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一聲斷喝震得山洞內嗡嗡做響,宮本也是一驚,停下了正要伸向楊芯蕙的魔爪。
眾人看向喊話的人,正是站在程新宇身邊的牛波,只聽他又說道:「程先生,你這麼做好像不符合規矩吧?你當初可是和我說只拿錢,不會傷害到楊小姐的。」
程新宇皺著眉頭說:「你拿你的那份錢走人得了!少管閒事!」
牛波哈哈一笑說道:「那好,你讓我和小姐說幾句話。」
程新宇點頭說:「好吧。」
牛波原地未動,而是看向楊芯蕙說:「小姐。」
楊芯蕙「哼」了一聲說:「你和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牛波欠疚地說:「小姐,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我跟了楊先生二十年,我得到了什麼?我也嚮往著能過上有錢人的生活,我就想弄到這一筆錢就到國外養老了,我只能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了。」說到這,他雙眉一挑,說道:「可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絕不能讓小日本傷害到你!」說著,只見他身子一晃,貼近了程新宇,一隻胳膊已經圍住了程新宇的脖子,而他的另一隻手已經多了一隻手槍,這時正指著程新宇的頭。
這幾個動作太快了,以至於我都沒看清楚,而程新宇的保鏢也是相救不及。
「程先生,我現在要求你放了楊小姐和杜先生,不然……哼哼。」牛波說著將手裡的槍頂在了程新宇的太陽穴上。
程新宇本來就是菜色的瘦臉,這時已經綠了,顫聲說:「別,別開槍,我答應你。」然後對宮本說:「宮本先生,放了楊小姐吧,那錢我們平分。」
宮本不動聲色地一笑說:「好啊。」暗暗向身邊的一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保鏢會意,慢慢地將手伸向自己上衣貼胸的口袋裡。
還沒等那個保鏢將槍完全掏出來,只聽一聲尖厲的槍聲,那保鏢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眾人都看清了,是牛波開的槍,因為距離只有幾米遠,子彈穿透了他要拿槍的手臂,射中他的左胸。
牛波槍法的精準震懾住了宮本,而在這山洞中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宮本也不敢用性命冒險了,只見他臉色一變,說道:「好,我放你們走。」
牛波嘴角微微一挑,說道:「叫你的人別和我耍花樣,快放了楊小姐!」
宮本沖抓著楊芯蕙的保鏢一使眼色,兩個保鏢放開了楊芯蕙,她立刻向我跑過來,而抓著我的程新宇的兩個保鏢見突生變故,也放開了我,楊芯蕙用大衣的袖子為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說:「你沒事吧?」
我淡淡一笑,拉起她的手說:「我沒事,我們走!」
在牛波的掩護下,我們慢慢退出了山洞,這時已是黃昏了,程新宇的人把牛波和程新宇,圍成一個小***,而宮本的人則一步步跟著他們,牛波對我喊著:「你快帶楊小姐走!」
山洞外是茂密的森林,我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也要小心。」
突然,宮本一閃身,隱藏在一棵大松樹後,大聲對自己的保鏢說了一句日語,楊芯蕙立刻叫了一聲:「牛叔叔小心!」說著拉起我鑽進了樹林。
「他說的什麼?」躲在樹後,我問楊芯蕙。
「他說一個不留。」楊芯蕙有些焦急地說。
這時槍聲大作,我悄悄將頭探出去,見宮本的保鏢藉著樹木的掩護,向牛波以及程新宇的保鏢一通亂打,程新宇的保鏢頓時被放倒幾個,只有黑狼和老貓僥倖躲在了離我和楊芯蕙不遠的樹後。
程新宇更慘,身上中了十幾發子彈,掙扎了幾下,指著宮本只說了一個「你」字,就再也不動了。
而牛波藉著程新宇屍體的掩護,且戰且退,****了兩個宮本的保鏢後也隱身到一棵樹後。
就在這時,在我的身邊一聲槍響,接著只見牛波身子一顫,回頭看向黑狼,黑狼的槍正對著牛波,連著又開了兩槍,牛波倒在地上,向黑狼打了兩槍,而黑狼在擊中牛波後早已躲到樹後,牛波的這幾槍全打在了樹幹上。
只聽黑狼喊著:「宮本先生,我把牛波打死了,你們等會過來吧。」
聽他喊著,我心裡這個氣,可惜手無寸鐵,想對黑狼進行攻擊根本就不可能,黑狼更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楊芯蕙眼裡已經有了淚水,叫了一聲:「牛叔叔。」
突然,在我的身邊又是一聲槍響,這一槍正中黑狼的太陽穴上,黑狼的腦袋頓時開了花,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原來是老貓對他開了槍,老貓打死黑狼後沒有說什麼,而是就地一滾,滾到牛波身邊,問道:「你還能堅持嗎?」
牛波臉上已經沒了血色,搖了搖頭,看向楊芯蕙說:「小姐,都怪我,我……我對不起你。」
楊芯蕙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叫了一聲:「我不怪你。」就要向他跑過去。
我忙拉住他說:「別過去,危險。」
牛波又對老貓說:「兄弟,你帶楊小姐和杜先生走,我掩護你們,只要你能帶他們安全走出森林,楊先生一定會給你一大筆錢的。」
老貓淡然一笑說:「你放心好了,救杜兄弟,我一分錢也不會要。」
牛波雖然有些奇怪,但沒再說什麼,只對他說:「那你快帶他們走。」
老貓又看了他一眼,也感覺到他已經不治了,沒有說話,只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又迅速滾到我和楊芯蕙這邊,對我說:「杜兄弟,快跟我走!」
楊芯蕙看著遠處的牛波,問老貓:「可他怎麼辦?」
老貓搖了搖頭說:「他不行了。」然後又對我說:「快拉楊小姐走!」
我詫異地看著他問:「貓哥……你?」
老貓急迫地說:「先離開這兒,一會兒我再和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