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妥當後,雷聲狠狠捶了胸口幾下,給自己鼓鼓氣。他小心翼翼的在博物館中四處尋覓著一些人的蹤跡,在懷疑的三個人中,最可疑的天心子可以排除了,王隊長不可能安排出如此完善的陰謀,惟有可能的只是那個胖胖的張署長,雖然他表面看起來懦弱無能,可誰知道是不是一種偽裝呢,何況能隱瞞盒子的真實情況,就惟有他了。無論如何,雷聲決定先找到張署長再說,把這個胖子抓起來痛毆一頓,看他說不說實話。
天心子的符咒還真是很靈,雷聲繞過了好幾組巡邏的士兵,居然沒人能發現他。雷聲小心的摸到博物館的樓上,他知道,張署長和他的秘書在那上面有休息的房間,現在只希望,他們都能乖乖的呆在房間裡,而且身邊沒有鬼宗的高手。
可惜又讓雷聲失望了,剛上了那個樓層,雷聲就立刻感覺到了濃烈的鬼氣,以這麼強的鬼氣來看,鬼宗的高手恐怕數量還很多,怪不得連天心子也不敢直擄其纓。雷聲在樓梯口猶豫了一會,還是咬咬牙,朝著裡面走去。
到了張署長的房門口,雷聲側耳聽了一會,裡面似乎有些奇怪的喘息和呻吟聲,雷聲咬著嘴唇琢磨著,他狠了狠心,將手放在門鎖上,稍稍的鼓動起了真氣,極輕微的「咯」一聲,那鎖的機括被雷聲破壞掉了。
雷聲不敢太造次,只推開了很小的一道細縫,向裡面望去。
頓時,活色生香的一幕出現在雷聲的眼前。
在房間正中間的一張大床上,胖的跟豬一樣的張署長四肢趴開滿身流油的**仰躺著,在他的上面,那個白白淨淨的女秘書也是一絲不掛,正劇烈的上下抖動著,兩人下體交接在一起,分明是在白日宣淫。
雷聲心裡那個氣啊,自己已經被陷害成這個樣子了,滿天下都有人要抓自己,可這兩人卻還是如此輕鬆的在這裡交媾,雷聲的火騰騰的冒了起來,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將那二人給抓起來。
此時,卻聽張署長一邊喘息一邊說著:「你……你們為什麼要陷害他,這次……這次的事情可鬧大了。」聽那語氣,還是如從前般的懦弱。
可在他身上的秘書卻性情大變,她一邊肆無忌憚的揉動著碩大的臀部,一邊不屑的回答:「你慌什麼,就照我教你的話應付上面,我保你沒事。」
雷聲愣了一下,按這看來,似乎事情的主使人並不是張署長,而是他的女秘書,雷聲懊悔的捏了下拳頭,以前還真沒注意過這個女秘書,她似乎時時都出現在雷聲的身邊,可又悄無聲息的讓人不注意她。
張署長又帶著顫抖的嗓音說:「可……可那姓雷的不是個一般人啊,我見過他出手會放火呢。」
女秘書更加的不耐煩了,她又使勁扭了下腰,無趣的從張署長身上下來,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下體,一邊說:「膽小鬼,那姓雷的有什麼了不起,我們明宗這麼多幫手在,還怕他不成,昨天晚上姓雷的那麼多手下,還不都被我們幹掉了,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管那麼多幹嗎。」
張署長顯然很怕這個女的,唯唯諾諾的答應著。女秘書卻又自言自語:「雷家,這次我要你們輸的徹徹底底!」
雷聲渾身一激靈,強忍著衝動,小心拉上了門。他滿腦子的頭緒,一時竟渾渾噩噩起來,但幸虧心還沒有完全迷糊,他知道自己的隱身狀態維持不了太久,於是撐著精神快步的跑起來。
雷聲現在知道究竟是誰在害他了,原來整個計劃,都是鬼宗的一個陷阱,他們的目的顯然是為了扳倒雷家,雷聲只是被他們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這次的事情,雷聲不僅自己踏入了萬劫不復的陷阱,還害了雷家在倫敦分支的那些子弟,並且讓整個雷家都要背負難以承受的後果。如果雷家在這壓力中垮下,人界的修真力量必然遭受巨大打擊,他們鬼宗自然能夠做更多想做的事情,日後進入世俗世界,也必在計劃之中。
在繁雜的思索中,雷聲拚力跑出了博物館,站在魯塞爾大街邊的小巷子裡,他無力的斜倚著牆壁,眺望著遠處巍然聳立的博物館。
在雷聲的心裡,無數思緒已經糾結成一股,事情真相已經瞭然,可自己如何跳出這個陷阱,如何奪回寶盒,卻是一個巨大的挑戰。自己只是孑然一身,可那邊卻有大量的鬼宗高手。自己身負冤情,大批人馬在追捕自己,而那邊卻有著官方的背景,一切均占主動。
迷局已現,可破局之法又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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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鬱鬱寡歡的回到了和小雨臨時避難的住所。秦小雨已經等的分外焦急了,一見雷聲就神情緊張的擁上來,雷聲拍拍小雨的後背,很勉強的微笑一下,坐到了床邊。
小雨緊貼著雷聲坐下,焦慮的說:「我剛才收到家裡傳來的訊息,事情已經大到不可收拾了,整個修真界都因為丟失重寶而轟動起來,大批的家族耆老紛紛出山,發誓要找回寶物。」雷聲點點頭,這些事情,天心子已經告訴過他了。小雨看雷聲面無表情,又緊接著說:「跟雷家關係最好的幾個家族,這次也幫不上忙了,他們把所有跟你交情好的晚輩們都禁制在家裡,以防他們來幫你的忙,包括我的兩個哥哥。」
這下雷聲不由動容了:「秦回秦憶也被關起來了?」
小雨點點頭,黯然的說:「家裡也要我趕緊回去,把整個事情交代清楚,雖然我和你是一起出來的,可目前的麻煩都在你一個人身上。還有,世俗政府通過最高的外交渠道給e國政府施加了壓力,會有大批人員到這裡來追捕你。」
又是千頭萬緒。雷聲不言語,低下頭,用手掌狠狠的搓了下臉。他沉默了一會,又站了起來,凝視著窗外的一片綠草地。
小雨憂心忡忡的站到雷聲的背後,輕輕的摟住雷聲。
「你回家吧……」雷聲幽幽的說,「我們住在這裡,你家裡人肯定知道,你不回去,難免會有人來抓你的。」
小雨臉色煞白,把雷聲抱的更緊了。雷聲拍拍小雨的手,彷彿在安慰她。可小雨卻緩緩的搖著頭,緩慢而又堅決。
雷聲心裡一陣悸動,他知道,小雨是想留下來陪自己度過這場危機,可是現如今,自己已經讓雷家深陷泥沼了,難道還要把秦家拖下水麼?
雷聲轉過身,扳住秦小雨的肩膀,堅決的說:「你必須回去,別忘了,現在已經不是個人的事情了,你在外面,代表的就是秦家,難道你想把秦家的聲譽也毀掉麼?」
小雨咬了下牙,顫抖著說:「可你是清白的,遲早有一天會弄清楚的。」
「是會弄清楚的,但這需要我去拚命。」雷聲眼裡閃現著決然,「你在我身邊,我下不了這個決心。」
小雨怔了一下,但她還是沒有任何的退讓:「我陪你一起拚命,我們兩人的命是連在一起的……」
雷聲眼圈潮潮的,他凝視了小雨一會,搖著頭說:「你在這裡,已經幫不了我什麼了,你只有回去,才能幫我更大的忙,我這裡是一個戰場,可你回到修真界,是進入了另一個戰場,沒有你在那裡,我根本就沒有勝算。」
小雨不作聲,疑惑的看著雷聲。
雷聲穩了一下情緒,把剛才在博物館裡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小雨。雷聲最後分析道:「這件事情明顯是鬼宗在後面搗鬼,如果修真界自己先亂了,無疑正中了鬼宗的奸計,所以我要你回去向家族的長老仔細解釋這件事情,我不需要他們輕易的相信我,只要他們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內修真界不能有任何人來追捕我,三天後,或者我帶著真正的寶盒回去,或者我隻身給他們一個交代。」
小雨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她深深知道,雷聲這麼做顯然是破釜沉舟,成功的希望實在是渺茫,小雨焦急的說:「那能不能讓你家裡人派幾個高手來幫忙,你一個人怎麼對付這麼多鬼宗的高手啊?」
雷聲面容慘白,這個想法他早就有過了,但天心子所說的那句「你家裡也保不住你」卻是點明了目前的境況,雷聲無奈的說:「在現在的情況下,我家裡只可能和我撇清關係,不可能再派人來幫我,萬一家裡派人出來,整個修真界都會以為雷家是這個事件的主謀,萬一寶盒不能拿到,雷家就徹底的完了。雷家一倒,本來就蠢蠢欲動的勢力就會興風作浪,到那個時候,局面才是真的不可收拾。」雷聲頓了一下,疲倦的繼續說,「所以現在我家裡唯一能做的就是穩住其他人的怒火,如果我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就將我交出去。只有這樣,才能捨小利而保大局。」
小雨聽了最後那句捨小利而保大局,人不由的一震。在秦小雨的心裡,並不是看不懂這些交錯的勢力糾結,只是她不願意接受自己所愛的人,竟然會成為一枚棄子。
雷聲突的笑了一下,他的目光溫柔起來,雙手輕輕的摟住小雨,在她的耳邊呢喃道:「寶貝,乖,聽我的話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你要對我有信心。而且,你一定要去給我爭取這三天的時間,有了這時間,我就有翻盤的機會。另外,你告訴我家裡人讓他們動用一切世俗關係,要世俗政府封鎖消息並且撤出在倫敦的所有追捕部隊,同樣是三天,三天後,一切都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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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蒙著黑布袋,被人帶進了一幢哥特式的建築裡面。他搭著帶路人的肩膀,走進了一個大房間,還沒等站定,小腹上就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雷聲痛的咬牙切齒,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這時,他頭上的黑袋被扯開,一片光亮,照的雷聲眼睛瞇起來。
「我們又見面了,雷先生」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雷聲揉著眼睛,不滿的嘟囔:「有你這麼招待客人的麼,奧丁先生。」
在雷聲前面不遠處,吸血鬼奧丁坐在一張圓桌旁,而在奧丁的身邊則錯落著好幾個鬼虎的高手,雷聲轉頭逡巡了一下,發現那地獄牧師似乎不在這裡。
站在雷聲旁邊的一個高大白人憤怒的吼道:「你殺了卡特,今天落在我們手裡了,要你給他償命!」說話間,那白人緊捏的拳頭微微抖動,顯然剛才就是他揍了雷聲一拳。
坐著的奧丁卻擺擺手,對那白人說:「維恩,不要這麼著急,雷先生既然自己找上門來,自然是有好處給我們,對吧,雷?」奧丁撫了一下尖尖的衣領,悠閒的說,「你特意找到我們殺手組織的接頭點,還主動暴露了身份,當然是為了直接的找到我,你究竟有什麼事情呢?莫非是要我替你銷贓麼?」
雷聲一晃身體,甩開了維恩的糾纏,大大咧咧的坐到圓桌旁,端起奧丁手邊的紅酒欲喝。才剛湊到嘴邊,雷聲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雷聲皺了下眉,才記得奧丁是個吸血鬼,只好訕訕的把杯子放下。
奧丁微笑了下,衝著手下說:「給雷先生倒杯紅酒來。」
雷聲點點頭,衝著奧丁苦笑一下,開口說道:「銷贓?我也想啊,可惜,贓物並不在我手裡。」
「哦?」奧丁不置可否,拈起酒杯幽雅的含了一口血,很享受的抿著。
雷聲接過旁人遞上來的酒杯,剛想喝,卻又有點噁心的放了下來,淡淡的說:「我被人陷害了,拿到的寶盒是假的。」
「放屁!你拿的是假的,那怎麼會滿世界通緝你,你他媽的少裝腔做勢。」在博物館裡見過的異能者泊爾不乾不淨的罵道。
雷聲如同沒有看到周邊這些凶神惡煞般的人,他垂著眼睛,黯然說:「昨天,你們死傷不少人吧?」
整個房間的人都咆哮起來,他們憤怒的沖雷聲咒罵著,似乎雷聲就是殺死他們同夥的兇手。奧丁端著杯子的手也是一震,他哼了一下,冰冷的說:「我損失了五顆虎牙,都是組織第一流的高手,你有十條命也填不上我的損失。」
「如果是用殺死他們的兇手的命,再加上一百億美金呢?」雷聲微笑了一下,手指輕輕觸摸著圓桌的邊緣。
房間裡一片寂靜,奧丁偏轉頭,吃驚的掃了雷聲一眼。
雷聲端起了酒杯,小心吸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昨天,那個被徹底消滅的保安公司是我的手下,我和你一樣,中了別人的陷阱。」
奧丁微微揚起了下巴,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你是說,最後出現的那群黑衣人?」
雷聲歎口氣,垂下眼睛不說話。
奧丁搖搖腦袋,瞇起了眼睛:「雷先生,事實上我相信你是被人陷害的,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個保安公司中曾經有兩個顧問也叫雷,那是你們的姓吧,他們也在昨天被殺死了,看來你的損失也不小啊。而且,我認為以你的聰明,即使要偷那東西,也不會落到被人發現的下場……」
雷聲暗暗舒了一口氣,奧丁雖然難對付,可畢竟是有理智的,自己成功的希望又大了很多。
可惜,奧丁接下去那句話,卻又讓雷聲的心涼了半截。奧丁冷冷的說:「雖然我們昨天損失的人手和你沒關係,但卡特和家康卻是你殺的,如果今天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保證你走不出這個大門。」
雷聲抬了抬眉毛,接過話說:「我剛才說過了,殺死你五個手下的兇手和一百億美金。」
奧丁忽然笑了,他冰冷的面容上堆砌著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你是想告訴我,那個寶盒價值百億?」
雷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沉默了一會,如同下決心般說道:「如果是耶穌的遺骨,你說該價值多少。」
旁邊的泊爾又叫嚷起來:「操!那裡面是耶穌的骨頭,你他媽想騙誰啊!」可奧丁卻是眼睛一亮,轉頭盯住了雷聲。
雷聲微笑了一下,沒有理會咋呼的泊爾,只是對著奧丁說:「如果你讀過東方的歷史,應該知道什麼是炎黃吧?」一屋子的人都露出迷茫的神色,惟有奧丁的眼睛更亮了,他悠悠的吸著氣,彷彿想著些什麼。
「那個盒子裡,就是炎的一塊遺骨,是神的物品,你說他是不是值百億?」雷聲說完,靠在了椅背上,滿臉的疲倦。
奧丁瞇起了眼睛,他晃動著杯中的血液,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整個倫敦城都會戒嚴呢,原來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他頓了一下,又朝雷聲揚揚下巴,「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東西價值確實超過百億,但你為什麼要平白的告訴我呢?」
雷聲攤開雙手,無奈的說:「你也知道,我被人陷害了,現在所有人都要抓我,除非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我就死定了。」
奧丁不置可否恩的一聲。
雷聲繼續說:「我要和你們合作,寶盒就在殺了你手下的那群人手裡,我能找到他們,只要你從他們手裡搶走寶盒,我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奧丁聽了這話,偏轉腦袋想了一會,忽然得意的笑起來,他放下杯子,用一根蒼白修長的手指點著雷聲說:「雷,你想欺騙我麼?難道你自己不想要那個盒子麼,有了這個盒子,你才可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周圍的人都氣勢洶洶的朝雷聲逼近一步,如同要用這緊張的氣氛逼迫雷聲說實話。雷聲卻不緊不慢的端起了酒杯,淺笑著說:「你說的對,我確實也想要那個盒子,所以到時候我們各憑本領,誰能拿到就是誰的。」說話間,雷聲手上真氣略一灌注,他杯中的紅酒立刻咕嘟咕嘟的沸騰起來,把邊上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奧丁卻似乎對雷聲這一手視而不見,他低頭沉吟了一會,忽然轉頭對那白人說:「維恩,把所有的虎牙都召集齊,我們明天有行動。」維恩應諾一聲轉身離去。奧丁緩和了一下神情,舉起他的杯子,朝雷聲示意。
雷聲端過酒杯,和奧丁的杯子輕碰一下,兩種性質不同的鮮紅液體在杯中晃動著,映照出兩個人眼中各懷的鬼胎。
雷聲被奧丁的手下扔進了一個四下無窗的小黑屋子裡,明天就要搶奪寶盒,這些人自然不會讓雷聲有個舒服的地方休息。雷聲在黑屋裡打坐了一會,腦子更清醒了。這一次,雷聲實際上是行了一著偏鋒的棋子,雖然是計出奇兵,卻極為險峻,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雷聲是不會這麼幹的。但目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鬼宗那裡兵強馬壯人員充足,而雷聲卻隻身一人沒有任何幫手,所以只能鼓動鬼虎的人出手,用鬼虎的人馬來牽制鬼宗。
力量的本質不在於強,而在於制衡。雷聲現在才算真正的體悟到這句話,上次別人利用鬼虎和自己這一方的爭鬥才徹底消滅了雷家在倫敦的勢力,並且把寶盒失竊栽贓到自己身上,而現在,卻是雷聲要還施彼身了。
雖然這個計劃有可行的地方,但確實是萬險,首先一個要看小雨那邊情況如何,今天下午小雨被秦家的人用飛劍帶走,如果就此被關入家裡,那雷聲就失強助了。除非小雨能按照自己的方案讓修真界和世俗政府暫緩追捕自己,否則,明天的計劃必然會失敗。
其次,即使小雨那邊成功了,雷聲也未必能拿到寶盒,奧丁的心計也是極深,他自然知道雷聲的打算,到時候根本不會給雷聲出手的機會。雷聲唯一希望,就是自己對那個女秘書的看法不會錯。
勝敗,也就在明日一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