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英楠為我講了一些公司現在的狀況,並且對我說了一大堆公司的中層和高管的名字,並讓我慢慢都記下來,我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身上依然有著那種特殊的沁人心脾的香味,我和她挨的很近,不禁心猿意馬,哪還有心思聽她的講解?
八點鐘,一個傭人走進來說:「小姐,外面一個姓沈的先生要見你。」
「讓他進來吧。」許英楠說完,又對我說:「你的老師來了。」
不多時,一個四十多歲文雅的男子走進大廳,並禮貌地說:「許小姐,你好。」
許英楠站起身說道:「你好。」然後對我介紹道:「這位是沈教授,以後一個月的時間你都要和他學習。」
我連忙恭敬地說:「沈教授你好。」
許英楠又對沈教授介紹說:「這是我的弟弟杜子騰。」
我奇怪地看著許英楠,眼裡充滿疑問,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弟弟了?再說看年紀我也不比你小啊。
許英楠則向我怪怪地一笑,沒有說話。
沈教授的手已經伸過來:「杜先生,你好。」
整整一個上午,沈教授教我的不是什麼管理知識,而是教我如何搭配自己的衣服,如何注重自己的形象,如何使用肢體語言,如何能更有紳士風度,如何……總之就沒有實用的,好像他是包裝公司的要把我包裝成明星一樣。
許英楠一直在一旁微笑地看著,看著我不時看向她的奇怪眼神她卻視而不見。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上午,沈教授走後,我忍不住問許英楠:「你請的是什麼老師?他教我這些有用嗎?」
許英楠還是帶著她迷人的微笑對我說:「有用啊,進我們公司要先學習儀表,不然和外商談判的時候會讓外國人嘲笑的。」
也許這是他們公司的規定?可是現在我又有哪點儀表不好了?既然是公司的規定,就接著學吧。
半個月後我實在對這種沉悶而毫無用處的訓練厭倦了,半個月來許英楠每天都陪著我學,按理說有美女相伴應該是很開心的事,可是這個美女是個有夫之婦,他的老公又是這麼大個集團的首席執行官,我招惹不起,就算招惹得起,楊芯蕙的那句:「以後不准碰別的女人!」這句話也已經像真理一樣扎根在我心中,所以我對許英楠是敬而遠之,她似乎對我很有好感,每次和我說話都是面帶微笑,總是那麼溫和,能娶到這麼好的妻子,也不知黃希文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這些天來黃希文在我心目中也是個好丈夫的形象,若是沒有應酬,平時就是朝九晚五的生活,夫妻倆的生活看上去相當美滿。
這天我實在上不下去這種課了,等沈教授走後,我嚴肅地對許英楠說:「許小姐,我不知道進貴公司還要學習這些東西,我一直對我自己的儀表很自信,我想就是去見外國的總統我也不至於會給中國人丟臉,我實在無法再學下去了,如果我的儀表還不符合貴公司的規定,那麼我寧願放棄在貴公司供職。」
許英楠看出我是真的生氣了,就對我說:「你現在還不明白,以後你就什麼都會明白了,聽我的,繼續學下去,對你有好處。」
「我不學了,我要回家!」我大聲地說。
「你要回家總得告訴我爸爸一聲吧?」她沒辦法勸阻我,就抬出了許國強。
「那好,今晚我就和許先生說。」
晚上黃希文打來電話告訴許英楠今晚有應酬,要晚一點回來,許國強回來後,還沒有走進樓房大門,我忙跑到他身邊,他看著我臉有不快之色,就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了?」
沒等我說話,許英楠從裡面走出來說:「他嫌學這個太枯燥了,不想學了。」
我看了她一眼對許國強說:「許先生,您是要把我包裝成歌星或是影星嗎?」
「當然不是。」許國強仍然奇怪地看著我說。
「既然不是,那為什麼您要我學這些無用的儀態學?」我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儀態學這個學科,總之我是心中不快,順口就說了出來。
「子騰,怪我沒有和你說清楚,你跟我進來。」他說著走進客廳。
我和許英楠跟著也走了進去,看到許國強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傭人已經把泡好的茶端上來,他喝了一口茶後對我們擺擺手說:「你們都坐下。」
我和許英楠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子騰,這些天我讓沈教授教你的這些,就想把你培養成一個紳士。」他平靜地說。
聽了他的話我自己都感到好笑,紳士,往上數我家好幾輩都沒出過紳士或是地主,隨即說道:「許先生你開玩笑了,我現在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和紳士根本就挨不上邊。」
「我可以讓你變成紳士,你願不願意?」許國強不緊不慢地問道。
他讓我變成紳士真的是很簡單的事,只要給我一筆錢就行了,可是就是他打算要給我一筆錢也不用費勁地讓我學這個儀態學啊,那麼他肯定是另有打算,我回答道:「我當然想要成為有錢人,可是我不想讓你施捨,我想憑我自己的能力去賺。」我大義凜然地說。其實我內心也為我的大義凜然而感到害臊,假如這個時候許國強真的給了我一大筆錢,我會不會要?我想多半我就會要,因為這次不同於楊峻峰那次,那次楊峻峰給我錢的前提是讓我離開楊芯蕙,我當然不會為了錢而離開她,這次許國強給我錢,是因為我救過他,我已經救過他了,就已經沒有任何前提了。
果然從他們父女倆的眼神裡,我看到了他們對我的話的讚許。
只聽到許國強說道:「我可以讓你成為有錢人,但那絕不是施捨,因為我要你做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