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分鐘熙熙攘攘的喧鬧後,整個校園頓時安靜了許多。明日便要開始考試了,所有今晚並沒安排晚自習,下午最後那節課的下課鈴聲一響,同學們就鬧哄哄地走了個乾淨。如今高三十班便只剩下了文靜和蕭舒兩人。
等到耳邊清淨時,蕭舒才收拾好書本,背起書包躡手躡腳地朝文靜走了過去。
文靜這時候嘴角叼著根圓珠筆,正看著一道數學題目冥想苦思。絲毫沒有察覺到蕭舒的到來。
「走了。文靜,回家嘍。」
蕭舒笑瞇瞇地溜到文靜的背後,突然跳起來一把抱信了丫頭。
文靜尖叫著醒過神來。嘴裡的圓珠筆咚地一聲掉到了地面上。「不回去,還早呢!」沒好氣地白了蕭舒一眼,文靜忽地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皺著鼻子哼哼兩聲道:「對了,我剛來了點靈感就被你給嚇跑了,你必須做出賠償,不然我跟你沒完哦。」
蕭舒拾起那支圓珠筆,嘻嘻一笑。迭聲應道:「行,行,你自憶說吧,要我怎麼賠償你?」
文靜光明正大地敲詐起來。「好多天沒去『福緣居』了,我要吃烤鴨,兩人只!!」小丫頭瞇著眼睛豎起了兩根纖細瑩潤的手指頭,一副「便宜你了」的樣子。
「兩隻?吃得完嗎你!」
蕭舒氣得牙癢癢,忿忿不平地盯著文靜那平坦的小肚子看了看。
文靜得意地笑了起來:「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回答我,同意不同意就行了。當然,你也可以不同意的,只不過楊大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某人恐怕就看不見了,嘿嘿、嘿嘿。」小丫頭笑得很是囂張,腦門就差刻上「我吃定你了」這幾個字了。
「好吧!」
蕭舒只得悻悻地點了點頭。自從相繼過完生日之後,每逢兩人爭吵不休。文靜那小丫頭總是時不時地在蕭舒面前誇讚楊柳送給好的生日禮物,可好又一直吊著蕭舒的胃口,連禮物是什麼都沒有告訴蕭舒,讓蕭舒心中一直都有些癢癢。直到前兩人天,蕭舒在軟磨硬泡之下,文靜才答應讓她見識見識。沒想到現在東西還沒有見到,又被文靜敲詐了一頓。
心中頗不平衡地嘀咕了幾句。蕭舒想到文靜剛才說的那番話。忽地驚奇地叫了起來。「文靜,你叫楊老師為大哥了?」
文靜一聽蕭舒提起楊柳,心裡便是喜滋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楊大哥現在可是我……」正要將「男朋友」三個字說出口來的時候,小丫頭便忙閉住了嘴。暗暗偷笑起來。明天就要考試了,還是暫時不打擊她了!見文靜說到關鍵時刻便沒了聲音。蕭舒不覺疑惑道:「楊老師是什麼啊?」
「噓,保密!」
文靜神秘兮兮地沖蕭舒眨了眨靈動地眼珠子,哼著歡快的小調將課本往書包裡塞去。
蕭舒撇著小嘴,氣道:「切,不說拉倒,以後你就算想說給我聽。我也還要再考慮考慮了。」
小妮子現在心裡可是酸溜溜的,恨不得把文靜那張笑臉掐扁,因為楊老師的語文課。她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說服父母轉到了這所第五中學。而且,儘管早就對楊老師有了種朦朦朧朧的喜歡,可蕭舒從沒想過用「大哥」來稱呼過他。卻沒想到這個後來的小丫頭片子給搶上先,真是氣人!
「哇,好大一隻煮熟的鴨子!」蕭舒的聲音一消失,文靜突地大呼小叫起來。
「哪裡?哪裡?」
蕭舒下意識地問了兩聲,順著文靜的目光看了過去,可瞬息後卻發覺好竟用手指偷偷地指著自己,這時蕭舒才猛得醒悟過來文靜是在指桑罵槐說自己嘴硬。不由小臉一紅。兩後便往好的腰肢抓了過去,「文靜……」
文靜咯咯地嬌笑著。敏捷地躲開了蕭舒的手掌,拎起書包一溜煙地從後門跑出了教室。
「文靜,你給我站住!」
蕭舒妖滴滴地喊了一聲,緊跟著奔了出去。
兩人一追一逃向教學樓下衝去,卻沒注意到那正站在前門口的楊柳……
……
楊柳幾分鐘前經過時,看到文靜和蕭舒還在教室裡,便忍不住停了下腳步,不過楊柳也沒去打攪她們,只是靜靜地聽著兩人說話,直到文靜快要說漏嘴的時候,楊柳才差點出聲打斷截斷她的話。
說心裡話。雖然兩人已經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但楊柳現在真的很矛盾,不知道再過半年,自己是否要考慮成為文靜真正的男友。畢竟兩人年齡相差太大,而且又是師生。只是楊柳知道文靜這丫頭性子執拗倔強,如果那晚一口拒絕了好,難保她不會鑽牛角尖。
所以,楊柳也只好跟好「約法三章」。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讓文靜把精力集中到學習上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楊柳最初的目的已經完美地達到了,一看到文靜認真學習的樣子,他便會感到特別的欣慰。
如果畢業之後,文靜醒悟到那晚的事情只是好因青春期而萌發地一時衝動,楊柳會尊重好所做出的選擇。若是文靜對他的愛意絲毫沒有動搖,楊柳也絕對會履行自己的承諾,擔負起他作為一個男人而應盡的責任。
聽著樓下傳來的一串串銀鈴般地笑聲。楊柳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心中也莫名地輕鬆暢快了起來,暗暗說道:「不想那麼多了,還是順其自然,一切都等文靜畢業後再說吧。現在的自己只要盡最大努力把她的學習成績提上去就行了。」
「嗨,你怎麼一個人傻站在這裡?」夏娉娉夾著一又能資料,笑吟吟地走到了楊柳的身邊。
「我在想呆會該和你去哪吃晚餐呢?」
楊柳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手臂穿過夏娉娉衣裳的下擺,貼著內衣摟住了她那纖細的柳腰。
此刻樓上已幾乎沒人,夏娉娉只輕輕扭了扭嬌軀便偎依在了楊柳的身畔,有些幽怨地橫了他一眼,哼道:「騙人,肯定是在想剛才下去的那兩個女生吧?別不承認,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在偷聽她們兩人說話哦。」
「好強的怨氣吶……」
楊柳禁不住呵呵一笑,在夏娉娉腰間捏了幾下,攬著好向樓梯口走去,心中卻頗為愧疚,這幾天自己陪娉娉的時間真是少得可憐,期間除了就梅雨的事而交換些主意外,幾乎沒怎麼說過話……停下腳步,楊柳凝望著夏娉娉的美眸,滿是歉意的道:「對不起,娉娉,這些天冷落你了。」
夏娉娉嘟了嘟紅唇,幽幽地道:「哼,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楊柳低頭在夏娉娉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柔聲道:「娉娉,今晚我的時間全部是你的,你等下想去什麼地方吃飯,我陪你一起去。」
夏娉娉愕然道:「你說真的?紅顏和欣欣那裡你怎麼交代?」
楊柳笑道:「今晚紅顏要回好爸媽那裡走。欣欣也要回家一趟。好像好有個親戚過來了。」
夏娉娉調皮的笑道:「怪不得你有時間來陪我,原來是紅顏和欣欣都不在啊,要是她們今天都在的話,恐怕你就沒時間陪我了吧?」
楊柳額頭直冒虛汗,訕訕的道:「怎麼會呢?就算紅顏和欣欣在家,我也會抽也今晚來陪你的。」
夏娉娉吃吃地笑道:「瞧把你急得,算了,不逗你啦。先去我家一趟吧,我把手裡的東西送回去再出去,至於去哪裡吃晚飯,我路上再慢慢想哦……」
「……」
夏娉娉今早是開著她那輛法拉利來的,可到了校門口,她卻硬是說要搭楊柳的摩托回家。楊柳沒法子,只好把早上騎來的摩托從停車場推了出來,載著夏娉娉絕塵而去。
一路上,夏娉娉都將自己的身子緊緊貼著楊柳的脊背。
那種綿軟溫暖的舒爽感覺讓楊柳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而車速卻逐漸降低了下來。原本只需要十多分鐘的路程,結果多用了一倍的時間。當慢吞吞地到達距夏娉娉家門外的那個岔道口時,這妮子還意猶未盡地嫌楊柳把車騎得太快了,令楊柳哭笑不得。
看著夏娉娉那窈窕的身影消失,楊柳便把車推到路邊停下,等她出來。
「嘎吱!」
急促的剎車聲響起,一輛黑色華美的轎車在楊柳身邊停了下來。
「喲,帥哥,這麼巧,我們又見面了……」
車窗緩緩降下,一張嬌俏嫵媚的面龐顯露了出來,臉上還掛著誘人的笑容。楊柳低頭看去,眼珠子禁不住跳了一跳。那女人只穿著一件低領的上衣,楊柳居高臨下,能清楚地看見那兩團飽滿的半圓和中間那道幽深的溝壑。
似乎有點眼熟。楊柳愣愣地琢磨了半晌,才從腦子裡翻出了兩個字:
董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