋嗎?」
托德毫不客氣地踐踏著那幫人的屍體,微笑的表情卻讓人覺得他比冷漠的羅林更加無情。
「托德」
幾個人奔出聖安琪大教堂後,聽到了裡面有人在喊托德的名字。
「托德哥哥,有人在喊你,好像是教皇。」
雷莉喘著氣,覺得潘塔的肩頭很舒服,怪不得小兔子總喜歡騎著潘塔。
「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托德跟著一幫人轉入聖安琪大教堂旁邊的小巷子,在某個門口幾人破門而入,然後又從那家的後門往特韋雷河的方向奔去。薩德放出了風信草,探知繁第崗城市水道的最新情況。從風信草回報的消息中他得知,城內的教士們一部分去疏通城內下水道中的「雜草」,一部分還在幫助民眾和市政廳轉移。現在天空中的雲層沒有那麼厚了,雨水也小了很多。街上的水位漸漸降低了下來,再過一會兒,那些被轉移的人肯定會發現,什麼特韋雷河淹沒繁第崗城的事情。純粹是聳人聽聞地謠言。「船在這邊!」
潘塔帶著幾個人轉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小碼頭上。小碼頭附近沒有教士,倒是有幾個遊客模樣的人。潘塔二話不說。丟了一袋子金幣過去。那些人把羅林一行人送到船上,目送他們離去。薩德坐在船上也沒休息。他附身彎腰,雙手伸入了特韋雷河河水中,幾條極其細密的籐蔓從他手腕中快速生長,在河水中迅速下潛到河底,跟河底地植物連接在一起。接著。那些有生命的植物好似傳訊員一般,把某些細微地波動從河底一直傳遞到下游堵塞的地方。
下游那裡,並沒有完全擁堵。薩德做的植物屏障很厚,但依然有許多洞眼可以讓河水通過,但河水的壓力無法衝破那千百層柔韌植物編製的厚網,所以導致了繁第崗城城市水道地河水倒灌。一路看首發
現在薩德重新控制了這個植物屏障。他讓這些植物屏障迅速收縮起來。那厚重的植物網屏蔽很快就消失不見。擁堵了很久的河水找到了宣洩之處,流淌的速度倏地就快了無數倍。羅林等人所乘坐的小船就在這上下游的水動力作用下快速往前,在追兵趕到前早就消失在特韋雷河上了。
同一時間,收到潘塔金幣的那些人在城內四處分散。在他們到達的地方。大概有五六個方向,同時出現了一隊「奇怪的組合」。這幾隊「奇怪地組合」都有一個特點: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有個穿著貴族衣服的男子。有穿商人服飾地年輕人,有教士打扮的傢伙。還有個黑色長髮。看上去很像是女人地男子。
這幾隊組合同時往繁第崗城不同地方向奔去,還有的出了繁第崗城。他們並不怕被教士們看到。有地人沿途沒有遇到教士和紅衣主教,還特意跑到人多的地方晃悠,直到被人留意,這才「慢慢撤離」。
得到教廷命令的紅衣主教和教士們滿大街搜捕這樣的「組合」。他們沒料到的是,真的那幾個人,早就坐船從特韋雷河閃人了。在他們瞭解特韋雷河不會灌入繁第崗城,城市居民也沒有必要撤離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在特韋雷河下游的某個地方登岸,轉道進了一個小城,然後乘坐蒸汽機車行駛在通往哈布斯堡的路途上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潘塔這次花錢算是花爽了。他從前在裡峽谷巴卡村玩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大手筆和大場面的開銷。就算代表獸人族去泰西各地談生意,佈局也都是小打小鬧。羅林這次可好,砸了大筆前,從前到後讓他安排了很多事情,就連逃跑,也有一些「假冒偽劣產品」出去頂缸。
「潘塔哥哥,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們佈置在城內的那些人是假的。以教廷的力量應該會展開地毯式搜索,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查我們的所在吧。」
打扮成小男孩的雷莉說。乘船從特韋雷河上游下來的時候,她和大家就都開始換裝。她裝扮成了小男孩的樣子,潘塔裝扮成了老頭。薩德裝扮成優雅貴族的管家,托德繼續扮演花花公子。至於被教皇打傷後跑到船上就昏迷的羅林少爺,則在托德花花公子的堅持下,扮裝成了他的親親情人。嗯,當然是女裝的那種。
羅林少爺醒來,大家都會被他打死的。
薩德和潘塔看托德玩布娃娃一樣給羅林換裝,滿頭黑線著躲出去很遠,假裝自己沒有參與過此事。倒是小雷莉興致勃勃地幫托德給羅林換衣服,還親切地沖昏迷的羅林喊姐姐。
「應該不會那麼快。因為我佈置的人手不光在城內。」
潘塔回答。他現在看到女裝的羅林就嘴角抽搐,生怕自己發出爆笑的聲音驚醒了羅林,遭到羅林的毆打。
「他還在城外安排了很多人,只要城內有什麼風聲傳出,羅馬城那邊就會有:一群奇怪的人在羅馬城出現的謠言。等教廷去羅馬城盤查,那些奇怪的人又會出現在其他地方。就讓教廷那幫人捕風捉影去吧,等他們發現我們是從特韋雷河走,還搭乘蒸汽機車後,恐怕我們早就回到裡峽谷了。」
薩德開懷地笑著。往嘴巴裡灌了幾口冰涼的葡萄酒。
本來,他跟女朋友的小日子過得很舒服,錢也夠多了。完全沒有必要跟羅林這幫人出來玩命。可他也好。潘塔也好,骨子裡都有一種不安分地因素。無論怎麼否認。他畢竟是德魯依的血統,對秘密的探求**也高於常人。伊甸之城地事情,他也有耳聞,不過沒機會深入瞭解罷了。如果羅林真的能帶領大家去解開這個迷題,他是很樂於參與地。
「少爺他沒事吧?」
雷莉摀住胸口咳了兩聲。感覺肋骨那裡疼得厲害。她的肋骨斷掉了。在教皇把她丟在地面上的時候,她沒來得及做出防禦,所以整個人硬生生撞到了教堂那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潘塔把她背到船上後,簡單包紮了下,薩德又往她的體內種植了幾粒種子,有助於對骨骼地捆綁和復原。
「沒事,這傢伙沒受重傷。我檢查過,他只是陷入自我保護的假死狀態罷了。」托德說。他一上船就察看了羅林的狀態,發現他傷的其實比雷莉還輕。內臟和骨骼都沒有問題。只是由於遭到教皇的打擊,他體內的氣息都聚集在一處。所以挺到船上後,羅林的身體無法承受住他自己體內的壓力。就開啟了某種「保護模式」,進入了假死的狀態。他估計只要羅林睡個片刻。就會恢復成活蹦亂跳、龍精虎猛地狀態。
「那就好。少爺他好偉大喔為了救我。竟然肯露出空門讓教皇那死老頭打他呢。我的少爺啊,他原來有如此寬闊的襟懷、仁愛地品質、細膩的皮膚、好看地胸肌……」雷莉擦拭了一下口水。忍不住摸上了偽裝成貴族小姐地羅林的「平胸」。剛才換衣服,羅林地下半身沒怎麼動,上半身可都是脫光光了。她嘴上說幫托德給羅林換衣服,手上卻一直在摸啊摸,摸啊摸的。
怪不得那些女人見到少爺就跟蜜蜂看到花一樣呢。如果少爺不是冷冰冰的,而是跟托德哥哥一樣,總喜歡沖人露出微笑,那麼他不得被那幫女孩子推倒個十七八遍啊。
雷莉忍住疼痛,蹭到了羅林的身邊坐下。她凝視著羅林熟睡的側臉,覺得這個不顧一切去救自己的男人好帥氣好帥氣。
「喂,你們幹嘛這樣看我?」
托德見雷莉一副大灰狼看到小綿羊的狀態,就笑著把頭扭開了。他想雷莉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吧,等羅林醒來,雷莉就得乖乖得繼續當她「可憐的小羊羔」了。可他轉頭後,看到薩德和潘塔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托德大少爺,您老人家很悠閒嘛。在我跟這只蠢猴子忙碌的時候,只有你在上面看熱鬧呢。」潘塔覺得托德這傢伙純屬投機取巧的高手,遇到事情不是耍賤招,就是讓別人先出頭,他自己跟在後面撿便宜。
「蠢熊,你在說誰?不過,托德你的本領很高強嘛。」薩德嘴裡誇讚著,但心中對托德遲遲才肯出手表示著怨念。如果托德早點出手,可能四個人就不用打得那麼辛苦。雷莉或許也不會被教皇打斷肋骨,羅林更不會因為救雷莉挨了教皇一下子。
「托德哥哥那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啊。」雷莉倒比較相信託德。她認為,托德在最開始出手未必能扭轉多少局面,反倒是後來托德的出其不意,讓整個局面翻轉,徹底解救了去聖安琪大教堂搶東西的這個計劃。
「還是小丫頭最理解我呢。」托德捧著胸口,對雷莉作傾訴狀。他看到列車員過來查票,就認真地捧起羅林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口,對雷莉說:「你跟你姐姐一樣,都是那麼地瞭解我。所以我今天在這裡跟你保證,等我們到了哈布斯堡,我一定會先跟你姐姐結婚,絕對不會讓她在未婚的狀態下就生出我們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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