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財雖然著急回去,但是心想一個八級的牧師,身上有有那麼多的卷軸,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小小的劍聖嗎。所以劉財在和紅衣主教見了面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等了一晚,先在銀風之都為安潔爾挑選了一些精美的禮物。
一邊想著回去後安潔爾看見禮物時,那種開心的表情,一邊美孜孜的向鐵礦鎮快馬加鞭的行進著。
來時劉財一共用了三天,這已經是非常快的了,讓格雷爾這個馬背上的戰士評價為神速。現在他回去只用了不到兩天,在第二天的傍晚他就來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不知道格雷爾如果知道會做何表情。
劉財剛進入鐵礦場,就沒來由的有一絲煩躁。心中暗暗嘀咕:「這是怎麼了?」帶著這絲煩躁,劉財將跨下已經快要累死的高頭駿馬扔在一邊,快步走到那片房子處。
看著面前的房子裡***通明,一些傭人慌張的從安潔爾的房間中進進出出,博爾在是門外焦急的走動著。
劉財心中的那絲煩躁更加劇烈了,彷彿即將爆發的火山。
「博爾,怎麼了?」劉財努力壓制住心頭上的那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努力平靜的問道。
博爾被忽然出現的老闆嚇了一跳,緊張的不知說什麼好,幾滴細汗掛在額頭,搖搖欲墜。從房間中出來的一名女傭手裡正端著一盆青水,因為晃動而在皎潔的月光下泛起層層漣漪,一個圓圓的月亮在水中晃蕩著,當女傭看見劉財時,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水盆也因為手的哆嗦而掉在了地上。
光蕩一聲,在這個忙碌的秋季夜晚也能夠引起大家的注意力,艾克穿著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換洗的衣服,一改往日的怯懦,打開房門怒嚇道:「操***,你怎麼做事的!滾。」
劉財聽見艾克的聲音,心中一股無名怒火打心底裡竄到了額頭,低沉著聲音,彷彿沒有感情的冰一樣:「艾克!你怎麼會在安潔爾房中,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老闆……老闆。是我無能,我無能。老闆。」艾克聽見劉財的聲音,一直在維持著他假裝強硬的那絲線,陡然消失,痛哭流涕的跌跑到劉財身前,直直的跪了下來。
劉財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在爆發邊緣的火山壓制住,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閉著眼睛,冷冷的說道:「發什麼了什麼事。」
「老闆,是五王子……他……他……。」艾克已經完全崩潰了,講話也連不成句,在劉財不在的這幾日中,他和博爾兩人努力的撐著,他的體力早已經在幾天前就已經完全消失了,能夠讓他堅持到現在還沒有倒下的是他那深厚的精神力,現在見劉財來了,所以體力消耗一空的他,在悲痛,自責等等情緒的衝擊下在也支撐不住了,昏死過去。
看到艾克昏了,劉財把冷冷的目光轉向在身邊,一直有些閃躲的博爾:「你告訴我,發什麼了什麼。」
「老闆,安……安潔爾她,她……」
劉財一聽,果然是安潔爾出事了,也不聽下面的事了,一個箭步衝進了房間中。看見他心中的天使,那個美麗可愛,被自己那亂七八糟的詩析,騙的會在他面前用錯詩句的安潔爾,此刻正面色蒼白,彷彿像屍體一樣躺在溫暖的床上,一名女傭正在端著一碗好像是粥的食物一點點的往她嘴裡送。
然而那女傭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粥根本無法通過安潔爾閉著的嘴巴,都流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劉財一步一步,每走一步都有一股巨大的悲痛席捲而來;每走一步,這個坯子一樣的男人,都會從眼中流下一滴晶瑩的淚花;每走一步,劉財就感覺自己的心一點點的被刀劃著,那是種撕心裂肺的痛,那是可以讓人疼的窒息的痛,那是讓人痛不欲生的痛。
「安潔爾,我回來了。」劉財輕輕的蹲在安潔爾的手邊,彷彿怕吵醒這位睡美人一樣,溫柔的牽過安潔爾那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小手。
劉財看著安潔爾消瘦的臉夾,微笑道:「你瘦了。我不就是才晚回來幾天嘛。你就瘦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想我的啊?呵呵,你一定在心中說我臭美吧。安潔爾。」臉上的微笑擋不住眼角的淚水,滴在安潔爾的小手上,濺起幾滴淚花。
用另一隻手將眼角的淚水擦去,把安潔爾的手從新放在了床上,然後理也不理身邊的正在流淚的女傭,還有欲言又止的博爾。
像是在這裡根本沒有他們一樣,只有他和安潔爾。
劉財幾步跑到那匹馬的身邊,將買來送給安潔爾的禮物拿在手中,高興的笑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又跑到了安潔爾的床邊,對著安潔爾說道:「安潔爾,這是我給你買的禮物,你喜歡嗎?這個很漂亮,對嗎?你醒來看看好嗎?安潔爾,安潔爾。它真的很漂亮。你睜開眼睛看一眼。安潔爾。」
傭人們全哭了,博爾也流下了眼淚,雖然他的眼神都有四處亂閃,但如果用心的去看,會發現他的眼神幾乎從沒有離開一人,一名中年男傭。
而那中年男傭彷彿也覺察到了博爾的眼神,不動聲色的退了幾步。
博爾看到那男子退後,手伸向了那柄挖出來的怪異寶劍,如果劉財現在不是正在傷心,一定會發現那劍變了,因為它原本只有兩隻翅膀的地方忽然出了一個小人,彷彿是惡魔,又彷彿像是天使。
在看到那傭人只是退了幾步就停下來,才沒有做接下來的事情。
「博爾,讓他們離開。我要和安潔爾獨自呆在一起。」劉財冷漠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來,而那中年男傭聽到後,立刻如臨大赦,慌張的就向自己房間跑去。
「媽的,你還想跑。吃裡爬外的雜種。」博爾看見那傭人跑開,心中暗想著,跟在其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