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的崇拜,讓格爾哈特不願相信,那個在他心中相當於戰神存在的邁克林德,竟然會敗,而且敗在一個小白臉手中。至少在格爾哈特眼中,劉財是個小白臉。
「不,一定不是團長敗了。也許……也許……也許是剛才那小子受了重傷,團長不忍心,於是將自己的藍翎藥劑給了他用呢。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格爾哈特死都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團長會敗,瘋狂的為邁克林德,或者說是為了他自己找著借口。
詹姆淡淡的看了眼格爾哈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決定不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帶著其他人走了出去,房間中只留下了打著有規律鼾聲的邁克林德,還有依然在找著各種借口,不願相信自己心中的英雄敗了的格爾哈特。
關上房間門,阿瑟問道:「詹姆,團長真的敗了,並且受了重傷嗎?」
其實整個賤隊除了詹姆之外,都不大相信邁克林德真的敗了,不過他們並不像格爾哈特一樣,在沒有翻找到藍翎藥劑之後,他們就已經知道了詹姆所言非虛。
「我知道們都不願意相信,但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老師曾經在藍翎藥劑上面下了強力封印術。而這種封印術,只有藍翎藥劑的主人才能夠破除,並且打開它,治療自己。」
剛才詹姆想要對格爾哈特說的就是這句話,但看到格爾哈特剛才那個樣子,詹姆明白,自己現在無論拿出什麼證據,他也不會相信。如果說的,或許會起到一些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效果。
阿瑟等人點了點頭,一個個心中充滿了對劉財實力的驚訝和震驚,失魂落魄的走向自己的方向。
看著他們的樣子,詹姆心中很不是紫薇,歎了口氣,低聲自語道:「看來當年的真相,真的不應該隱瞞,唉。」
詹姆說完,又回頭看了眼邁克林德的房間,離開了。
早晨太陽剛剛升起,一些為生計忙碌的人們,紛紛起來工作,而詹姆則是拿著一瓶黑色藥水,推開邁克林德的房門,走到邁克林德的身邊,將藥水灌進他的嘴中。
「哈特,你去收拾下東西,一會咱們還有任務呢。」詹姆看了眼,蹲在角落的格爾哈特,平靜的說道。
可是他的話,得到的效果卻不理想。格爾哈特依然在蹲在角落中,不出聲,也不起身。
詹姆也不管他,找了個凳子做了下來,等待邁克林德的醒來。
過了沒有多久,被灌了詹姆特別研製的快速醒酒藥劑的邁克林德,終於無力的睜開了眼皮,用手檔了檔透過窗戶縫隙,射進來的光線。
「哦,詹……。」邁克林德的略有剛醒來的懶散,不過剛張開嘴巴,眼睛就突然睜的大大的,秀氣的臉繃得緊緊的。噌的一聲,就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衝向門外,卻被恢復神志的格爾哈特攔住。
「團長,你沒有敗,對不對。你一定沒有受傷,是不是。」
邁克林德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中冒著能夠殺死面前擋道者的光芒,一把將格爾哈特推到一邊,越過樓道邊的欄杆,從二樓跳到了一口。
詹姆微笑的扶起格爾哈特,語重心長的說道:「下次如果他喝醉,又被我灌了醒酒藥劑。記住,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攔著他。」
格爾哈特的腦子堪比愚蠢的野牛,愣愣的看著詹姆,不明白他什麼意思,樓下則是傳來邁克林德的大喊聲。
「水……水,我要水。」
旅店中的人都被這個聲音吵醒,看下外面的天,發現已經亮了,所以在埋怨幾聲之後,就穿衣準備開始新的一天。
就在格爾哈特不知所以然的,詹姆笑的像個偷了人家老婆的姦夫的時候,邁克林德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他剛一進門,二話不說,拽過詹姆的衣領,就吼道:「詹姆,如果你下次在給我用著方法,給我醒酒。我一定讓你領教弗蘭克戰士的的恐怖。」
詹姆對邁克林德的無禮舉動,置之一笑,輕輕的就將邁克林德那看似握的很緊的大手掰開,一臉溫和的笑容:「團長,如果下次你還喝的一醉不醒,而耽誤團隊的生意。我一定會在醒酒劑中,多加上一些胡椒粉,辣椒汁,還有其他可食性辣性植物。」
邁克林德盛怒的表情,出現在他那張秀氣的臉上,實在讓人覺得不搭配,所發揮的效果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並且詹姆和邁克林德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對這個弗蘭克戰士,詹姆一點都不感到恐懼。
格爾哈特看了看,榆木腦袋告訴他,現在最好離開,否則自己必將沒有好日子過。但就在他剛剛抬腳時,他所崇拜的人,發話了。
「哈特,你想去幹什麼。」邁克林德的聲音,充滿了令人膽戰的恐怖。
格爾哈特乾嚥了下喉嚨,吭吭巴巴的說道:「我,我……我,我去收拾東西。」說完就想跑開。
邁克林德一個箭步,擋在格爾哈特面前,陰森恐怖的笑容在秀氣的臉上綻放,聽似溫和實則陰森的笑聲從他一張一合的略有腫大的嘴中發出。
「剛才你擋著我,很愉快是嗎?」
格爾哈特冷汗直流,狂搖頭。
「哦,那你為什麼要擋著我。是不是覺得,一個弗蘭克戰士就應該承受,詹姆所製作出的醒酒劑帶來的『享受』。」
格爾哈特的背後已經濕透了,臉色也慢慢變的慘白,頭搖的已經和撥浪鼓一個速度了。
「為了證明你剛才不是故意攔著我,讓我多『享受』了一會剛才的『快感』。詹姆,你再去配一瓶,給哈特灌下。」
格爾哈特聽完,臉已經沒了血色,搖動的腦袋和搖頭風扇有的一拼了,口吃不清結結巴巴的說道:「團……團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放過我吧。」說完,瘋了一樣跑開了。
看著跑開的格爾哈特,邁克林德的笑容不再有陰森,而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溫和。
「現在,這小子一天都不會去想我被打敗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