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山,到底在哪裡?」出了冰府,望著寬廣無限的四方,除了黑色還是黑色,小幽心中突然感覺茫然,似乎每一處都是通向虛無的路,卻在交錯之間,無奈而焦灼,「明夜,你有沒有聽過虛無山這個名字?」
無奈的望著明夜,山名很空,位置更是空,不會是翻來覆去一場空,緣來只因是一場夢,喃喃的低呤著「虛無山」的名字,腦海中卻不由的想到初識溪羅的那一幕,現在回味,卻感覺很痛。
「我也沒聽過。」明夜也茫然,自己也好想知道溪羅的位置,看著小幽常常在不經意間流露的那縷縷憂傷,心中也好難受,如果可以,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交搓著雙手,身上好冷,小幽情不自禁的往明夜身上靠去,雙手也冷如冰般徹涼,連手中佩戴的戒指也格外的冰寒,失神的望著手中的戒指,回想著當時溪羅給自己戒指時的情景,物猶在,人物全非。
「戒指,拜託你,散發出香味,好不好。讓溪羅找到這裡,我好想他。」將手上佩戴的戒指捧到胸前,彷彿能感覺到溪羅溫暖的體溫,餘情濃濃,脈脈傾訴。
戒指的形態突然產生了變化,銀灰色的茸毛,柔軟如絲,透著瑩瑩的光亮,可愛的白色耳朵,聳耷著,盈盈在手,小巧而輕柔,墨黑的眼珠,如璀璨的寶石,閃爍著點點的星光。
小小的舌頭輕輕的舔著小幽的手掌心,涼涼地,卻流洩出絲絲的暖意,一直滲入心脾,無言安慰著小幽。
低下頭.,,柔柔的觸弄著柔軟而潤滑地銀灰色茸毛,小幽苦澀的一笑,漫漫地夜空。何時才至白晝,縱是明知即將黎明扶曉。這時間卻也覺得漫長無比。
「明夜,我們走,去問問別人,我們一定可以找到虛無山。」身形一動,欲化成一道七彩光芒飛掠至天空。卻在起身之際,見後面隱隱約約有一道人影向自己這邊急速的跑來。
微微一怔,仔細一看,卻見人影離自己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蕭逸!」驚訝的呼喊,詫異的望著蕭逸急切的面容,到底有什麼事,如此緊張。
不停地大口喘氣。蕭逸迫不及待的開口:「不要去尋找什麼虛無山,根本就不存在,假的。」
「什麼?」小幽不敢置信的望著蕭逸。蕭蕭夜風中,冷意似乎無處不在。蕭逸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所謂珠淚的線索都是假的嗎?腦中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不。不願相信蕭逸的話是真地。
「不是這個意思,的確有三關,但是虛無山根本就在離此地不遠,而且也不叫虛無山,就叫做小山。」蕭逸急忙說道。當自己看著小幽與明夜匆匆離開的身影,暗中祈禱快些找到溪羅,卻發現表姐冰痕語輕輕地勾起嘴角,冷笑注視著小幽的背影,心中頓時升起異樣地感覺,便緊緊地追問表姐虛無山到底在哪,表姐被自己追問一時不察,洩露了口風,自己便匆忙的跑出來找小幽與明夜,幸好,他們還沒有走遠。
「小山?」小幽怔怔地重複蕭逸所說的話,這麼說來,離找到珠淚豈不是更近了,滿心的歡悅填滿心腔,至於對冰痕語欺騙要自己去尋找虛無山,都認為那早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不需要再提起,現在,只要知道與珠淚有關的位置,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嗯,明天我會要表姐帶我們一起去找那個小山,放心,一定可以尋找到珠淚的。」蕭逸興奮至極。
「謝謝。」滿腹的感激,反而無法說出,所有的話語化成二個字,小幽真心的向蕭逸道謝。
「就算知道了位置,能不能找到珠淚尚還是未知數,珠淚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拿到手的。」冷冷的聲音從遠處清亮的傳來。傳到小幽與明夜的耳中,也傳至蕭逸的耳中。
「表姐,我不明白,珠淚有什麼好,為什麼,當有人真的非常需要珠淚的時候,你卻不想告訴需要的人。記得,小時候,常常在我的耳邊說,所有的東西,只有通過自己的雙手創造,才是最好的,不要妄想憑著什麼寶物來奪得一切,當很容易得到什麼東西的時候,反而不懂得珍惜。這句話,是你,我最敬愛的表姐,親口所說的。」蕭逸失望的轉身,看著遠處窈窕的身影,在寒夜的風中,表姐冰痕語的衣袂隨風輕輕的飛舞,彷彿就要隨風而去,從此不理世間種種。
「這些,都是空的,空的。」聲音越說越大,說至最後,冰痕語聲音都帶著嘶啞。
「表姐!」蕭逸慌亂。
冰痕語閉上雙眸,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從第一次見到那位自稱小幽的女子後,情緒一直很煩躁,莫名的惱意一直糾纏在心中,盤結不逝。良久,黑如墨,如扇般的睫毛方才緩緩的睜開,雙眸已經恢復平時的冷靜。
「關於虛無山,剛才只是開玩笑,其實,確切的位置在小山,也就是與小幽姑娘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座小山其實也是屬於我們冰府。」
冰痕語的話,令小幽震驚,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隨意降落的地方,居然與找到珠淚如此息息相關。
「不過,就算知道了小山的位置,沒有三樣東西,也是不可以進去的,至於是哪三樣的東西,明天我會過去,到時我自然會告訴你。還有,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要先進去,晚安,諸位。」
餘音繚繞,冰冷的聲音,卻掩飾不住迷人的韻意,小幽愕然的的看著冰痕語驀然轉身,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冷冷的留下一句話,就拍拍屁股離開。「小幽,那就等明天我們一起去小山,我相信,不管會有什麼樣情況,都可以順利通過。」明夜望著冰痕語消失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她對小幽的敵意,已經非常明顯,甚至連自己都清楚的感覺到,更何況小幽自己。
小幽鬱悶的看著冰痕語的離開,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到了她,對自己的意見這麼的明顯。算了,反正自己也想不通,就不去想這些,還是好好的想想明天能如何到珠淚。
望著微微透出白晰的天空,充滿希望的白晝就快要來到,溪羅,我要加油,我一定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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