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斬!」
西法把黑色的外殼套了回去,黑色的大長劍恢復了原樣,彷彿此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轟!」渾身都是傷痕的熊的手和腳都已經被砍了下來,連頭都已經和身體分了家,顯然是沒救了。
「藏匿在審判之劍遲鈍無鋒之內的竟然是一柄殺戮之劍,真是想不到啊。」狼說到。
「是的,審判,執行,必要的殺戮,這就是模式。」西法低著頭,似乎是在為狂熊默哀。
「看起來他好像不想插手我們的戰鬥,那麼,被稱呼為怒爪風狼的你,又有什麼能力擊敗我呢?」柏修狐問到。
很明顯,怒爪風狼的凌空揮爪就能擁有巨大的力量,但是其實他的真正恐怖之初則在他的爪上,強力的直接**攻擊,那雙堅硬無比的爪子可以壓碎任何東西,包括敵人的防器,皮肉,甚至骨頭。
之前他一直沒有這麼做,是準備給西法致命一擊的,但是他知道,如今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機會,隱藏在西法聖劍黑石之下的竟然是一柄殺戮之劍,雖然只有瞬間,但是他感覺到了自己離傳說中神王級高手西法的實際差距。
「既然如此,就讓你來和我陪葬吧!」怒爪風狼發瘋一般的衝了上去,這一刻他已經不是風狼,和狂熊一般,已經是瘋狼了。
瞬間,他就攻到了對方的胸口,柏修狐似乎沒有來得及閃避,他的雙爪已經按到了對放的前胸,只要一用力,直接就可以讓對方胸前出現兩個巨大血洞。
但是,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是自己無法前進,還是時間真的停止了,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過,自己竟然如此的渺小。
那個面帶著恐怖微笑的少年身後,一道巨大的影子頓時壓了上來,依稀可以分辨,九條粗大蓬鬆的尾巴在身後掃來掃去。
「九尾妖狐!」他只能說出這句話來。
「轟!」連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全身的妖力被完全從體內給這股巨大且強烈的威壓給壓迫出了身體,這一刻,按在敵人胸前的雙手卻是在也按不下去,而他,漸漸的開始轉化成一般狼人的模樣,渾身長毛,狼的特徵明顯,最後摔倒在了地上。
「為什麼…我是尊貴的…妖獸王者…為什麼…」
「因為我是妖皇的後代,九尾妖狐的後代。」少年的笑容更加的恐怖。
「謝謝你朋友,我想我現在有資格這麼稱呼你了,你們也應該不會拒絕,我的朋友們,對吧。」柏修狐說到。
「你一直就可以這麼叫我,以前就可以。」西法說到。
「但是,我怎麼感覺,力量…」話沒說完就倒了下去。
「廢話,你以為你可以一直保持這狀態的化,我還怎麼活。」西法看著他搖了搖頭:「出來吧,我知道你沒事。」
「喀嚓!」號稱無法毀滅的冰靈柩竟然開裂了,而伴隨著冰棺完全開裂,裡面的獸王瓦裡安卻是跑了出來:「審判者,西法,很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老樣子。」
「瓦裡安,我想我們就不需要多說什麼了,我只想帶這幾個人走,你覺得怎麼樣?」
「這倒沒什麼問題,不過,我始終想和你決鬥一場。」
「可以,但是要明天,我還是想把他們都帶走。」
「我在這裡等你。」妖獸之王瓦裡安就地一坐:「我感覺到鷹眼背叛了我,他和那個老傢伙走了,我想你可以帶著你的朋友一起離開,我在這裡等你,西法。」
「老朋友,那麼我想我們明天見了。」西發過去把柏修狐往肩膀上一抗,在過去把郝帥一起疊在另外一肩膀上,那個小女孩和路西法一起夾在懷裡,瞬間就消失了。
「我等著你,西法。」
而另外邊,也是王宮之內,金玖玖的失蹤讓柏王心頭難安,大公爵摩爾到底和那頭大貓之間談了些什麼,自己想獲得貓妖的力量到底還有沒有可能,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他寢食難安。於是,所有的侍寢就不得不承擔起由金九九所帶來的麻煩。
而在另外一地,氣喘吁吁的柏玄楓在城外的一個小山坡上找到了希勒和昏迷的金玖玖。
「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會來的。」希勒說到。
「我也知道你會在這裡等我的,我們小時候一直是在這裡…」
「住口!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尊貴的王子殿下。」希勒的話中很是憤怒。
「希勒…」
「你還記得啊,那倒好,你這王子做的還算開心吧?」
「你為什麼這麼問?」
「哼,如果不是你父親用卑鄙的手段奪得王位,你也不會是王子,狐殿下才應該是正統的繼承人,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偷罷了。」希勒子爵的語氣出人意料的強橫。
「這都是我父親做的,這件事情我也不想的啊,我也無能為力。」柏玄楓不明白為什麼原本對自己很好的朋友為什麼會這麼看自己。
「就好比你想依仗你王子的身份和我爭奪玖玖一般,你已經習慣了你的王子身份,你很安心的做著你的王子,你心安理得,你高高在上!」
「你…」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你是王子,所以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你的懦弱,有皇威可以掩蓋。你的無能,可以由很多人保護你來掩蓋。你的虛偽,讓人家自己說是天恩來幫你掩蓋。
你真的不懂麼?你不明白麼?」
「我…」柏玄楓自己都有些呆了,或許,他真的在這沾滿鮮血的王位上心安理得的坐了二十年。
沒有內疚,沒有罪惡感,他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的父親的行為,和自己沒有關係,但是自己卻在享受著自己父親那纍纍罪行而取得的成果。
「哼,看起來你還是這樣,你是這樣的軟弱,無知,我真想把這麼無能的你一刀砍了。」希勒卻沒有拔劍。
「你為什麼不拔劍,你為什麼不早說,如果你覺得我錯了,那麼我現在自己都覺得我錯了,你殺了我吧。」柏玄楓指著他的劍:「拔劍,殺死我,我不會恨你的。」
「我不會殺你的,因為,我不想玖玖難過。」
「你和你父親一樣…」柏玄楓淡淡的說到。
「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和你父親一樣。」希勒說到。
這時候,金玖玖卻是轉醒了過來。
「吵死啦!你們很煩也!還讓不讓人睡…」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金玖玖頓時大驚了起來。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睡在一個房間之內,蒙著雙眼,哪會忽然來到這裡。
眼前兩個男人一個是那個傻子希勒,一個是那個呆子柏玄楓,難道兩人是特地把自己綁架到這裡要採取最古老的方式對付自己?
想到這裡頓時自己一陣惡汗。
「你們要做什麼?」金玖玖大聲問到,同時雙手護在胸口。
「我喜歡你,玖玖,我只是想問,我和他,你到底愛誰?」希勒看著金玖玖:「你說吧,我不會怪你的,也不會要求你做什麼,我只是想知道,誰能讓你感覺到幸福,如此而已。」
「我喜歡你,金玖玖。」柏玄楓也說出這樣的話,頓時讓金玖玖一陣咳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我知道,你喜歡著另外一個人。」柏玄楓說到。
「啊!?不是你?那是誰?」希勒呆住了。
「就是原本應該是王子的人。」柏玄楓說完,轉身看著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想獲得你的力量而來到你身邊我的,卻忽然發現了沒有你的日子,生活變的如此枯燥,內心也變的如此不安,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在人界的日子是我最開始的日子,不過很遺憾,你選擇了別人,但是…我不會放棄的。」說完,柏玄楓大步流星的往回走著。
「呆子,天天被我揍難道很幸福?果然是呆子…」金玖玖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有些荒唐。
「是柏修狐麼?他還活著麼?」希勒點了點頭:「我想,我一定會戰勝他,從新讓你選擇我的。」說完希勒一閃便消失了。
「喂喂!不是吧,要來就一起來,說走兩個人全部都走了,怎麼回事嘛?一個傻一個呆,到底搞什麼啊!?」金玖玖幾乎都要發瘋了。
而這個時候,一頭巨大的白貓直接從遠處竄了出來,一直以來由於摩爾的存在,蘇小白一直不敢有任何舉動,因為那是毫無意義的。
胡刀刀來到了金玖玖身邊:「玖玖,你到底怎麼了,這幾天嚇死我了,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一臉深情的他抓著金玖玖的手激動到。
金玖玖看到如此柔情的胡刀刀頓時打了個寒戰,急忙把手一抽:「要死了,今天是怎麼了,連刀刀都來這一套,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主人!」蘇小白就好像一個小太監一般的粘著她:「主人,你終於覺醒啦,喵」
變成*人的蘇小白就好像一隻寵物一般粘著金玖玖,金玖玖真是欲哭無淚,她沒想到竟然個個人都會變成這樣。
「人人都對我這樣,那他呢…」金玖玖沉默了,好多次她感覺到了那個似曾相識又好像和自己很疏遠的氣息,但是,那次分手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
「我要吃雞…」
「鴨也可以…」
曾經那個躺在自己床上天天對自己吵著要吃雞的美少年,如今又在哪裡呢?
「追吧追吧我與你同在。」身體內的那一個聲音正在對自己說。
「你到底是誰?」金玖玖問著自己,在用自己的心問著自己。
「我就是你,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就會出來,但是,其實,我就是你,我,其實就是你。」那種感覺讓金玖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異常的疼痛,而且似乎開始有毛髮生長。
但是很快,那些東西都縮回了皮膚之內,很明白,身體裡的另外一個聲音正在告訴她,只要她願意,她就可以變成另外一個樣子,那就是九尾貓妖。
「當你和我重疊的時候,我就會成為你的一部分,而現在,如果你遇到危險,我將代替你使用你的身體。」聲音漸漸遠去,金玖玖卻一直呆在了原地。
對於金玖玖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蘇小白表現出了十分大的耐心,而伴隨著金玖玖的力量展現和上次的變身,蘇小白似乎又回到了一隻寵物貓的狀態之下。
而胡刀刀只是一直遠遠的看著金玖玖,一種難以名狀的東西正在心底發芽。
「混蛋!」胡刀刀拍了拍自己的臉:「我到底怎麼了!」
另外一邊,西法正在呆呆的看著路西法,一邊的郝帥依舊昏迷著,而柏修狐則看著西法:「這個女的是你的妹妹?」他可是聽說西法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那這個女人不也可能是幾千年的怪物了麼。
「不用這麼緊張的看著我,路西法是我創造出來的,他是我的妹妹,就算我說他是我的女兒都不為過。」
「你說什麼!?」柏修狐有些不敢相信:「你!創造?」
「你沒有聽錯,不需要感覺有多奇怪,你知道麼,一般的魔法師都是帶著自己的屬性作為相應的那系的魔法師,而路西法則不同,幾乎是全系都擅長,連黑暗魔法和光明魔法都擅長,你知道麼?」
「這點…」柏修狐自己只能掌握一些輔助魔法,還有就是依靠魔力的那種魔法,元素系的魔法除了低階魔法自己並不能胡亂使用,很多自己都沒辦法使用。
一個魔法師,對於使用自己身體屬性相同的魔法是有些好處的,其他魔法就稍微差一點,但是也不是說不能使用,只是進度不是很快,卻不能兼顧很多種高級魔法。
天才不是沒有,但是天才一般也就雙系,三系幾乎沒有,而全系的大魔法師幾乎就是絕跡的,就算是柏修狐這樣優異的妖皇族血統中的佼佼者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為什麼會是全系呢?天才麼?」
西法苦笑了一聲:「雖然我們妖界是相信黑暗和混亂的世界,但是黑暗和光明一直都是相生相伴的,有光明的地方必然有黑暗,有黑暗的地方也肯定會有光明。這個妖界曾經也有過光明的出現,但是伴隨著這裡被我們妖族佔領,逐漸的這個世界的光明力量消失了。
但是黑暗和光明始終都是一直相互存在的,以前的黑暗之中,卻存在著一顆光明的種子。
我當初在前年之前的神王爭奪戰中失敗了,其實我對那個位置根本沒有任何意思,每一千年妖界便會角逐出一位神王級高手來,而目的地則在這個大陸的中央,黑暗神殿之中。
黑暗神殿中有一塊石板,上面記錄著曾經妖族如何統治這塊大陸的歷史,但是在大殿的中間,妖族的聖物的真正面目卻一直無人得見。
我趁著那個機會,潛入了神殿,竊取了聖物,但是我很驚訝的發現,所謂的聖物其實就是被封印主的一顆種子,一顆光明的種子。
就是在那之前,我為了想辦法追求更加強大的力量,以正義的審判之名行走在妖界,獲得了審判者之名,而人們都以為我只是為了獲得這把黑石劍而偷盜了聖物,我拿著黑石劍繼續審判著這個大陸的妖族,也沒有人多說我。
但是他們都不清楚,我所盜取的不過是那顆種子,這柄黑石劍不過就是用來封印和啟動那顆種子的鑰匙而已,你說這顆種子有多強大。
光明的種子,在妖界就是禁忌之物,古老遺留下來的種子卻被我陰差陽錯的拿到了手,那又怎麼辦呢?
從那顆種子中,我終於領悟到了神聖的力量,也就是你們見到我的妖力,那金色的妖力其實就是那時候因為那種子所以才領悟出來的。
後來,我用自己的力量把這顆種子封印了起來,但是我的力量卻是不足,所以我在這個國家的守護王族的其中一個女子身上種下了這顆種子,那個女子雖然因為我沒有勇氣站出來而被指責殺死,沒有成親的女子懷上了孩子在貴族中是不被原諒的,但是作為孩子的路西法則活了下來,因為她出生的時候就散發著強烈的魔法能量,後來她也成為了歷史上最年輕的大魔法師,也成為了全系大魔法師。」
「那你的意思,路西法就是…」
「她確實不應該只是一個全系大魔法師,因為出生在妖族體內,在妖族人的身體內孕育,到現在她的神聖之力依舊沒有被暴露出來,不過,當她覺醒之後,估計就會是妖界的一個變數。如今妖界神王出世,很難說以後我們會怎麼樣,但是她其實就是一顆希望的種子。只要我們這些人的數量足夠和那些剛剛復員的神王對抗,那麼我們就應該能夠和對方戰鬥。」西法說到。
「我明白的。」柏修狐第一次湖泊了自己血脈的力量:「我一直沒有嘗試過和如此強大的敵人戰鬥,但是戰勝了自己的恐懼之後,我的力量竟然會真的突破。」他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奇怪。
「不要感覺奇怪,並不是你一個人覺醒而已,包括郝帥他們,和神王覺醒是一樣的,你們的覺醒也是連鎖反應,這是必然的。」
「這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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