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各種賭博遊戲陳濤都有所瞭解,而且他還為了去詐賭還特意練了些日子,現在聶家豪教他的無非就是當初我們整程新宇時搞的那一套,陳濤鬼精鬼靈的,幾分鐘就明白了。
我看著聶家豪辦公室裡的監控電視,見賭場內已經有幾個人在賭了,電視的畫面很清晰,看著賭桌旁坐著一個年輕人,我感到很眼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了,這時陳濤也在看監控電視,突然「咦」了一聲,我奇怪地看向他。
陳濤說道:「那個小伙子叫林楊,他的爺爺是我爸爸的一個老領導,是國家的一個重要部門的二把手,好像就是管那些融資的上市公司的。」
聽他說林楊,我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追求楊芯蕊的小伙子嗎?得知他的爺爺是個專管上市公司的高官,我不由得又有些興奮了,問道:「那他還認識你嗎?」
陳濤點頭說:「在上高中的時候我爸曾帶我去過他家,我們在一起玩了好多天,他應該還認識我,只是爸爸出事後,他家老爺子為了避嫌才同我家疏遠了。」
我又問聶家豪:「他來你這兒玩了多久了?」
聶家豪說:「玩了快有一個月了,也不玩別的,就是賭錢,輸了一百多萬了。」
陳濤立即說:「他還是個孩子呢,不能讓他再賭下去了,我去勸勸他。」
我攔住他說:「讓聶兄把他叫上來說吧。」
聶家豪連忙說:「好,我這就去叫他。」
「等等,不能在這兒見,去為我們安排個包房吧。」我說。
聶家豪便為我們安排到一個清靜的包房裡,然後出去找林楊了,不多時,他已經帶著林楊上來了。
林楊沒有立刻認出陳濤,反而是先認出了我,有些輕蔑地對我說:「是你找我?」
我想他還在嫉妒我是楊芯蕊的「男朋友」,對他的輕蔑也不以為意,笑著指著陳濤說:「是他找你。」
陳濤站起身說:「兄弟,你不認識我啦?」
林楊這才仔細打量了陳濤一番,終於驚喜地說:「陳哥,是你?」
陳濤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幾年不見都成大小伙子了,長的比我還高了。」
林楊也笑著說:「陳哥,你怎麼會到這兒來啊?」
「我是跟朋友來的。」
「朋友?誰是你的朋友?」林楊看了看我和聶家豪問。
陳濤說:「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杜子騰,這位是林楊。」
我微笑著向林楊伸出了手,林楊卻沒有同我握手,而是冷冷地說:「他是你的朋友?」
陳濤奇怪地說:「怎麼?你們認識?」
林楊冷笑著說:「當然認識。」
「哦?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陳濤奇怪地問。
林楊毫不掩飾地說:「他是我的情敵。」
「情敵?」陳濤吃驚地看著我。
我尷尬地收回我的手訕訕地說:「我想你對我可能有些誤會。」
「誤會?芯蕊已經說了你是她男朋友了,你還說是誤會?」
「什麼?芯蕊?究竟怎麼回事?」陳濤也跟著急了。
既然我對楊芯蕊沒有那個心思,就更不能讓我的好兄弟誤會我了,連忙解釋了那天事情的經過,而且還對林楊說:「我都快結婚了,我未來的妻子姓許,芯蕊怎麼可能是我的女朋友呢?」
林楊將信將疑地看向陳濤,而陳濤似乎在想著什麼,好半天才如夢方醒,說道:「是啊,我這哥們兒是要結婚了。」林楊的臉上這才有了些笑意,陳濤又問道:「你還和芯蕊保持聯繫嗎?」
「有好長時間沒有聯繫了。」林楊回答。
陳濤陰著的臉稍稍轉晴,又問道:「你經常來這裡賭嗎?」
「我在這邊有個朋友,我是到這邊旅遊的,是他介紹我到這兒玩的。」
陳濤點頭說:「嗯,聽哥話,以後不要來玩了。」
「我已經輸了差不多二百萬了,回去沒法向我爸交代啊。」
我連忙說:「你輸的錢我可以給你,以後不要玩了。」
「你給我?那可是二百萬啊。」
「對,我給你,就當交了你這個朋友,只要你答應我以後不賭了就行。」
「不,我不會要你的錢的,我自己會去翻本的。」
「你這個年紀正應該是積累經驗,為以後的事業打基礎的時候,你這樣沉迷賭博會毀了你自己的。」
林楊有些不以為意地說:「我也知道賭博不好,可我覺得很刺激,幸運的話一天我就可以把輸的錢撈回來。」
我有點激動地說:「你覺得刺激?如果你看到一個千萬身家的富豪是怎麼傾家蕩產的,是不是更刺激呢?」
「你什麼意思?」林楊不解地問。
「假如你看到一個富豪一個月內傾家蕩產,你還會不會去賭了?」我看著他問,他沒有言語,我又說道:「假如你答應我以後不賭,我會讓你見識到一個人如何從千萬身家輸的連內褲都要當掉。」
林楊好奇心大起,說道:「你真能讓我看到一個人輸掉內褲?」
我淡淡一笑說:「肯定能。」
「那好,我答應你,如果我看到了,我以後就再也不賭了。」
我笑著點點頭,對陳濤說:「今晚開始你就讓這位林兄弟陪你在一起,看你如何去賭。」
陳濤有些遲疑地說:「好吧。」
「呵呵,林兄弟,咱們走吧,晚上再來。」
林楊點頭說:「好吧。」
從天馬俱樂部出來,我讓陳濤陪他敘舊,其實就是讓陳濤看著他,以免他再回去賭,而我則先回了公司。
我直接來到許英楠的辦公室,她正在辦公,我直接就問道:「英楠,你知道證監會有姓林的二把手嗎?」
許英楠略一思索,說道:「是有個姓林的,是證監會的副主席,不過好像要退休了。」
「他現在還沒退休就好,我有辦法了。」我神秘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