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所送的禮物是雲霧山當地一些有代表性的手工藝品,雖都是些便宜貨,卻仍舊讓文清蟬和文靜兩人十分高興。文清蟬臉色還平靜些,而文靜整個下午都是眉開眼笑地,若不是顧忌著老媽在旁,這小妮子怕是會膩在楊柳身邊。
聽楊柳說著雲霧山上的見聞,文清蟬臉龐上一直都掛著微微的笑意,但楊柳還是能感覺到她地心事重重。轉念一想,楊柳就明白過來其中的根源,恐怕就是文靜親吻自己的那個舉動。楊柳能夠理解文清蟬的擔憂,心中也禁不住有些慚愧。
閒聊中,時間飛逝,夜幕很快便籠罩在了城市上空……
……
「楊柳,你跟我進來!」
晚餐過後差不多一個小時,文清蟬的目光從文靜那歡快的身影中收了回來,淡淡地看了楊柳一眼後,當先起身向臥室走去。
終於還是來了!
望著文清蟬曼妙的背影,楊柳頗為無奈地暗自嘟囔了一聲,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在了她地後面。先前文清蟬熱切地讓他留下來吃晚飯時,楊柳就已經預感到了她肯定會找個時機和自己談話,現在文靜一被支上二樓,他的預感果然實現。
「靜靜……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進入房間,文清蟬輕輕坐下,也沒拐彎抹角,而是馬上將自己地心中的疑慮問出。以文清蟬的性格,若換做其他事,多半會採用委婉的方式表達,但現在卻是單刀直入,可見她內心的急迫,以及對這事兒地重視程度。
「呃?」
儘管早有準備。楊柳乍一聽到文清蟬這麼直接的問法,還是忍不住詫異了一下。「文姐,我覺得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下文靜……」在文清蟬那兩道目光的逼視下,楊柳心頭微有些發虛,只得避重就輕的應答。
文清蟬沒好氣地拋給了楊柳一個白眼,「要是能問她地話。我還把你叫進來幹嘛?」這問題問出來倒是簡單。幾秒鐘足夠,可文清蟬卻擔心問完之後地後果,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很容易傷了女兒的心,這是文清蟬最不願意見到。
「嗯,這個……」
楊柳在文清蟬身邊坐下,腦筋飛速運轉。
文清蟬卻不給他從容地思考機會,緊接著道。「算了,我還是換個問題吧,你喜歡……靜靜嗎?」
話一說完,文清蟬地那顆心兒就「通、通」地劇跳起來,好似要從胸腔裡面蹦出來一般。文清蟬從沒想到自己竟會有這麼緊張的時刻,即便是數年前「天天集團」面臨倒閉的重大危機之時,也沒有今晚這般心顫。
楊柳點頭道:「喜歡啊,像文靜這麼活潑可愛的女孩子,誰不喜歡?」
他地這個回答。讓文清蟬很不滿意,瞪視著楊柳哼道:「不許裝糊塗。你知道我說的『喜歡』不是這個意思。」
楊柳也有點摸不清自己對文靜到底是種什麼感覺,如果說喜歡吧。又達不到像和喻欣她們在一起時的那種幸福和溫馨。如果說不喜歡,可見不到她的時候又經常會掛念著這個小妮子。而且自兩人發生了過那種最親密地關係後,每次見到她,心裡都會不受控制地產生那麼一絲小小的漣漪!
想到這,楊柳搖搖頭,乾笑兩聲道:「文姐,你一定是開玩笑!這可能麼,文靜可是連高中都還沒畢業呢!」
這句有寫模稜兩可的話,聽到文清蟬的耳中,卻成了種變相的否認。
於是,文清蟬那原本因楊柳久未出聲而皺起地眉頭,旋即舒展了開來,笑瞇瞇地道:「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在這一刻,文清蟬才猛然發覺自己之所以從下午到現在都心情沉重,雖有擔心文靜的成分在內,但更多地是害怕楊柳會喜歡上靜靜那小丫頭。
要是剛才楊柳回答「喜歡」的話,文清蟬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任由他們兩個順其自然地發展下去?她很不甘心,也很不願意見到那樣地事情發生!強行將他們兩人拆散?這種事兒她自己也很難做出來。
好在,這一切地顧慮都是多餘地!文清蟬暗自長長地鬆了口氣。
「楊柳,啊,等等……」
文清蟬剛叫了聲楊柳地名宇,便話鋒一轉,笑意盈盈地站起來,跑過去把房門關緊、反鎖,而後才走了回來,按著方才地話茬道,蹙著眉頭,道:「我估計靜靜很可能喜歡上你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
說話間,文清蟬重新坐在了楊柳的身旁。
只不過這一回,她和楊柳之間地距離卻是明顯縮短了許多,兩人的大腿都快碰觸到一起了。
不是可能,而是已經!
楊柳心中歎了口氣,只是現在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將實情告訴文清蟬的。故作思考狀,楊柳沉吟道:「文姐,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和文靜的年紀相差這麼大,我覺得她只是對我有點好感而己。像她這種年紀的小女孩,會有好感地男人產生種莫名其妙的感情,這是很正常的,不過基本上也就三、兩天的熱度,過段時間就會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文清蟬苦笑道:「我先前也是和你一樣地想法,但是,從今天下午地情況來看,怕是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下午的情況?」
楊柳凝望著文清蟬那白皙的面龐,道:「你指的是文靜親我的那個動作!」頓了頓,楊柳忽地輕輕一笑,「文姐,你不會是在吃小丫頭地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