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帶著王子淵和史迥去了天海,因為愛華有程氏的股份,我的手中還有譚沖這張牌,幾輪談判下來,我們以極低的價格收購了程氏,而我還要繼續留在天海處理程氏這個爛攤子。
在接手程氏的第二天,我就去了程氏的總部,因為我要把程家的人和程家的嫡系通通清理出去,以免留下禍根。
我剛到程氏總部的門口,就見到一個老頭在大樓外轉悠著,彷彿對這大樓有著萬般的不捨,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農民似的小老頭,立刻下車,向他走過去。
我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對他說道:「程老先生,你好啊。」
程萬成看到是我,小眼睛裡放射出惡毒的光,不過隨即他就以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掩飾過去了,說道:「杜先生,你做的很好,年輕有為,年輕有為。」
「呵呵,謝謝您老人家的誇獎,不過我義父對我所做的並不十分滿意。」
他以為我是在奚落他,淡淡一笑說:「他還要怎麼樣才滿意呢?」
我收回我的笑容,盯著他說:「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應該很清楚,英華哥的死不能就這麼算了的,我會找出證據抓到殺人兇手的。」
程萬成聽了我的話不禁動容,隨即冷笑著說:「我祝你成功。」
「呵呵,一定會成功的,好了,程老先生,我要到我的公司上班去了,我們董事會已經研究通過了,這裡將會是愛華華東區的總部,晚輩就失陪啦。」
「請便。」程萬成冷冷地說。
我沒再理他,而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大廈,進了大廈的正門,我隔著門玻璃回頭向他看去,見程萬成的身子晃了幾晃,就要暈倒,還好,他的兩個保鏢從後面架住了他,把他扶到車上。
我再轉過身來的時候,恰好看到程新宇帶著兩名大漢提著一隻大手提箱從裡面走出來,我心中暗笑:這父子倆是真捨不得離開他們的老剿啊。當即迎上去笑著說:「程先生,好久不見啦。」
程新宇「哼」了一聲沒有言語,繼續向外走。
「等等!」我大聲說。
程新宇停下來看著我說:「幹什麼?」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要你死的很難看嗎?呵呵,現在還不算完。」
「你還想怎麼樣?」他看著我說。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現在我要對你說的是,這裡已經歸愛華所有了,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是愛華的,所以,你不能從公司裡拿東西。」
「這是我的日常生活用品,我拿走怎麼了?」
「誰知道你的箱子裡究竟有什麼呢?我要例行檢查。」
「你!」他的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我對小光使個眼色說:「你去檢查他的箱子。」
小光就去拿程新宇的箱子,程新宇的手下還要阻攔,程新宇無力地擺擺手說:「讓他查。」
小光打開箱子,見裡面確實是一些衣物,翻看了一下,看向我,我走過去說:「他的箱子這麼大,不仔細搜怎麼搜得出?讓我來。」我邊說邊將箱子裡的東西一件件抖出來,並隨手扔在地上,不一會兒,箱子裡的東西散落了一地,值得一提的是,有幾個保險套也從一件衣服的口袋裡掉了出來。
我哈哈一笑說:「程先生,你可真是時刻準備著啊。」
這時大廳內已經有幾個員工圍了過來,看著地上的東西,都露出很古怪的表情,似嘲笑又似憐憫。
程新宇鐵青著臉說:「杜子騰,你行,東西我不要了。」說著,向手下一揚頭說:「我們走。」
「慢著。」我叫住他,「把你的這些垃圾帶走。」
程新宇無奈,對手下說:「你們收起來。」然後看著我說:「杜子騰,你不過就是靠著女人做到現在的地位,看看你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讓我噁心!你現在是贏了,可我要告訴你,你就是許家的一條狗!不會有好下場的!」
聽了他的話,我的心裡很難受,雖然我已經很努力在做事了,可在外人眼裡我不過就是靠著和許英楠的那層關係而身居高位的,現在我幫著許家打敗程家,在被我得罪過的人的眼裡,我還真就是許家的一條忠實的走狗。
小剛氣憤地站出來說:「你說什麼呢?」
我對小剛擺擺手示意他退下,然後對程新宇說:「程先生,我在愛華工作,所以我必須做好每一件事,要是按你所說,以前在你手下所有為你工作的員工都是你的狗嗎?還有,我能做到今天的這個位置都是拜你所賜,要是沒發生光盤那件事,我可能還在東北呢,你可以說我是靠著女人做到今天的地位,可是我是問心無愧的,我清楚我一直在努力地做每一件事,包括搞得你夾著尾巴從這裡滾出去。」
程新宇冷笑著說:「我是從這裡出去了,可我絕不會讓你好過,走著瞧!」說完向外走去。
我對著他的背影說:「不論你要用何種手段對付我,我都願意奉陪。」說完,我轉過身就要上樓,可是看見那幾個員工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的氣憤難以言表,我想可能在他們的心目中我就是一個吃軟飯的「狗」吧,我也無意和他們說什麼,就審視了他們一周說:「上班時間不去工作,跑出來看熱鬧,以後再讓我發現我炒你們魷魚。」說罷,向電梯走去。
以後的幾天我就是處理接手程氏後的一些事務,當然,程氏被愛華收購了,他們的債務也就成了愛華的債務,我當然不想讓愛華掏錢去還供貨商的貨款,所以我派姜成密切監視宮本的情況。
終於宮本熬不住了,他派人回日本求救,看來宮本財團很在意自己的信譽,派來專員在天海開新聞發佈會解釋這件事情,在交過一大筆罰金後才把宮本保釋出來。
在宮本回日本的前夜,我給他打去電話,在電話裡我只說了一句話:「宮本先生,我以前就和你說過的,我會讓你和你的家族知道誰是杜子騰的,記住我,我叫杜子騰。」
我想宮本一定氣瘋了,因為他什麼也沒有說,而是使勁地掛斷了電話。
所有的仇家都基本搞定了,我很滿意,也很滿足於現在的生活,是啊,物質上應有盡有,還有愛著我的許英楠會永遠陪伴著我,我還有何所求呢?
這陣子王子淵他們也很辛苦,我就選好日子在天海的一家大酒店擺了一桌酒席慰勞他們。
這天晚上,我就約好王子淵,史迥,譚沖一起去酒店,我們到了酒店頂層的旋轉餐廳,餐廳裡的人很少,只有靠窗的兩桌有幾個人,我習慣地掃視了一眼,當我看到其中的一張餐桌旁用餐的人時,我全身的血液立刻凝固了,腳也不聽使喚地釘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