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節大鬧繁第崗
「是、是你!來人啊抓通緝犯」
紅衣主教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吹響了身上的哨子。紅衣主教身上的哨子跟警察吹的哨子有些相似的地方,都是抓人用的,不同的哨音代表不同級別的通緝犯。每個聖十字教教廷的教士在正式加入前,都會受到相關的訓練。聽到紅衣主教吹響了最緊急的哨聲,在廣場附近街區的紅衣主教和教士們都簇擁了過來。
此時廣場上遊人如織,那些教士們想擠過來,是有些艱難的。只有距離紅衣主教最近的幾個,先把托德包圍了起來。雷莉下意識地要上前幫助托德,結果被羅林給拉住了。
「看他要怎麼玩。」
羅林滿懷惡意地說。
托德看到羅林拉雷莉了,他咬牙切齒了一番,沖圍過來的教士們微微一笑,忽然扯開了自己的襯衫,發出了繁第崗小城近三百年來都沒有聽過的淒慘尖叫!
「非禮啊非禮啊非禮啊啊啊
托德的喊聲驚起了整個小城屋頂上的鴿子。隨著鴿子的羽毛紛紛落下,幾個面紅耳赤的教士在人們八卦的圍觀中微微散開,露出了趴坐在地上,一副傷心小媳婦模樣的托德。
此時,托德的頭髮已經亂了——他自己抓的。
托德的襯衣也破了——他自己撕的。
就連托德地褲子也裂了無數個口子,露出了他結實有力、小麥色的大腿——褲子是他自己割的。「非禮啊
帥哥托德還在尖叫。他沖人群中一個看上去很有彪悍人妻感覺地三十多歲成熟女性伸出了手。他眼眶擒著熱淚,雙手摀住襯衣,恰到好處地露出了鎖骨和起伏有致的胸肌。那名女性被他地眼睛電到。渾身微微一顫,母性之氣頓發。只見她奮力衝入教士中間,抬手就給了距離托德最近的紅衣主教一拳。
「我讓你**他!」
三十多歲的人妻慷慨怒罵。
「我、我不要被他們帶走……」
托德繼續扮演傷心角色。一路看於是乎。更多的女性就加入了維護「托德帥哥小受」的隊伍,跟紅衣教士們對抗起來。
這傢伙臉皮真不是一般地厚。
羅林拉著雷莉。在人群中被擠到了托德的身邊。他看托德朝自己擺出了個「ok」的手勢,對他這種犧牲精神報以了崇拜加鄙視的目光。
「呵呵,老子犧牲這麼多,你小子還看我不爽是不是。」
托德太瞭解羅林這腹黑悶騷男的心思了。他很不客氣地把魔爪伸向了雷莉的屁股,把雷莉穿的小裙子給拉了下來。雷莉一聲尖叫,人群中的大叔們也看到了雷莉小丫頭穿的黑色蕾絲內褲。
「羅林,原來你這麼惡趣味啊。」
托德很鄙視羅林挑內褲地眼光。他當初想過的吸引視線的方法很單純,就是利用他教廷通緝犯地身份。但羅林在那不勒斯的做法給了他很大地啟迪,讓他決心跟羅林學習。走輕鬆路線取勝。「托德,你個變態。」
看雷莉奮力無差別踢打教士和怪叔叔們,羅林上前揪住托德想給托德一拳。
熟料托德陰險地地方還在後面,他看羅林過來,就撲過去抱住羅林。三下五除二,把羅林上身的衣服也撕了好些個大口子。
「非禮啊
托德模仿羅林地聲線再度大叫起來。已經被托德抹黑的教士們,頭上就又多了一筆爛賬。聖十字教教廷的紅衣主教和教士們。在一天內連續非禮兩個帥哥遊客的八卦,很快就會刊登在泰西所有國家的小報上。搞不臭聖十字教廷。托德覺得自己就應該改姓了。
混亂。場面混亂到無法控制了起來。遊客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城市裡亂糟糟的在打架,他們看到紅衣教士們和女人廝打。還以為紅衣教士們對女性遊客做了什麼。於是乎,那些有正義感的男性遊客出手,也把教士們揍得滿頭包。有的紅衣教士忍不住使用了法術,結果潘塔早就安排好的記者立刻就把這一幕給照了下來,用魔法全息影像傳到了報社。報社當天發稿,據說當日晚報突破了歷史最高記錄的二十三倍。
潘塔佈置完混亂的大基礎,就衝到廣場來找羅林三人。玩得盡興的托德早就把雷莉的小裙子給找了回來。他安慰著雷莉說給她買糖吃,雷莉這才算原諒了他。羅林把廣場和大街小巷都交給了潘塔負責,他帶著雷莉和托德趕往聖安琪大教堂。據說那個碎片在聖安琪大教堂中存放。等下,根據他的佈置,繁第崗小城會陷入更大的混亂中。他要在那個最大的混亂中,去拿碎片。
在滿廣場的紅衣主教們的口哨聲中,潘塔也吹起了哨子。他的哨聲一響,有很多遊客立刻放棄了遊客姿態,開始在人群中渾水摸魚,進行盜竊搶劫的勾當。無論是遊客還是教士,他們碰到一個就洗劫一個,他們路經之處,所有人的口袋都被洗劫一空,那些錢財和珠寶、首飾紛紛落在地面上。不知道是誰先發現了這一幕,於是所有的打架行動就變成了爭搶錢財的行動。教士們有意識到托德逃走的,想要去追,但在層層人流中,他們根本看不到托德三人的蹤跡了。
所有的人都沒發現,天邊,一些厚重的雲層漸漸飄了過來。
雲很厚,是深灰色的,也有部分被天映得墨藍墨藍。夕陽在另外一頭,它能照射的地方不多,所以天色很快就陰沉了下來。隨著一聲霹靂雷聲,豆大的雨滴打了下來,一點點澆濕繁第崗小城的地面。
最開始,人們沒有警覺,因為雨點雖然大,卻不是很密集。那些雨很稀疏,零零落落地打在地面上,只是帶起了一些塵土的腥氣。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雨水越來越多,雨點密密麻麻,跟門簾子一樣洗刷著整個街道,給那些在搶奪錢財的人和教士造成了極大的不方便。
「別搶了,都給我住手。」
混亂中,有警察吹響了口哨,好像還朝天空開了幾槍。但在那之後,開槍的警察馬上被某些打扮奇怪的遊客給摀住了嘴巴,拖進了小巷子裡。「親愛的警察叔叔,請不要打擾我的計劃。」
潘塔蹲在一個四層小樓曬台的頂端,舉著把雨傘觀察下面事態的進展。繁第崗小城的樓普遍都不高。除了聖安琪大教堂外,他蹲的這個四層小樓就是城裡最高的建築了,站在這裡,幾乎可以鳥瞰整個城市的風貌。
「繁第崗國際飯店,就是好,就是好潘塔想到了身下這四層小樓的廣告語,深以為然地點頭表示贊同。
他看著雨越下越大,就抬手看了下表,表針已經指向了五點鐘。如果沒有意外,除了雨聲,他還應該聽到別的聲音。
「快點,維持秩序,維持秩序。」
城裡的混亂傳到了教廷中去,教廷和駐紮在繁第崗小城的警察局立刻出動人手,要阻止這場混亂。今天好像是個特別倒霉的日子。
首先是遊客異常的多,接著就是整個城市大混亂。這兩個事情是人為的,倒也罷了,但更讓人心煩的是,天上開始下起了雨。雨水還越來越大,眼看著,傾盆樣往下嘩嘩灑著,感覺比往年乃至今年夏天的雨都大。
「總是覺得很奇怪。留在聖安琪大教堂門前值守的一個教士說。
「哪裡奇怪?」旁邊的教士問。
「我總覺得,今天這雲層有些特別。你不覺得這樣厚重的雲層出現在繁第崗這裡很詭異嗎?我們的緯度,應該沒有這種雲層吧?顏色也有些特殊呢,不夠自然。最關鍵的是,雲層好像就停在了我們的頭上,沒有移動前面那個教士回答,他腦海裡閃過很多種解釋,最後忽然身體僵直了一下。如果記得不錯,他在魔法教程中曾經學過雲層顏色和魔法的關係,普通的雲層顏色,基本跟大地、天空氣層反射折射有關聯,但如果這些雲層是由魔法產生的,那麼它的顏色就會跟普通的顏色不同。跟腦海中的記憶對比,任何一種出現在繁第崗小城上方的雲層,都沒有這種瑰麗的墨藍色。所以……這個是魔法師在搞鬼!
「我的神。」
被自己猜測嚇到了的教士開始祈禱。他也拿捏不準自己的猜測是否真實,畢竟有這麼大的能力的人不應該是普通的魔法師。憑空製造出這麼厲害的雲層,最起碼得需要幾個魔導士來做吧。
「你到底怎麼了?」
旁邊的教士搖晃著同伴搖搖欲墜的身體。他看到天空的雲層還在加厚,那些氣團在翻滾、摩擦,金黃色的光在空中劃過,撕裂天幕的雷一聲接一聲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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