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璀璨的路邊,幾乎沒有多少行人。
清風徐徐吹過。楊柳一左一右地擁著喻欣和慕紅顏,慢悠悠地走著。對那拂面而來的冷意,楊柳他們似乎沒有產生絲毫的介意。互相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彷彿有股脈脈的情意在三人之間流淌,讓他們心中暖意融融。
突然,喻欣在楊柳地腰上捏了捏,仰起那微有些發燙的面龐,詫異地到:「喂,怎麼自從家裡出來後,你的表情就一直這麼古怪?」
被喻欣這麼一提。慕紅顏好似也反應過來。好奇的附和道:「對呀,我也發現了,是不是又想了什麼不該想地東西?」
楊柳啞然失笑,直視著慕紅顏那水汪汪的眸子,打趣的道:「紅顏,你倒是跟我說說,什麼東西不該想?」說完,楊柳那只搭放在慕紅顏纖腰上地手掌倏然上移至她地腋下,幾根手指稍稍用力,在她豐碩的酥胸邊緣揉了兩下。
慕紅顏臉上一熱。噘著紅唇瞪了瞪楊柳:「別問我,反正你自己心裡有數。」楊柳剛才的親暱舉動,更是讓慕紅顏認定這傢伙腦子裡在轉著某些「無恥「地念頭。
「就是!就是!」
喻欣一見慕紅顏的神態。便知道楊柳方才肯定在她身上做了壞事,兩女同氣連枝,這時候立馬聲援起來。
看了看這一唱一和地兩個女人。楊柳嘿嘿笑道:「還別說,你們真的沒猜錯,我現在的確沒想什麼好事呢!」頓了頓,楊柳又作沉思狀。故意喃喃的自言自語,「我們都出來了,喻老爺子和欣欣她姨婆兩個人孤男寡女地,也不知道會在屋子裡幹些什麼哩?」
喻欣一聽。頓時鼓起了美眸,狠狠地剜了楊柳一眼,氣惱道:「去,你在這瞎想什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
慕紅顏也同樣沒給楊柳好臉色。回了他一個白眼後,卻訝異地衝著喻欣道,「欣欣,你爺爺和姨婆的年紀看起來相差好大哦。以前聽你說還有位姨婆。可沒想到你姨婆竟然還這麼年輕,剛見到她的時候還嚇了我一跳。」
「這你可就錯了!」
喻欣笑瞇瞇的道,「實話告訴你。我姨婆看起來才四十來歲,可實際上今年已經五十七了。」她這話一出,登時讓楊柳和慕紅顏都驚叫起來。特別是楊柳這傢伙,嘴巴張得足以塞下好幾個雞蛋,讓喻欣這妮子大大地得意了一把。
「真沒想到啊,姨婆她保養得比我媽都還要好。」
慕紅顏驚歎一聲,旋即又咯咯嬌笑起來,到「對了,欣欣。你爺爺和姨婆什麼時候成親呀,到時候我們也來喝杯喜酒。」
喻欣有點苦惱地道:「這個就說不准嘍。說起來。他們幾十年前就……」
……
喻虛舟和莫千霜早在幾十年前就認識了。他們之間的事情說起來其實也是挺簡單的。那時候的喻虛舟還是很英俊地一個人。只見過幾面就讓莫千霜對他芳心暗許了。喻虛舟對此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已有了妻子。只得裝聾作啞,莫千霜也將心事埋藏心底。
後來,喻欣她奶奶過世。喻虛舟也變得十分消沉起來,莫千霜便開始照顧起了她和喻欣的起居生活。一年過後,喻虛舟才在她的脈脈關心下,慢慢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而那時的莫千霜已是情難自禁,忍不住大膽地向喻虛舟求愛。
莫千霜平時溫柔賢惠,可心裡卻極為高傲,因為喻虛舟的猶豫不決,莫千霜大為失望,一氣之下離開,從此十幾年杳無音訊。
直到前幾個月重新搬回青州市後。喻虛舟和莫千霜才意外相見。也是在那時,喻虛舟才知道莫千霜這十幾年一直在某家庵堂裡帶髮修行。原來莫千霜也打算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度過餘生,可沒想到喻虛舟又突然出現了。
莫千霜心湖潮湧,而十多年間積累地怨氣也隨之爆發出來,於是,便出現了楊柳所見的那副喻老頭子被追地東逃西竄的畫面。至於最近他們兩個人怎麼慢慢和好了。他們不肯透露。喻欣自然也就無從知曉了。
……
楊柳邊咋舌於莫千霜的駐顏有術,邊聽喻欣將這幾十年地事娓娓道來,心中禁不住感慨萬分,如果當時喻老頭子能夠刷堅決一點、利落一點,或許十幾年前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哪用受這麼長時間的煎熬。
「我是決計不會重蹈他的覆轍地!」
楊柳心中暗自忖度,那摟著喻欣和慕紅顏的手臂不由稍稍加大了力道,讓兩人的嬌軀越發緊密地貼在自己身上。他的這一番動作,也令心懷感觸的兩女恍過神來,唇角含笑,柔順地把頭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然而,這溫馨地氣氛沒過多久就被一陣咋咋呼呼地聲音給打破:
「哇哇,看到沒。看到沒,左擁右抱,那個男地艷福可不淺哪……」
「啊,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呢。嘖嘖,哪兩個女人長得好漂亮,被同一個男人摟著,居然還一點都不吃醋!」
「這有什麼奇怪地,只要你有錢,別說兩個,就是摟著四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啦。」
「切,那小子像是有錢人嗎?那身衣服估計就是地攤貨,還沒你穿地好呢!」
「哦,是嗎?」
「哎呀呀,他們看過來了……」
楊柳三人轉眼一看,就見兩位過路地年輕男子正站在一根電線桿下,賊眉鼠眼的指指點點。原來也是見這條路上人少,喻欣和慕紅顏才肯讓楊柳那樣摟著。如今被人這麼一談論,心頭雖有些羞惱,卻也不屑跟那兩人計較,只好拽著楊柳的胳膊。加快了腳步。
走出二三十米後,楊柳聽見那兩人的聲音竟還沒消失。不禁皺起了眉頭,回頭瞥了他們一眼。
內力運轉間,兩道目光猶如刀刃般。不但銳利無比,更似帶著絲徹骨的寒意,與楊柳的眼神一碰觸。那兩人便似被掐住頸脖的鴨子,張大著嘴巴許久都說不出話來。直到楊柳三人的身影消失後,兩人才驀然醒轉過來,打了個寒噤,只覺脊背上濕答答的一片。
……
喻欣發覺了楊柳的小動作,禁不住朝楊柳拋了個媚眼,笑嘻嘻的說道:「壞蛋,這段時間也沒見你練,我怎麼感覺到你的功力又比以前深厚了不少呢?那兩個人被你那麼一看,肯定會連續幾天晚上都做噩夢的。」
楊柳哈哈笑道:「誰讓那兩個傢伙不停地對我的女人風言***,只做幾天噩夢,算是便宜他們了。」
「小心眼的男人!」
慕紅顏撇了撇小嘴兒,心裡也頗覺解氣,那兩個傢伙說得那麼難聽,實在有些可惡。
楊柳笑呵呵的聳了聳肩,腦中卻琢磨起喻欣的那句話來。她只是隨口一說,卻蒙了個正著,最近楊柳雖沒怎麼修煉,但修為的確精純了許多,他也經常為此驚奇不已。原來也打算今天向老頭子請教一下,只是意外見到了莫千霜。竟把這事給忘了個乾淨。
想起以前喝過的那瓶神奇藥水,楊柳有些邪惡地想道,莫非是陰陽調和的功勞?看來得好好試驗一下,要是真的有效,那今後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多做做那種運動。嘿嘿!想到得意處,楊柳瞇起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笑。
喻欣和慕紅顏一見,臉頰微熱,這壞蛋肯定又在想那些壞事兒了……
……
送慕紅顏回到家,楊柳和喻欣都留了下來。
如果喻欣沒來,楊柳當然可以光明正大地住進慕紅顏的臥房,可今晚喻欣和慕紅顏睡在了那個房間,楊柳便只能按照慕媽媽的安排,進入了那間剛收拾出來的客房,一個人躺在那寬闊的床上,孤零零的滋味實在不太好受。
翻來覆去到半夜,楊柳摸黑溜出了客房,悄悄地來到了廳中。
楊柳凝聚功力,側耳仔細一聽,慕滿川夫婦二人的呼吸十分均勻,應該已經熟睡了過去,而慕紅顏屋子裡卻還有細微的嘰嘰喳喳聲。楊柳無聲地笑了笑,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抓著把手輕輕一扭,輕盈地閃身而入。
黑暗中,兩聲輕細地驚呼響起。
隨後。那如絲如縷的嬌吟和微有些粗重的呼吸便在這房裡飄蕩了開來。在這強自壓抑的聲音中,蘊含著的卻是一片醉人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