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憶卻倒抽了一口冷氣:「裂成比拳頭還小的碎塊??為什麼要這樣做,這難度也太大了吧」
雷聲笑了下,看上去,他好像有點虛弱,雖然他沒有自己上戰場,可心理負擔卻比任何人都更重一點,他對秦憶解釋道:「天下這麼大,能人異士眾多,恐怕日本的黑幫裡面也有不少厲害的人物,如果要毀掉一幢大廈,恐怕很多人都有這個力量,可是要讓整座大廈裂成小碎塊就不是一般能力者能做到的了,我就是要用這種方法告訴日本的黑幫,我們的力量不是他們可以企及的,他們最好不要來惹我們。」雷聲頓了一下,又歎口氣說,「而且這種方法比較不驚世駭俗一點,不是內行的人不會太吃驚。可惜,秦回這個暴脾氣今天這麼一搞,我們以後的麻煩就大了……」
在遠處,澀谷的街頭現在比剛才卻顯得平靜很多了,徹底粉碎的大廈似乎已經把那邊的人群給弄的麻木了,所有的人都呆呆的隨著人流來去,再也沒有剛才瘋狂逃命的勁頭了,而周邊也一樣的安寧,只有被直升機所撞過的大樓還在冒著火焰,其他的樓房都漆黑一片,連半點燈火都沒有了,整個澀谷街頭,只有白色的路燈忽閃忽閃的,顯得分外詭異。
雷聲凝望著那裡,搖搖頭說:「麻煩該來時總會來的,我們走吧,明天還有的忙呢。」
說著,他便轉身,仰著頭,目光蒼茫的邁開了步子。突然之間,高高懸掛在夜空中的皎潔彎月驀然蒼白了一下。
一股濃重的死意朝著雷聲的胸口猛撲過來。
雷聲瞪大了眼睛,彷彿根本沒有任何意識,可他的身體卻本能的側了一下。
哧的一聲,一把散發著寒意的劍,緊貼著雷聲的肌膚穿破他的衣服,半截黑色的劍尖從衣服的另一端刺出。
雷聲被那劍的寒氣刺激的渾身一個激靈,他瞬間清醒過來,立刻扭轉身體,右手已經捏緊了青光閃爍的魚腸劍,朝著在他身旁的殺手刺去。沒想到那人的反應也是極快,一擊不中也沒有剎那的猶豫,立刻劍尖一挑,用劍刃裂開雷聲的衣服。
嘶的一下,雷聲的外衣被破開,一些細小的黑色顆粒從他懷中飛出來,揮灑的漫天都是。不知怎麼的,看那些小東西飛出後,雷聲竟然不由自主的伸手朝這些顆粒探了下,彷彿想要抓住它們。
但殺手卻不會放過雷聲這片刻的遲疑,他手一抖,那把黑色的劍竟然化成三道劍光,再刺向雷聲的胸口,等到雷聲反應過來時,已經是遲了,他手裡的短劍根本沒有辦法同時格擋開三路攻擊。
就在殺手的三路劍光幾乎刺到雷聲的同時,在雷聲身前突然泛起一股藍光,周邊的空氣也驀然冷了一冷,也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殺手的攻擊已經被盪開。與此同時,一把冷若寒冰的劍已經纏繞上殺手的黑劍。
正是秦憶的「冰魄」劍,雷聲將秦憶留在身邊,防的就是現在這個境況,生勿近不在的時候,能夠冷靜面對那個長久以來等待機會的跟蹤者又不落下風的也就只有秦憶了。
藍色和黑色兩道光芒纏繞在一起後竟然只是一閃,便兩下分開了。那殺手凶狠的瞪了雷聲一眼,悲切的仰天長歎一聲,便毫無留戀的投入了身後那無邊的黑暗之中,竟然看不出是用什麼方法遁走的。
秦憶緊攥著手裡的劍,向前衝了幾步。可雷聲卻立刻阻止他:「別追了,先看看你的傷口。」
秦小雨看到剛才電光火石般的一幕,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她只是感覺到秦憶似乎佔據了上風把那殺手給趕走了,聽雷聲這麼說才知道,原來秦憶還受了傷,她趕緊衝到哥哥身邊,上下看起他的傷口來。
秦憶的傷口在左肩,傷口並不深,但鮮紅的血還是在咕嘟咕嘟的冒出來,秦憶立刻封住了肩頭的幾處經脈,他目光冷竣的看著殺手遁去的那個方向,喃喃道:「好快的身手,我出一招時他已經轉了十二種劍勢變化用了兩種法術破掉了我劍上的防禦術這才傷到我的,如果他偷襲的對象是我,恐怕我已經死了。」
此時的雷聲卻似乎沒有聽到秦憶心有餘悸的話,他正蹲在地上,摸索著剛才從他懷裡飛出去的那些小東西。
秦小雨看看秦憶肩頭的傷口,又看看蹲地上的雷聲,有些發急的跺了下腳說道:「有這麼厲害的刺客要殺你,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
雷聲剛剛從黑暗的角落裡撿起幾顆散落的小東西,他放到嘴邊吹了吹,又用手掌磨蹭了下才放回懷裡,他朝焦慮的有點失態的小雨看了眼,歎氣道:「我知道他是誰。」
「他是誰?」秦小雨走到了雷聲的旁邊,秦憶卻似乎沒有注意雷聲的話,只顧怔怔的看著手裡的冰魄劍。
雷聲乾脆坐到了地上,他朝著天空中雪白的月亮望了一眼,眼神中含著幾許迷離:「厲悲天,他是厲悲天……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那個厲家谷神園裡驅蟲的野人。我也是從厲家谷回來後才知道他是什麼人的……」雷聲抿了下嘴唇,他閉上眼睛說,「這個人是厲家不世出的天才,因為得罪了厲家長老所以被誅殺,誰想到厲家谷一役時他居然又冒了出來,失敗後又成功逃脫,根據我們事後分析,他是被厲家家主厲空給暗中救下的。現在,厲家已經不復存在了,他來刺殺我,就是為厲空和整個厲家報仇的。」
雷聲低下頭,他的腦海裡似乎又響起了厲家谷被屠戮時女人與孩子的啼哭聲,他似乎又看到了厲空化身為毒草時最後懇求的眼光。
這些,就是凝聚在厲悲天心目中的仇恨,所有的這些仇恨,都將通過利劍,在雷聲的心口上得到宣洩。
仇恨!雷聲默默歎息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力量能比仇恨更大了,仇恨能讓厲悲天不離不棄的跟蹤無數時光,以待一個刺殺的機會;仇恨也能讓四人居的怨魂千年不滅,永遠背負著枷鎖;仇恨是一種痛苦,也是一種勇氣。
愴的一聲,秦憶收起了劍,他冷冷的問雷聲:「他的劍法是新練的?」
雷聲嘴角抽搐了下,但還是沉重的點點頭:「不錯,他以前只修煉毒功,現在厲家滅了,所以他再不使用毒,而開始用劍。才短短幾個月,劍法竟然有如此成就,厲悲天確實是一個不世出的奇才。」
秦憶再沒有說話,他身形一晃,便已經化成道藍光,御劍遁去。
小雨愣愣的看著他飛去而留下的殘跡,轉頭皺著眉對雷聲說:「哥哥他對自己的劍法是最自負的,如今碰到這麼一個對手,難怪他心裡會不痛快。」
雷聲點點頭,他又彎下身體,繼續在地面上摸索起東西來。
一看到他這副樣子,秦小雨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走過去,心裡懊惱的問:「你到底揀什麼要緊東西啊,剛才為了它你差點就沒命了。」
雷聲抬頭看看小雨,他鼓著嘴,眼眸閃爍,一副無辜委屈的樣子。
小雨雖然知道雷聲這模樣是裝出來的,可心裡還是一陣好笑,她咬了下嘴唇,重重的踢了雷聲一腳,嘴裡沒好氣的說:「讓你再玩,再沒正經。」
卻沒想到雷聲趁勢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便將小雨扯到了自己的懷裡。秦小雨掙扎了兩下,可雷聲的雙臂緊摟著她,怎麼也掙不出去。
沒力氣的小雨乾脆不動了,她嘟起嘴,偏轉頭,根本不看著雷聲。
雷聲也不著急,他先湊進了小雨的臉,像小狗一樣快速的嗅著,蹭著小雨的髮梢,把她的臉弄的癢癢的。小雨死咬住嘴唇才勉強忍住不笑出來,她快速轉回頭,狠狠瞪了雷聲一眼。可剛剛正過頭,卻剛好被雷聲久候的嘴唇等到,那火熱的雙唇立刻接觸在了一起。
好久沒讓雷聲吻過的小雨頓時身體便有一些軟,雷聲身上熟悉的味道鑽入她的鼻子,讓她整個心都融化掉了。雷聲輕柔的吻著,舌頭慢慢游入小雨的唇間。秦小雨喉嚨裡發出低低的聲音:「恩……」
雷聲的舌頭立刻和小雨的香舌交織在一起,輕柔的在一起漫舞著。所有的時光似乎都在這一刻停頓,周邊的一切似乎都不再存在,他們兩人都沉醉在了這種沒有隔膜的融合之中。
過了好一會,一陣冷風吹過,被夜風吹的渾身一抖的小雨猛然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朝著雷聲古怪的看了一眼。
「哇!!!」雷聲立刻怪叫起來,他捂著嘴,看著小雨啊啊的竟然說不出話來,他的舌頭被小雨狠狠的咬了一口,那種痛和剛才柔軟的觸感之間反差也太大了。
秦小雨卻得意的抬起了下巴,她雙手主動摟住雷聲的脖子,噘著嘴說:「你下次要再敢碰別的女人,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塊塊都咬下來。」
雷聲皺著眉頭,一臉的苦象,他苦惱的看了小雨一會,突然發狠似的又低下頭,拚命的親吻著小雨,暴風驟雨般的吻讓小雨全身酥軟,只顧得在雷聲懷裡喘息。
過了很久很久,兩個纏綿再纏綿的人才稍微分開了一點,雷聲憐惜的撫摩著小雨那秀美的臉龐,心中有萬般滋味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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