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的天幕下,教師宿舍樓裡已是一片寂靜,只是在五樓的一個房間裡,卻似有縷縷誘人的春意隨著那朦朧的燈光從窗子的縫隙中擴散出來,將遙遠蒼穹上那一抹彎如鐮刀的新月也羞得躲進了淡淡的雲層之中。
這是什麼聲音?
夏娉娉凝神摒氣,耳朵如船帆般豎了起來,那顆玲瓏的芳心已經開始怦怦亂跳。腦中若有疑問沒有解決,便如鯁在喉,卻是這丫頭的性子使然。在快速回返學校、來到這座樓前時,抬眼見到五樓竟只有一處地方亮著燈光,夏娉娉便心中便沒來由地泛起了一絲莫名的猶豫。在下面徘徊了一會兒,夏娉娉才狠下決心,放輕腳步悄悄地來到五二的窗外。
「啊……」
一聲強自壓抑的尖叫驟然飄來,那顫顫的裊裊餘音中似夾雜著幾絲發自靈魂的歡愉……
聽到這聲音,夏娉娉那白皙的面頰刷地一下就染成了緋紅色,只是,旋即夏娉娉腦子裡便嗡的一聲響起,那紅霞密佈的面頰頓時變得有些慘白,驚詫、酸澀、痛苦、憤怒……各種情緒如錢塘江浪潮一般瞬間便從心裡狂湧而出,讓夏娉娉突然就變得失魂落魄起來。
這壞蛋,果然和欣欣……
知道了楊柳與喻欣的真正關係,夏娉娉心中宛如刀割般難受,更似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連呼吸都開始有些不順暢。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子,她倒寧願自己沒有回來過。深深地吸了口氣,夏娉娉強自按捺住心裡地黯然和失落,轉身而走。
在那次楊柳送她回家的路上,夏娉娉儘管不想承認,卻也明確地知道自己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楊柳。可惜的是,楊柳和慕紅顏卻已成了對情侶,所以她也只能將自己的感覺埋藏在內心深處。可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那種刻骨銘心的酸楚卻總是讓她難以入眠,但即便是這樣,她依然不敢將心思表露出來。
夏娉娉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楊柳的感覺會逐漸淡化,然而。直到今晚在高三辦公室裡被楊柳施以輕薄時,她才驀然發覺自己的那種念頭竟從來都沒有減弱過,這近一個月地時間她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正因為這樣,夏娉娉在察覺到楊柳和喻欣之間的曖昧之後,才會忍不住回到學校想重新驗證一下,但是,這驗證出來的結果卻令她那般的意外,就算是知道楊柳和慕紅顏的關係時,她也不曾有此刻那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心痛。
緩緩地挪動著好似綁著鉛塊地雙腿,夏娉娉的魂魄都似飄離了身體。神思恍惚地下著樓梯,在那轉彎處。竟一頭撞在了那冰冷而堅硬的牆壁上,發出了「咚」的一記聲響。那聲音沉悶如她的心情。可她卻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額頭上的疼痛,只機械地轉動著身軀,繼續往下移去……
……
「咚……」
這沉悶微弱的撞牆聲傳到了楊柳耳中,讓他霍然從喻欣胸前的那兩團渾圓的雪膩中抬起頭來。
喻欣嬌軀癱軟如泥,那冰雪般的肌膚上漂浮著柔艷地桃紅,精緻的俏臉上滿是**過後地滿足,妖嬈而又嬌媚,極是醉人心弦。發現胸前微微一輕。喻欣只將眼眸睜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聲音慵懶中帶著十分地甜膩:「怎麼了?」說話時。那雙滑嫩的玉手無意識地在楊柳健壯的脊背上來回滑動著。
「剛剛宿舍外好像有人來了?」
楊柳伸手在喻欣的一隻玉峰上揉了揉,苦笑了一聲。
「什麼?」喻欣驚愕地睜大了那盈盈脈脈的雙眸,心裡嬌羞之中又頗有幾分焦急,「怎麼有人上來了,你都還沒發現?」
楊柳使勁地動了下身軀,鬱悶的道:「剛才那個時候我哪還有精神分心兩用啊?」
「啊……你!」
那依舊充實的感覺令喻欣禁不住嬌吟一聲,微微弓起了綿軟的嬌軀,險些又一次輕易地攀上那極樂巔峰。喻欣和楊柳纏綿地時候,每次都是熱情如火,讓楊柳癡迷不已,但美中不足的是,這妮子由於身體地原因,次次都快速地繳械投降,舒服是舒服,卻不能夠完全盡興,因此,經常喻欣身子酥軟、無力動彈時,楊柳還是勇猛如初。
今晚同樣如此,若非夏娉娉到來時,楊柳正當亢奮,哪還有心思去注意外面的動靜,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兩人每次辦這種妙事之際,都未曾有人上來打攪,楊柳不知不覺間放鬆了警惕,不然的話,夏娉娉還在下面的樓梯時,他就可以感覺到了。
「那、那怎麼辦?」
喻欣好不容易才從那陣激烈的悸顫中恍過神來,媚眼如絲地瞪了瞪楊柳,只因方纔那一刻的美感過後,嬌軀仍是餘韻連連,無心也無力再去思考,只好把這個傷腦筋的問題留給楊柳去解決。
「唔,欣欣,來的那人好像是娉娉哦!」
楊柳的幾根手指輕揉慢捻地挑逗著喻欣胸前的那兩粒相思豆,頗有些無奈地搖頭道了一聲。那次在孤山高陽見過之後,喻老頭子是越發的神出鬼沒,連欣欣都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楊柳的練功。
除了每日清晨的例行修煉之外,楊柳每個週六都去一趟孤山,聆聽高陽的教誨,在經過高陽的指導後,楊柳現在的耳力比以前更加敏銳,幾乎可以分辨出每個人腳步聲中的差異,剛才聽到那個撞牆上,楊柳便已確認了那來人的身份就是夏娉娉,不過楊柳卻大感奇怪,這丫頭不是回家去了麼,怎麼又跑這宿舍裡來了?
喻欣訝然叫道:「娉娉?怎麼是她?」
楊柳訕笑道:「誰曉得這丫頭在發什麼神經,突然殺了個回馬槍?」
「你還笑?」喻欣嗔望著楊柳,急聲道:「不知道娉娉會不會……」
「放心,不會的!」楊柳知道喻欣的擔心,不等她說完便安慰了一聲,可這句話剛說出來,楊柳心中又隱隱升起了另一種憂慮,頓了頓,又接著笑道:「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先出去追上她,跟她聊幾句吧,不然還不知道她把我們看成什麼人呢……欣欣,你在這裡等著我!」楊柳捏了一下喻欣小巧的鼻子,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