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騰,你聽我的,算了。」陳濤快步走到我身邊拉著我說。
聶家豪命令著賭場內的服務生和打手說:「你們快去拉開他們。」然後走到我身邊說:「杜兄弟,再打就要鬧出人命了。」
陳濤在我耳邊說:「你現在把他打死了,正好是成全他了。」
聽了他的話,我冷靜下來,便喊了一聲:「別打了。」小剛和小光便被聶家豪的人拉開了。
黃希文的臉已經有些腫了,身上也有了幾塊瘀紫,他站起身,仍舊是「哈哈」慘笑幾聲,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許英楠立刻吩咐她的保鏢:「你們快去跟住他。」
我大喝一聲:「我看你們誰敢去!」兩個保鏢為難地看看我,又看了看許英楠。
許英楠沒有理我,又對兩人說:「你們快去。」
「不准去!」我大喊著,然後對許英楠說:「他剛才是怎麼說你的你沒聽到?你還要幫他?」
許英楠瞪了我一眼,大步向賭場外走,我連忙追上她,攔在她身前說:「不准去可憐他!走,跟我回家!」說著拉起她的胳膊。
許英楠使勁一甩我的手,又繼續向前走,我又趕過去拉住她說:「跟我回家!」
許英楠瞪著我說:「你放開我!」
「好,你去找他吧,我走,你看著辦吧。」我盯著她說。
「你……」許英楠氣得說不出話來,可也停住了腳步。
聶家豪連忙走過來說:「許小姐,你先和杜先生回去吧,我會派人跟住黃先生的。」
雖然他緩和了僵局,可聽他說要去幫黃希文,我還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連忙又向我使了個眼色。
我明白他是在哄許英楠的,便拉起許英楠的手說:「走吧,咱們回家吧。」拉著她到了我的車旁,並為她開了車門,她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我將車門關上後,又對陳濤說:「你帶著林兄弟回酒店吧。」陳濤點頭「嗯」了一聲,我又吩咐許英楠的保鏢開許英楠的車在後面跟著我,然後上了車,讓小剛開車。
上車後,許英楠始終盯著窗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有心和她說話,可看著她冰冷的面容,又把話嚥下去了。
快要到家的時候,許英楠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小剛和小光說:「你們剛才打黃希文的時候下手重不重?」
小光看了我一眼,說道:「不重,我們看杜先生剛才太激動了,就象徵性地打他幾下讓杜先生解解氣。」
這時我的心平靜了不少,聽他們這麼說是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們好,不聽我的話。」
而許英楠則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回到許家後,已經快早上五點鐘了,天已經大亮了,我對許英楠說:「你去睡一會兒吧,到上班的時間我叫你。」
「不,我要和你談談。」她淡淡地說。
「好吧,你想要說什麼?」
「子騰,你變了,不再是那個忠厚善良的子騰了。」她看著我說。
「呵呵,已經有好幾個人這麼說我了,這都是讓他們給逼的!」
「你變得老成一點是好的,可你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去對付黃希文,又和奸邪的小人有什麼不同?」
「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黃希文做出那麼卑鄙的事,我再以卑鄙的手段對付他又有何不可?」
「做大事的人一定要心胸寬廣,你這樣能做成大事嗎?黃希文是很卑鄙,可你再反過來以卑鄙的手段對付他,你和他又有何不同?」
「我根本就沒期望過我自己這輩子能做出什麼大事,如果能搞倒程氏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很大的事了。還有,我們是可以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去對付黃希文,只要拿出證據,證明他用光盤威脅敲詐,把他送進監獄就可以了,可你讓我這麼做嗎?你想沒想過?你現在出門都要低著頭走路,有多少人在背後對你指指點點,而你是我的老婆,哪個男人願意自己老婆的身體讓別的男人看到?還有爸爸得那種病,這一切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他錄製了光盤,而你倒好,和他離婚的當天就把他放走了。」
「他也夠可憐的了,他是個孤兒,又有這種病,我只想給他一條生路,畢竟我們曾經真心愛過,要不是他有這種病,我們,我們也會過得很幸福。」她的語氣已經緩和了不少,說到最後這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看到她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臉帶幾分羞澀,畢竟黃希文是她的初戀,她可能又想到了當初他們在一起一些美好的事,我的心裡不自然地有了幾分嫉妒和醋意,就冷笑著說:「你是不是還想說,假如他沒有那種病也輪不到我和你在一起了啊?」
她聽了這句話,兩條柳眉頓時豎了起來,說道:「你說什麼呢?」
「呵呵,你覺得他當初是真心愛你?他要是真心愛你會不告訴你他先天就有那種病嗎?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你傷害你嗎?」
她稍稍低了下頭說道:「我就是不想你變成他那樣,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也緩和了一下口氣說:「我是永遠不會變成那樣的,你就放心吧。」
她點點頭說:「好了,你去睡一會兒吧。」
「等下,我還有個問題。」
「什麼?」她問。
「你是怎麼知道我去了天馬俱樂部的呢?」我剛說完這句話,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下號碼,見是姜成打來的,他肯定是要向我報告黃希文的事,而且肯定是急事,可在許英楠面前我不便接聽,就按了掛機鍵,並隨手關了手機。
許英楠聽到我手機響,先是有些疑惑,隨即又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對我說:「你已經有好幾天晚上不回來了,我擔心你,才讓人去查你的。」
「你又派人監視我?」我的氣又來了。
「我就是擔心你……」
沒容她把話說完,我就接著說:「擔心我什麼?擔心我不學好?擔心我出去找女人?」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管著你一點有錯嗎?」
「英楠,我和你說,我再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了,你派人監視我就說明不信任我,我不希望你以後再派人監視我,跟蹤我,好了,我要去睡一會兒了,馬上就到上班的時間了。」說著,我沒再理她,而是自顧自上了樓,也沒有回我們的房間,直接回到了陳濤住過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