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玄桑不辭而別。玄炎懷著複雜的心情回了趟皇宮,宮裡人對著他噓寒問暖,喜極而泣,皇帝一貫嚴肅的臉上也出現了難得的欣喜,跟往日頗為不同,但或許是心情不好,玄炎當時並沒有發現他們笑臉下的擔憂。
在宮裡清閒地過了幾天,玄炎再次溜出門,直接傳送飄雪城。
飄雪城,第一次相遇在這裡。
玄炎看著手中的愁香酒,淡淡地笑笑,轉身朝著果子婆婆的家走去。
那位對自己目光中總是帶著戒備和疏離的老婆婆,她還好嗎?青鸞已飄然離去,自己沒法陪伴左右,只能在她親手研製的愁香酒中尋找一絲記憶。在她曾經親近的人身上尋找一絲記憶。
走到門口,玄炎手拳起想要敲門,卻又一陣遲疑,那老婆婆,她未必歡迎自己吧?
徘徊,徘徊,手中的酒一口,一口,帶著縷縷思念進了腹中,瓶中漸漸空,勇氣漸漸聚,眼神迷離,「咚咚咚」終於敲響了門。
沉寂,沒有人回應。
不在家嗎?玄炎自嘲地笑笑,轉身離去,心中卻蕩漾起一絲莫名的不安,隨著腳步,不按越來越強烈,莫名地停住,奔回,一個騰身,躍過了不高的圍牆。
「果子婆婆?」
玄炎手指輕巧地一撥弄,緊鎖的門輕易地被打開,一陣輕咳從內屋傳出,緊走幾步,踏入內屋,昏暗的光線下,果子婆婆艱難地撐起身子驚訝地看向他,嘴唇努動,想要詢問,卻引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臉漲得通紅。
玄炎趕緊上前,坐在床沿,將她扶起,輕輕地拍背。
果子婆婆抓過床頭的藍帕,捂著嘴,一陣猛咳終於平息,攤開藍帕,臉色一變,輕輕歎息。
玄炎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看到中間那一抹暗紅,心頭一震,怔怔地停下了手。
「你是……小玄吧?」果子婆婆合起了藍娟。「曾經跟閨女一起來過。」
玄炎心情壓抑地點了點頭:「婆婆。」
果子婆婆挪了挪身子,在玄炎的幫助下斜靠在了牆上,示意他坐在她身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會,輕輕歎了口氣:「也是個好孩子吶!」
玄炎莫名得心頭一酸。
果子婆婆用枯瘦的手輕輕抓起了他的手,輕輕道:「沒想到,人生最後一程竟然是你送我。」
玄炎震驚地看著她:「婆婆您生病了,我去請人……」
「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果子婆婆笑笑,「我已經活了千年,早賺翻了。」
玄炎怔怔地看著她,她有這麼老嗎?
果小婆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本來以為要一個人孤獨地走……」
玄炎遲疑著道:「鸞妹妹……和他不知道您……」
「知道了也就多個人傷心。」果子婆婆微笑。「有你陪我也一樣,婆婆知道你喜歡閨女,可小葉兒也喜歡,所以我一直排斥你。」果子婆婆歎氣,「人老了,也自私了。」
玄炎無語,半晌,不在乎地笑笑:「我知道,鸞妹妹喜歡地本來就是他。」
「可惜我沒第二個閨女……」果子婆婆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一直一直沒他們地消息。」
「他們很好。」玄炎想起了龍葉追青鸞的耍模樣,忖道,他應該追到她了吧。他們應該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吧?
果子婆婆的臉色異常地紅潤了起來,再次挪了挪身子,更直地坐起,凝視著玄炎,道:「小玄,他們不在,婆婆有件事情想拜託你,行嗎?」
「您說。」玄炎沒有絲毫猶豫。
果子婆婆瞇了瞇眼,眼神逐漸迷離,聲音也顯得有些飄忽起來:「我出生於魅霞城,那是個美麗的富含自然靈氣的城市,一次出來看望朋友,歸去時卻再也找不到城市的蹤影。本以為城市因為某些原因已不存在,可閨女說她無意中曾經進去過,我……很想回去看看。即使活著回不去,死了也希望能回去看一眼,落葉歸根呃——」
玄炎滿心傷感,但還是堅定點了點頭。
果子婆婆欣慰地看著他:「本來不該托付你,我對你並不好,你是個好孩子,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幸福。」
玄炎無語……
一個眨眼,懷揣著信件的龍葉重新回到了傳說海域,只是落腳處……有些奇怪,船?
「你,你……」傳說艦上地炎舞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龍葉漠然地看了她一眼,騰身而起,轉瞬不見。
炎舞怔立當場,以為出現了幻覺,結結巴巴地叫喚:「小冥,你剛才看到人影了沒?」
邪冥用手指指了指天空,淡淡地道:「你是指上面那個大傢伙嗎?」
炎舞抬頭,空中,一條金龍正騰雲駕霧向前而去。愣了半晌,突然大喊道:「不會是青鸞的那條寶貝龍吧?」八卦的她早就將少龍山上的事情打聽得清清楚楚。後來發生地事,能知道的,她也都知道了。
邪冥淡淡地笑:「應該是。」佔了她的光,他對於這條龍也知道不少。
龍葉可沒興趣理會他們倆個,帶著欒凌信件的他,更急迫地想要找到青鸞。
可是茫茫大海,她究竟在哪裡?
悵然四顧中,突然看到遠處出現了一道綠色地影子,飛近,卻是片大陸。
她會不會上岸了?所以在大海上一直找不到。
龍葉忖道,降低了高度。看群山青翠,綠樹密集,似乎沒有人煙。於是不停地向前,再向前。
不知飛行多久,突然眼前一陣白雲翻滾,龍葉有些奇怪,自己飛得並不高,怎麼周圍和腳下都是白色的雲霧!
小心地飛降,出了白雲,一座城市清晰地顯露在視野中,不沒反應過來,身下傳來一陣陣慌亂地喧嘩。
「天怎麼暗下來了?」
「哦,天哪!龍,是龍哪!」
「大家小心——終極**oss來了!」
,.,,,