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整個青州市又進入了喧鬧至寂靜的循環,觀樓賓館中除了零星的十幾個窗子裡還透射出絲絲亮光外,其他的房間都已是黑黢黢的一片。
然而,這個時候,卻有一道黑影如猿猱一般攀上了四樓一套住房的小陽台上,悄無聲息地將全身隱入窗下的暗影中。有些暗淡的光線穿過窗簾,映照而出,讓這小片空間變得影影綽綽,多出了一絲朦朧而神秘的氣息。
這套住房,正是何松在青州市的落腳之處。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貓叫般的呻吟如絲如縷地飄散出來,卻是臥房內何松正和一個跪趴著的美艷女人進行著盤腸大戰。雙手伏著女人纖軟的腰肢,何松的小腹不斷地和她那渾圓的雪臀撞擊在一起,清脆的「啪啪」聲讓這房間春意盎然。
又過了一陣子,一聲暢快的歡呼和一記解脫般的呻吟同時響了起來。
女人軟綿綿地癱軟了下來,何松也如死狗般地趴在女人背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顯然方纔的激戰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不過,片刻過後,他的雙掌又滑入女人的隱秘之地,大肆摸索起來,惹得女人嬌呼連連。
「老闆,有電話了,有電話了……」
就在何松「性」致勃勃地準備再大幹一場的時候,枕邊的手機卻驀地響起。正在興頭上的何松,受到這突如其來的騷擾,忍不住皺著眉頭咒罵了一聲,卻還是鬆開了女人那胸前那兩團玉球,探手把手機拿了過來,很是不悅的道:
「喂?」
那人似乎被何松的語氣嚇了一跳,忙賠笑著道:「老闆,王烈剛到了賓館,是讓他現在就來見你,還是先安排個房間讓他住下來再說?」
「哦?這麼快就來了!」
何松一聽,頓時喜形於色,哈哈笑道:「讓他現在就上來。」掐斷了通話,何松拿過衣服,快速地穿了起來。
「先生」
床上的女人見狀,噘著嫣紅的嘴唇,一手拉住何松的胳膊,一手卻捉住了他腹下那小玩意兒,嬌滴滴地叫了一聲,盈盈如水的眸子裡春潮蕩漾。眼波流轉間,似能將人潛伏在身體裡的每一分**都引誘出來。
如果沒有接之前的那個電話,何松早就撲到女人身上,迫不及待地進入她的**了,可現在他儘管看得慾火翻騰,卻也只得強行壓下,有些不耐地揮了揮手,「去,去,這裡暫時沒你的事了,趕緊穿著衣服回去,等明天有空我再叫你!」
說完,也不管女人答應不答應,從口袋裡抽出幾張百元鈔票丟了過去……
……
在何松的催促下,女人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扭著圓碩的翹臀走了出去。幾分鐘過後,何松終於在廳裡等來了王烈。那是一個十分健壯的青年,身高約莫有一米八五,面容頗為清秀,卻留著滿臉的絡腮鬍子,看上去還真有點怪異。
寒暄幾句,兩人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何松瞇眼一笑,說道:「小烈,沒想到你會連夜趕過來,我還以為你最少也得一天之後才能到達青州市呢!」
王烈笑道:「松哥找我,肯定是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我哪能耽擱啊,自然是來得越快越好了。」
何松滿意地道:「好,小烈,那我也就不說什麼客套話了。這次我急著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對付一個人的。那個傢伙應該也是練過功夫的,我當時稍微試探了一下,結果吃了個暗虧,到現在手都還沒恢復。」
看著那還有些腫痛的右掌,何松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哦?」
王烈微微一愣,「是什麼人這麼放肆?」
腦中又浮現出幾天前在商場中發生的事情,何松的目光變得有些陰鷙,長長地吁了口氣,才將其中的緣由緩緩地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
王烈頷首,沉聲道:「居然敢和松哥搶女人,這人也真是太不知死活了。松哥,依我看,不如像前幾年那樣,直接開車把他撞死,保證做的不留痕跡,別人就算再怎麼查,最後得出的結果也是一場意外車禍。」
要是那樣做的話,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何松暗哼了一聲,擺擺手道:「先不急著把他弄死,我看這樣吧,還是由你出馬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先讓他在醫院裡躺上幾個月再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那幾個保鏢這幾天也由你調配。」
「松哥,那就按你說的辦。」
「……」
接著兩人又細細地計劃了起來,直到一刻鐘後,何松才微微一笑,說道:「好了,小烈,今天就說到這吧,你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車,一定很累了,先回房好好休息一晚,養精蓄銳,明天你們再按照計劃行事。」
似乎已經看到了楊柳奄奄一息的淒慘模樣,何松嘴角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得意。
「嗯!」
王烈剛站起身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就傳入了兩人的耳中,「這麼快就商量完了,我還接著再聽一會呢?」
「誰?」
王烈和何松臉色同時一變,眼睛同時向聲音來源處望去,卻見那大廳和陽台之間的那扇房門竟悄悄地被推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不等那聲音的主人出現,王烈就面色一沉,握緊兩隻拳頭,大步向門口衝了過去。
速度雖快,王烈的心中卻極為謹慎,緊緊地盯著那條門縫,行動中連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然而,就在他距那房門只有兩米之遙的時候,那門卻霍然大開,一道頎長的黑影如閃電一般從外面飄入。
「好快!」
王烈腦中剛情不自禁地跳出這兩個字,一隻缽大的拳頭就已奔至他的面前。王烈心中大吃一驚,忙微微側身,右臂迅疾地格擋了過去。
「砰!」
低悶的碰撞聲爆響,一陣劇烈的疼痛驟然湧起,王烈只覺自己的小臂好像要斷裂了似的,痛入骨髓。只交手一次,王烈就已發現自己不是來人的對手,正準備抽身後撤時,那只拳頭又以迅雷之勢衝來,閃避不及,王烈只得硬著頭皮再次頂上。
「砰!」
「砰!」
「……」
接連十拳,一拳快似一拳,一拳猛似一拳!
這十拳之後,王烈的右臂已沒有了任何知覺,脫臼一般耷拉在身側。但是,就在他以為對手拿暴風驟雨式的攻擊終於結束時,一隻手掌就已來到了他的脖子旁邊!王烈條件反射般的閃了閃,卻依然被那隻手掌砍了個正著。
好快的速度,好大的力氣,這人到底是誰啊?帶著這一個最後的念頭,王烈迷迷糊糊地暈厥了過去,「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
「外家功夫能練到這個地步,也算不錯了,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看著地上的王烈,那人搖搖頭歎了口氣,輕飄飄地向何松走了過去。此時此刻,何松的眼神已是有些呆滯,他從沒想過印象中極為厲害的王烈只堅持了這麼短短的幾秒鐘,就被來人打倒,躺在地面生死不明!
剛才那一幕所帶給何松的震撼,實非言語所能形容!
何松呆呆地站在原地,連那人的面貌都沒注意去看,更沒有發現那人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
「何松!何大公子!何大少爺……」
一連串略帶戲謔的稱呼鑽入耳內,何松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些,抬眼看去,見到的卻是那一張被自己暗地裡蹂躪過無數次的面孔,那顆心兒彷彿被一隻小手緊緊抓住,險些要透不過氣來,「楊……楊柳,是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臉色由白而紅、有紅而青、又由青而白,這時的何松恍如變色龍一般。
楊柳笑嘻嘻地道:「沒錯,就是我!至於我是怎麼進來的,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們剛才不是還商量著要把我引到荒郊野外,狠揍一頓,現在我可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何松強自鎮靜,「楊柳,你無憑無據可別誣陷我,現在請你馬上離開,否則的話,就憑你闖入我的房間,打傷我的朋友,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你送進警察局!」看過剛才楊柳和王烈的交手,何松現在連跟楊柳動手的勇氣都沒有了。
「無憑無據?這個怎樣?」
楊柳嘿嘿一笑,從衣兜裡掏出手機在何松面前一晃,而後又快速地按動了幾下,幾秒後,何松和王烈的那番對話於是一字不漏地播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