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呆在水籠中,忽而感覺到渾身疼痛難當,周圍的水好像忽而濃了許多,難道死期要到了麼?他的頭有些暈了,方才一直在按捺真氣,心脈隱約找到了水脈。
天風緊閉的雙眼忽而睜開了,水妖公主陰柔的真氣在他的體內盤旋,從來沒有如此真切過,雖說渾身疼痛,但他還是感覺內力比平日裡大了許多,或者是真實的,或許是動力所致——他絕對不能死在這該死的水籠中,他不能白來天玄大陸一回!
他默念了咒語,將水籠中的水歸在了意念力之中,把水籠那原本沒有邊際的四壁歸成了攻擊對象,要知道,水籠可是和兩大長老的心脈緊緊連在一起的,隱含了兩大長老各自四成的內力,水籠炸裂對兩大長老的影響非同小可。
「水——塊——」隨著天風一聲咆哮,他的週身五彩光芒閃現,幽藍的魔鬼一般的光芒最為刺眼,水籠中大片的水浪朝四周飛快散去,化做一顆顆無堅不摧的水凝成的珠子,天女散花般朝四壁擊去……
兩大長老很快有了感應,宿命長老盤腿修煉到了要緊之處,忽而大叫一聲,口噴鮮血,他強忍著劇烈的心痛,斜了通天長老一眼,不可思議地口氣:「通天,天風沒死,無際水籠要崩潰了!」
通天長老努力了好長時間,含在嘴裡的一口鮮血終於沒能吐出,長出了口氣道:「出關!保護女王安全!」
天風瘋狂了,哈哈大笑了些須工夫,又是兩個鏗鏘有力的大字:「水——塊——」水浪發出了刺耳的怒吼,囂張地朝四壁散去,隨著一道刺眼的金黃色光輝閃現,水籠炸掉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巨響。
天風獲得了自由,頓感呼吸輕鬆了許多,週身的壓抑感蕩然全無,用他天才風水士的敏感確認了方向,逕直朝水妖女王宮殿衝去。
通天長老和宿命長老正端坐在水妖女王宮殿的會客廳裡調息真氣,籠子炸裂對他們的衝擊太大了,通天長老和宿命長老都口噴鮮血,宿命長老一頭歪了下去,昏迷了。
通天長老心裡一驚,撲過去拚力搖晃宿命長老:「宿命!你醒醒!你醒醒!」
黑雲護法也到了宿命長老身邊,只是看不說話,心裡卻在想,原來長老也是這個德行,一個微不足道的炸裂就將其震得口吐鮮血。
宿命長老努力了好長工夫,歪歪扭扭坐了起來,嘴角的鮮血還在流,說了句:「女王殿下,本長老無大礙,還要輔助您一統天玄大陸呢!」聲音之下,如蟲子鳴叫。
水妖女王高貴的身軀剛剛站起,女王宮殿裡的水蕩了起來,通天長老輕輕地一笑:「來了!」
黑雲護法尚未回過神,茫然地問了句:「誰來了?」
「天風!」通天長老厲聲道!他的話音剛落,天風已飄入了女王宮殿,到了會客廳。
天風站穩了腳,大喝一聲:「鼠輩們!你們的死期到了,天風在此,你們有何話說?」他忽然注意到了黑雲護法,吃驚了一小下道:「黑雲護法,我對你心存一絲愧疚,不想你在這個關鍵時刻又出現了,看來你是真該死啊!」
黑雲護法不屑地望著天風:「該死地未必是我!」於是,縱身一躍,出掌朝天風擊去。掌未到掌風先到,天風偏過了頭,避開那雄厚的掌風,眼見著黑雲護法到了跟前,他飛快地抬起腿朝黑雲護法的臉部踢去,他用的是統一了心脈與水脈的天才風水士獨門少林功夫。踢出去的腳劃了個弧線重重落在了黑雲護法臉上,黑雲護法尖叫一聲,身體朝後飛去,差點砸到了水妖女王身上。
水妖女王手癢癢的,可對天風的興趣卻越來越濃了,倒要看看他能使出什麼古怪的招數,她深信天風逃不過她的浩瀚法術!
天風用鄙夷地眼神看著兩大長老:「兩個老朽!現在該你們了!為何不動!」
通天長老面不血色:「時機未到!」
黑雲護法爬將起來,直接使出了集雲**,頓時水浪震顫,聲響如雷,層層烏雲突現並很快壓抑下來……
天風也使出了集雲**,步調與護法完全吻合,只不過天風使出的集雲**凝結了心脈和水脈的能量,是天才風水士所特有的。兩股烏雲混在了一起,幽黑裡泛著鬼魅的紅光。
很快,天風施法凝出的小點與黑雲護法凝出的小點來了個激烈的撞擊,直聽到一聲驚天動地足能夠讓潮水徹底翻個跟頭的巨響。水浪瘋狂的從兩點爆炸的地方朝四面八方拍去。
水妖女王和通天長老都經受住了這次考驗,宿命長老的身體徑直被打到了會客廳與臥室的屏障上,又重重彈了下來,腿腳抽搐,即將斃命。
通天長老顧不得去關懷宿命長老了,起身剛要飄過去迎戰,宿命長老的坐騎烏龜忽而飄了起來,形狀越發怪異,歎著腦袋朝天風衝去。
天風瞅準了烏龜的頭,連環腿不客氣的掃了起來,烏龜挨了不下一百腳居然沒有大礙。就在天風猶豫的剎那,烏龜重重地朝天風撞去,天風被撞出去五米,堅挺著沒有倒下。烏龜又飄了過來,速度之快,可比離弦的箭。
天風情急之下,用出了大力神掌中的直掌法,大片的水浪凝成了一道堅固的水牆朝烏龜拍去,那烏龜與水牆強烈地撞擊了一下,掉頭想要飄了回去。就在烏龜掉頭的瞬間,天風使出了漩渦掌,頓時黃綠色的光輝閃現,將水浪印照得煞是妖艷,水浪形成的龐大的強大的漩渦將那烏龜又捲了回來。
就在那烏龜即將到了天風身邊時,天風使出渾身內力對著它那堅硬的殼踢去一腳,那烏龜龐大的身體順著天風力的方向飛了出去,落到水底時化作了一把惟妙惟肖的大刀。
但見那大刀呈月牙狀,長約一米,白光閃閃。宿命長老看到無堅不摧無孔不入的斷魂刀出現,想要爬將過去拿起那大刀,但談何容易,他的速度比蝸牛還快,只剩了最後一口氣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