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香雅琳?」望著眼前這絕美的女子,葉星辰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那個一身白裘,頭上帶著面紗的美妙身影,在那個酷熱的中東戰場,在自己和戰友失散之後沒有糧食和清水的時候,正是那個宛如女神一般的女子用一碗清水,一個饅頭救了自己的一命,也正是她親自動手為自己包紮身上的傷口,更是她幫助自己與戰友配合。
而自己呢?似乎只知道她有一個叫香雅琳的美麗名字,還有她脖子的那一顆紅痣,是的,正是這一顆獨一無二的紅痣。
「你是誰?」在聽到香雅琳三個字的時候,香香臉色一陣劇變,整個人也愣在那裡,那是自己的真實名字,在這個地方絕對沒有任何人知道,就算是薛夫人也不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
「你還記得三年前中東戰場,你救過得一個少年麼?」葉星辰看到香雅琳這樣的表情,心裡更是肯定,她就是當初營救自己的那個女子,那個高貴卻充滿清香的女子,再回想當初所聞到的香味,不正是這個香味麼?可笑的是自己剛才竟然沒有想起來……
「……」香雅琳眉黛緊皺,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少年,腦海中回憶起三年前的事情,似乎那是一個酷熱的夏天,當時外出遊歷的自己的確救了一些人,可卻記不得救了一個少年啊?
一時之間,香雅琳的眼中儘是疑惑之色。
「你看這個……」看到香雅琳還沒有想起來,葉星辰忽然一把撕開自己的衣裳,嚇得香雅琳連連後退,還以為他要做什麼一樣,等看到他那佈滿傷痕的身體時,香雅琳卻是再一次的愣在那裡。
三年前,中東南部,靠近撒哈拉沙漠,自己的隨從在路上現了一名已經熱得暈過去的少年,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自己就被他那眉宇間的英氣更吸引,最後更是親自動手為他包紮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直到復原之後,才與他分離,當時迫於自己的身份,自己只告訴了他香雅琳這個小名,原本以為今生不會有再見面的一天,卻哪裡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相見。
只是眼前的這個他真的是那個他嗎?香雅琳又抬起頭仔細打量起葉星辰來,這個輪廓,和記憶中的那個少年是如此的相似,可為何他的眼神卻完全不同呢?記憶之中的那個少年眼神冷如寒冰,犀利如刀鋒,全身更是透露著一股冰涼的殺意,那是一股雄霸宇內,敢於向蒼天挑戰的戰意,當時也正是他眉宇之間的這種戰意深深的吸引著自己,可眼前的少年呢?似乎除了淫穢之色外,再沒有其他的神色,自己心中的那個孤傲冰冷的少年又怎麼可能變成這個好色的男子呢?
就在香雅琳疑惑不解的時候,包間的房門卻是忽然打開了,身穿一件黑色低胸晚禮裙,打扮性感成熟的薛夫人薛允諾慢悠悠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不管是葉星辰,還是香雅琳,都是面色一變。
「呵呵,香香,原來你還有香雅琳這個這麼好聽的名字呢,如果我記得不錯,摩洛哥一年前有一個公主失蹤了,似乎她也有一個叫香雅琳的小名吧?」看到眼前一身粉紅色紗衣的香雅琳,薛夫人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容,而她的眼中,卻是露出了陣陣凶光。
當初把香雅琳救出來的時候,她可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最多以為是哪個沒落貴族的千金被人拐賣,卻哪裡想到會是摩洛哥王國的公主,要是被摩洛哥的國王知道自己的女兒被自己弄來這裡做小姐,雖然是那種賣藝不賣身的小姐,但皇家的顏面卻往哪兒擱,雖說摩洛哥是一個小王國,但那實力也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至少在財力上,摩洛哥國王可以輕易的僱傭一支五萬人的軍隊攻佔這裡,所以在第一時間,薛夫人的心中動了殺意,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夠活著離開,至於她與香雅琳之間的情誼,那簡直就比少女的**膜還要脆弱。
聽到薛夫人的話語,葉星辰和香雅琳的臉色再變,只不過葉星辰是因為香雅琳的身份,而熟悉薛夫人性格的香雅琳卻是感受到薛夫人話語之中的強烈殺意。
「薛夫人,我不是有意瞞你的,我也是迫不得已……」香雅琳趕緊開口解釋道,她當初的確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畢竟要是一般的人知道她是摩洛哥的公主的話,肯定不會留活口,畢竟誰會願意得罪一個王國,儘管這只是一個很小的王國。
「迫不得已?呵呵,這個世界上哪兒有這麼多迫不得已,要是你的父親知道我把你留在這裡之後,不知道會不會迫不得已的消滅我們呢?」薛夫人卻是冷笑了一聲,這個時候,她的身後已經多了四名穿著軍服的動媚女子。
「薛夫人您儘管放心,就算我回到了摩洛哥,也絕對不會說你的壞話,而且事實上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已經沒命,我感激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說你壞話呢?」香雅琳趕緊解釋道。
「是麼?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說明你的身份,那我也可以送你回去啊,你也不用受這一年的委屈不是?」薛夫人卻是毫不在意,她的父親乃金三角最大的軍閥,而她還有兩個哥哥,為了奪取自己父親的勢力,她可是親手殺掉了自己的兩個哥哥,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經歷這麼多的她更是深深明白一個皇家的體面問題,就算香雅琳不會計較,摩洛哥國王知道這件事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無論香雅琳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對於薛夫人的問題,香雅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當初她在外出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綁架的時候,正是摩洛哥和其他的幾個國家交戰的時候,她哪裡敢說出自己的身份,不說出來,運氣好或許還能活命,要是說出來,說不定馬上就會被交給摩洛哥的幾個敵對國家,到時候自己可是想死都難,她哪裡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