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老,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我們付出了不少代價。其中,僅僅是托人疏通關係,就不得不花費了幾百枚紫晶幣,加上其它方面的費用,九百枚紫晶幣已經是我們的底線。再少的話,我這間酒館都得關門了!」就在夥計準備討價還價的時候,一名矮胖的中年人邊說邊大步走了進來。
聽矮胖的中年人這麼一說,夥計有點意外,但看見東家的眼色後,心領神會,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吉普賽人的長老忍聲吞氣,語氣誠懇地說道:「東家,契約上寫得很清楚,如果我們違約,只需要付五百紫金幣,和你們所說的九百枚紫晶幣相差也太遠了吧!」
「長老,我們也是沒辦法,你中途違約,我們的損失難以估計啊。要不這樣,你們還是留下來,兩全其美,如何?」矮胖的中年人以退為進,狡猾無比。
看看狡猾的酒館東家,再看看一言不發,悶頭喝酒的馬強,吉普賽人的長老左右為難。既捨不得錯過自由的好機會,又擔心馬強不願付高昂的違約金,一怒之下揚長而去。
見長老有點猶豫,矮胖的中年人不露聲色地說道:「唉,長老啊,你也許還有所不知,隨著蜂擁而至的難民越來越多,巴伐利亞海的治安每況愈下,現在城防兵對流民的防備心越來越重,一有過錯,嚴懲不貸。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你們吉普賽人,早點離開也好,否則,不知又要花多少晶幣去疏通關係了。唉,現在生意又這麼難做!」
自從巡邏的城防兵越來越多後,身為賤民的吉普賽人早已人心惶惶,尤其是年老的長老,更是擔心族人再次成為他人的替罪羊,被各方勢力拿來殺雞儆猴,所以巴不得盡快離開。無奈酒館的東家漫天要價,氣憤的同時,又擔心一旁的馬強揚長而去,左思右想後急得滿頭大汗。
「嘿嘿,不就一千紫晶幣麼,拿去,少他媽的囉唆!」把杯裡的朗姆酒一飲而盡後,馬強邊說邊從水晶徽章內取出一千紫晶幣,『啪』的一聲甩到桌面上。
見香香沒有出現,只有吉普賽人的長老一個人過來,馬強明白她的意思。強扭的瓜不甜,也只好放棄,失落之餘根本就沒有心情和矮胖的中年人糾纏不清。
「好,爽快,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長老,祝你們找到了一個好僱主!」飛快地把晶幣收起來後,矮胖的中年人滿臉笑容。叮囑身後的夥計幾句後,心滿意足地退了出去。
「夥計,叫我的兩個兄弟上來,快!」見夥計還不知趣地守在一邊,馬強粗聲粗氣地把他打發出去。
「大人,謝謝你的好意,這是我們最後的八瓶印加神油,實在是很抱歉,只剩下了這麼幾瓶,讓大人破費了!」酒館夥計剛出去,吉普賽人的長老就說了出來,老臉微紅,似乎很不好意思。
「這是兩千紫晶幣,長老,收下吧,買些代步的海馬。另外,我的領海隨時都歡迎你們,如果哪天遇到什麼問題,可以到阿爾卑斯海和暴風雨海域的交界海域來找我!」喝完杯裡的朗姆酒後,馬強邊說邊把桌面上的印加神油收到水晶徽章裡。
「大人,這」看著桌面上閃閃發光的紫晶幣,吉普賽人長老遲疑起來,既捨不得拒絕,又不好意思坦然收下。
「長老,收下吧,以後,讓香香她們少受點委屈!」想到吉普賽人的身份際遇,馬強心裡很不是滋味,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骯髒的念頭。
「大人,只要我這把骨頭還健在,就絕不讓香香再受什麼委屈,這是印加神油的煉製方法,也許會對你有些好處。此外,我代族人謝謝你的好意,願自然女神在天堂護佑你。」遲疑片刻後,長老從懷裡摸出一張泛黃的獸皮,塞到馬強手上。
收下神秘的獸皮後,馬強也不再多說廢話,和長老告辭後大步往外走。走到樓道的拐角處,剛好遇上了喝得滿臉通紅的阿米爾和卡伊。
「大當家,這酒不錯,怎麼這麼快就走了?老子還沒喝夠呢!」阿米爾邊說邊把酒碗舉起來,腳步踉蹌,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醇厚的朗姆酒。
「讓你走就走,別他媽的給老子多說廢話,卡伊,扶著他跟上來!」馬強心情暴躁,邊吼邊大步往外走,用力推開擋在面前的一名高大的武士。
被馬強狠狠地一推,喝得迷迷糊糊的武士差點摔到地上,轉幾圈後,大怒之下順手抄起一張椅子就想撲過來。但定神一看,看著馬強滿身的傷疤,凶狠的眼神和背後那鋒利而巨大的血佛蘭戰斧,心中一驚,立馬就停下了腳步。
闖蕩多年後,高大的武士明白有些人絕不能惹。看著馬強冰冷的眼神,看著他上身那觸目驚心的傷疤,昏沉沉的腦袋馬上就清醒了一半。
掃一眼不自量力的武士後,馬強一言不發,冷冷地走了出去。身後,卡伊扶著阿米爾緊緊跟上。
直到馬強的身影消失不見後,一動不動的高大的武士才鬆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倒一大碗烈酒『咕咕咕』地喝下去。過了一會,才感覺冰冷的手足慢慢地暖和起來,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依比利斯,哪來的一條猛漢?拉巴特,算你走運,否則你家裡的婆娘就得獨守空房了!」一名長得五短三粗的武士邊說邊向高大的武士走過來。
「依比利斯,就是薩拉托斯百戰勇士也沒有這麼可怕的眼神。殺氣,可怕的殺氣!」想起馬強那冰冷的眼神,高大的武士還是一陣陣心驚肉跳,感覺脖子上涼颼颼的。
沉吟片刻後,一名吟遊詩人模樣的老者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是一位掌握生死大權的上位者,不是兇猛的海盜頭領,就是一名兵強馬壯的大領主。拉巴特,還好你及時反應過來,否則。你們只注意到了那條大漢本身,沒有留意到他身後的兩名親衛,依比利斯,鋒利的三角標槍,沉重的大鐵棍,拉巴特,大難不死,以後走路多留幾個心眼,別稀里糊塗就丟了性命!」
聽吟遊詩人這麼一說,眾人紛紛討論起來。有人說馬強是一名流竄做案的海盜,有人說他是來自偏遠海域的大領主,甚至,還有人說他是越獄的死囚犯,說得有板有眼。聽得名叫拉巴特的武士一陣陣心驚肉跳,暗幸自己當時沒有魯莽行事。
「各位兄弟,聽說最近南部的那片死海古怪不已,有不少路過的人聽到了奇怪的哭聲,但仔細一看,卻又一根毛都沒有。有些人不信邪,把周圍的海底都翻了一遍,可怕的是,當時沒有什麼發現,但離開之後全都渾身冰冷,大病一場!」喝幾口烈酒壯膽後,一名商人大聲說起了這幾天的怪事。
「沒錯,我的一名遠房表親剛好就遇上這個倒霉的事情。據他回憶,那片海域以前赤潮肆虐,但現在不知為何竟比前一段時間少多了,沿途還不時能聽到一陣陣古怪的聲音,時遠時近。有時像一個幽怨的女人在抽泣,有時又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在啼哭,但在周圍仔細一搜,卻又什麼都沒有,依比利斯,也不知是哪來的邪物!」一名酒鬼大聲接上了話頭。
聽酒鬼這麼一說,酒館熱再次熱鬧起來。有人不相信肆虐了幾百年的赤潮會在短時間內消退一空,有人不以為然,不相信海世間真有什麼邪物,但更多的人則是疑神疑鬼。有人說是死去的流民冤魂不散,準備糾纏路過的生靈,也有人認為是天降預兆,可怕的災難即將來臨。
酒館裡面熱鬧非凡,馬強卻是一聲不吭地大步趕路。一路上,見他臉色陰沉,卡伊也不敢多說廢話。至於喝得酩酊大醉的阿米爾,倒是邊走邊嘟囔著什麼,聲音忽長忽短,誰也聽不清楚他到底在吼什麼。
回到臨時駐地後,馬強本想一個人靜一靜,沒想到迎面剛好撞上了焦急的阿依捨,無論好說還是歹說,怎麼也甩不掉。
「馬強,你跑哪裡去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咦,怎麼一大股酒味?」找了大半天後終於逮到了馬強,阿依捨哪裡還捨得就此罷休。
「不去打探行情,怎麼把貨物賣個好價錢?賺不到錢大家就一起喝西北風得了!」馬強有點不耐煩。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餓死,我也願意。哼,我才不希罕什麼晶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為賺那幾個臭錢而累得半死,值得麼?」阿依捨邊說邊整個人都靠到了馬強身上。
馬強本來心情有點煩躁,不想多說廢話,但聞到阿依捨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後,苦悶的心情一下子就舒暢多了,下意識地把她擁進懷裡。
「馬強,等爺爺他們趕到後,我們一起去那片遙遠的大陸,以後再也不要過這種流浪的生活,更不要強搶豪奪,那是有罪的。安定下來後再多加祈禱,請求大神原諒我們的過錯,好嗎?」靠在馬強寬大的胸膛上,阿依捨小聲地說了出來,晶瑩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
「阿依捨,放心吧,神會原諒我們的,走,讓你看看我給你買的禮物!」摸著阿依捨富有彈性的肌膚,馬強心中一動,準備和她試試印加神油的效果。
聽說馬強給自己買了禮物,阿依捨興奮不已,拖著馬強飛快地向兩人的帳篷跑過去。不料,面對馬強掏出來的禮物,不由得又驚又羞。
在馬強的一再堅持下,阿依捨羞答答地動作起來,雖然有點困難,但畢竟圓了兩人一個心望。隨著動作越來越大,羞得住在旁邊的美女蛇古蘭丹娜臉色一片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