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聲音出現的是兩名年輕的老師和一名中年老師。
在這宿舍樓裡住了這麼些天,喻欣和他們雖然還不太熟悉,但也算相識了。這時,見他們衝進來,喻欣忙強自鎮定下來,走到那中年老師的面前,笑吟吟的道:「我沒事,周老師,真不好意思,剛才把你們吵醒了吧?」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見喻欣神色平靜,幾人雖還是有些疑慮,卻也也微微放下心來。周老師左右環顧了一眼,這才發覺那擺著怪異的勢子的楊柳,不由詫異的問了起來:「咦,這不是楊老師嗎?楊老師,你在幹什麼?」
楊柳這時才緩過一口氣來,稍稍把蒙在痛處的雙手挪到了腿上,顫抖著聲音道:「啊……是周老師呀,我正在幫喻老師找耗子呢……剛才這裡突然竄進來一隻耗子,還真是嚇著她了……你們也幫忙找找看啊……」楊柳說著,兩眼也裝腔作勢地朝床、櫃底下瞄了過去。
喻欣羞赧漸去,如今聽到楊柳的這番解釋,不禁暗自一笑,橫了他一眼,忙附和道:「對,對,好大的一隻耗子……」
沒想到喻欣作為一名老師,也這麼怕耗子,看來不管多麼強悍的女人終究還是個女人!
周老師等人恍然大悟,也幫忙在臥室裡呼喝著搜尋起來。
很快,幾人不但把臥室翻了個遍,便是連大廳和浴室等地方也全都搜索完畢,可卻連一根老鼠毛都沒有見著。最後,眾人一致認定那耗子定是趁著大家尋找的時候悄悄地溜了出去,於是也相繼走出了房間,卻沒想到那只最大的耗子這時還蹲在喻欣的臥室裡呢!
周老師等人的腳步聲沒多久便從耳中消逝,楊柳緩緩地吁了口氣,卻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喂,你……」
喻欣把外面的房門關上,重新走進來時見楊柳面色煞白,額頭汗水涔涔,不知怎地,心中竟泛起了幾絲悔意,忙幾步走到楊柳的面前蹲下,待要關心他幾句,可想到方才自己**裸地出現在他面前的尷尬場景,一時卻又拉不下臉來,只說了兩個字便住了嘴。
「放心吧,還死不了!」楊柳苦笑一聲,道,「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要是一個月後你真做了我女朋友,恐怕就要守活寡了……」用這樣打趣的方式雖不能緩解疼痛,但多少還是能夠稍微轉移點注意力的。
聽到這句曖昧的話,喻欣這回出奇地沒有反駁楊柳。
喻欣神色複雜地定了他幾眼,好一會才咬了咬嘴唇,低垂著螓首道:「我可不是故意要撞你那個地方的,只是剛才實在是太生氣了,所以才一時沒有控制住……喂,你真的沒事嗎?需不需要去醫院裡看看……」說到這裡,喻欣的面頰已是一片通紅,後面的話卻再也接不下去了。
「呃,不用了,不用了!」楊柳忙搖了搖腦袋,抬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這種丟人的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是傳了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死。
喻欣悄悄地瞥了瞥楊柳的胯間,忸怩著道:「可要是……要是……」
看喻欣神情,楊柳便知道她想要問什麼,不由笑道:「放心吧,那玩意應該還沒有碎,哈哈……」楊柳大笑了幾聲,卻又牽動了那傷痛,禁不住「哎喲」、「哎喲」地痛呼起來。
「我管你碎不碎掉!」
喻欣暗呸了聲,紅著臉瞪了楊柳一眼,頓了頓,卻還是忍不住的道:「你真的不去醫院?」
「嗯!我回床上去躺躺就好了……」
楊柳扶著旁邊的座椅,努力了好一會才勉強站了起來,只是那兩條腿卻在不停地打著顫兒,恍似一不留神便又會重新癱倒在地面。
喻欣見狀,心中莫名地一疼,不覺走了過去,扶住了楊柳的胳膊,輕輕的道:「我送你過去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
楊柳口中說著,整個身子幾乎都朝喻欣傾斜了過去。
好在喻欣是練武之人,力氣頗大,要是換做個平常女人,這八、九十公斤的身軀靠過來,可能早就被楊柳給撲倒在地了,只不過這樣一來,為了不在行動中增加楊柳的痛苦,喻欣只得把楊柳的一隻胳膊橫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她自己的一條手臂則緊緊地攬著楊柳的腰肢。
幾乎是攔腰抱著楊柳回到了隔壁臥室,來到床邊,喻欣緩緩地把楊柳往下放去。
只是楊柳卻有些不太老實,在喻欣鬆開他身體的時候,他放在喻欣肩膀上的那隻手稍稍下滑了點,在喻欣的纖腰上輕輕地勾了一下。喻欣沒想到楊柳都到這副模樣了,還來敢作怪,毫無防備之下,身子就這麼被楊柳帶著向下傾倒。
「通!」
一聲輕響傳來,喻欣仰面倒在了床面上。
彈指後,楊柳的身軀又重重地壓住了喻欣那柔弱無骨的嬌軀,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楊柳的嘴唇竟直直地印在了喻欣那嫣紅濕潤的櫻唇上。
「唔……」
喻欣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個柔膩而綿長的鼻音,雙頰卻於瞬間漲得通紅,旋即喻欣又發覺楊柳的那兩隻手掌竟緊緊地抓著自己的乳峰,那十根手指還時不時地扣動幾下,一股股酥酥麻麻的感覺湧上心房,讓喻欣的渾身都起了一陣輕微的悸顫,圓睜著雙眸望著楊柳,似驚愕,似激動,似迷茫,似悵惘,似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兩人這樣親密的姿勢持續了十幾秒鐘,喻欣卻忽地察覺楊柳的臉上竟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芳心不由羞怒交加,眼中都快要冒出火來。
「嘿嘿,這絕對是意外,抱歉!抱歉!」
楊柳倏地抬起腦袋,離開了喻欣的紅唇,兩隻手也鬆開了喻欣那軟綿豐挺的雙峰,怪笑了幾聲。
見楊柳口裡說著「抱歉」,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歉意,喻欣更是憤然,暗暗忖道:「這臭傢伙還敢故意來佔我便宜,看來剛才他受的教訓還不夠呢……」喻欣左腿微提,便要用膝蓋再光顧楊柳那脆弱的地方一次,只是這念頭才起,喻欣卻又遲疑起來:「要是真把他弄成太監了,那可怎麼辦?」
想著想著,喻欣面頰熱乎乎的,憤憤地瞪著楊柳,兩手撐著楊柳的胸膛,一把將他推到旁邊。
「哎喲!」似乎不小心碰到了某處,楊柳不禁叫喚了起來。
「色心不改,活該!」
喻欣板著嬌靨,怒叱了一聲,氣沖沖地轉身便跑出了臥房。
楊柳料到這時候喻欣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所以動作才會那麼的肆無忌憚,此刻見喻欣的身影在門口消失,楊柳臉上的痛苦頓時換成了微微的笑意,自言自語地嘟囔著道:「你把我搞成重傷,我親你一口,摸你兩下,算扯平了!唉,今天估計上不了課,也不能去看紅顏妹妹了……」
想到昨夜和慕紅顏的纏綿繾綣,楊柳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心中一片溫馨,不自禁地縮了縮兩腿。
「啊!」
這次,楊柳卻真是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
「呶,這藥給你,自己拿去塗塗吧!」
楊柳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小瓶子突然從天而降,砸在他的胸口上,轉眼一看,卻原來是喻欣從外面走了進來。喻欣儘管還是俏臉凝霜,一副冷冷淡淡的神情,可那雙清幽的眸子中卻閃爍著絲絲關切之意。
「欣欣,這是什麼藥?」楊柳拿起那瓶子看了看,卻已經撕去了標籤。
喻欣淡淡的哼道:「這是我爺爺自己配製的藥水,專治跌打損傷,對你那個……那個地方應該有用的……」
「真的?」
楊柳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忽地哭喪著臉道:「可我現在一動就痛,怎麼辦?欣欣,要不你幫我用藥水擦了一擦……」
「我幫你擦,你怎麼不去死啊!」
聽到這句話,喻欣再也保持不住平靜了,面頰染得就跟楓葉一般紅燦燦的,三兩步衝到床前,擂起拳頭便朝楊柳的肩膀甩了下去。
「哎呀,痛死了,別打,別打!」
楊柳那左肩昨晚剛被慕紅顏使勁地咬了一口,到現在都還沒癒合,如今被喻欣這麼一打,那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裂了開來,很快就見一層血印從楊柳的衣服上滲了出來。
看楊柳「慘叫連連」,喻欣心中詫異之極,她自己心裡明白,雖然那拳頭看上去威力巨大,其實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出拳時的十分力氣,落到楊柳的身上時剩下的還不足一分。這麼點力氣也你能打出血來?喻欣狐疑地看了看楊柳的左肩,皺著眉頭道:「喂,你肩膀怎麼了?」
楊柳斜眼一瞄,暗叫一聲壞了,卻只得硬著頭皮道:「還能怎麼了,被你打的唄!」
「騙鬼去吧!」
喻欣冷冷地掃了楊柳一眼,抓著楊柳胸前的衣襟向兩旁一扯,他那肩膀上的肌膚身登時裸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